第十九章 解毒
当紫霄幽月拖着龙静落在百花谷中的茅屋外,天色出奇的好,撒出一片暖暖的阳光,已经是好久没有见到这么好的日头了,飘在山谷中的雾气也不见踪影,整个百花谷一片清明,当然,谷中依然无处不有着七星海棠的毒气。
龙静倒在茅屋外的木门上,紫霄幽月老实不客气的将那破败的木门轰的稀里哗啦。
徐婉婷白纱遮面,见屋外躺着龙静,头顶上还悬浮着一把紫色的见,见龙静那一口气还没落下的样子,徐婉婷一个闪影就到了龙静的身旁、
“静儿,你怎么了?”
“花,把,把花给我……”龙静再也没有力气抬起手,双眼一闭,再也不省人事!
……
茅屋内,药香阵阵,龙静躺在竹榻上,那被隔开用以放血的口子以被缠上了沙袋,徐婉婷正在不大的茅屋中张罗着药物,紫霄幽月穿梭在房中,看样子是想帮什么帮,可是,哪里用得着它……,只能是跟在徐婉婷身后飘来飘去。
“段枫!”
龙静的一声大吼惊动了徐婉婷和紫霄幽月,一人一剑几乎眨眼间就到了竹榻旁,“静儿,你怎样样?”
“花,快,七衍七色花给我!”龙静脸色依然惨白,刚一醒来,也不顾其他,直接吼道。
“静儿,你要那花作甚?你失血过多,要不是你来的及时,现在你可就……”
“花在哪?快给我!”龙静全然不顾其他,只问花在哪,那布满血丝的眼睛在屋子里一扫,见一木盒平放在桌子上,一个步子冲上去,由于身体过于虚弱,一头磕在桌角上,额头被磕出一道口子,却鲜有鲜血流出。
那木盒,正是龙静当日见徐婉婷手中拿着的木盒。
“走,快,我们快回去!”
龙静踉踉跄跄的走到门槛处,徐婉婷见龙静那般虚弱的样子,心头很是担心,刚要上去拉住,一道紫光飞过,龙静和紫霄幽月都已经消失不见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徐婉婷靠在木门外,看着蔚蓝的天空,自言自语道。
“快,多找点木材生火,越大越好!”
龙静拿着木盒,头昏脑胀的冲到段枫的身旁,将段枫搂在怀中,朝紫霄幽月大声吼道。
“救你,我能行的,段枫,你喝了我那么多血,你可要还我,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你知道吗?!”龙静眼中带泪,一边哭泣着,一边颤颤巍巍的将木盒打开。
木盒中,一株七色的鲜花静静的躺在木盒内,木盒的四壁,都有着薄薄的冰晶,散发出极寒的温度。
不一会儿,紫霄幽月就拖着一大捆的干柴回到了洞里,点燃了木柴,山洞之中火光寥寥,木柴燃烧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想个不停。
“你出去!”龙静瞥了一眼紫霄幽月,淡淡的说道,这把剑有些邪门,你跟它说话他都听得懂,为段枫解毒可是一件不怎样风雅的事,万一这剑能看到,咳咳,要是这把剑是母的还好,可要他是个公的……
虽是龙静也不懂这剑是不是跟动物一个样子,有男有女,有公有母,有着这么一把邪门的剑在身旁,心头是没有什么安全感的,至于段枫,那就不一样了,龙静也顾不得了……
山洞里火焰熊熊,就像是烧砖的窑子,闷热的很,龙静拿起那株七衍七色花,一把塞进嘴里,随着药力的发散,慢慢的,一股极寒的气流开始在龙静的体内肆虐。……
冷……
五脏六腑都像是被冰冻了一样,就连呼出的气都结成了冰晶!
龙静的眉毛上渐渐的出现了细小的冰块,身体都是透凉,瞥了一样那熊熊烈火,龙静一件一件褪下衣衫……
……
龙静为段枫灌输七衍七色花的药力花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时间,在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龙静的身体就像是放进了冰窖里,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超低的温度,而段枫所承受的药力,却是最为纯净的,经过龙静的过滤,却是一丝寒气都不留下。
三日之后,武林里一件竹屋,这里本是一篾匠的居所,被龙静买了下来,段枫虽然经受过七衍七色花的药力,身体不再七窍流血浑身抽搐,但是他的伤太重,数把飞剑穿胸而过,还需好生的静养一段时日,现下,段枫还未清醒过来。
竹林里一片宁静,微风轻摇着竹林,发出沙沙的声响,竹屋外,升起白烟飘着药香,龙静正在为段枫煎药,这段时日,周边都很难再买到药材了,三灾酝酿之际,天地万物都受其影响,以不知干涸了多少条河流,死去了多少人,为了给段枫弄到这些药材,龙静不知站在紫霄幽月上飞了多少万里,到过多少的山头才弄到。
要说徐婉婷不枉跟了龙战天一场,医术着实不弱,那日龙静到得徐婉婷之处,蒙她施手弄了一些药服下,要不然,就龙静这幅失血过多的身子,能不能活下都难说,更不用说像现在这样煎药,每日飞几万里,翻山越岭的找药材了。
龙静一换上一身的男装,变成了另一个人,尤然!
这几日里,紫霄幽月很安静,除了每日出去串一些野兔什么的回来烤,抱证段枫和龙静不会饿死,其他的时间都是缩在段枫的身体里,只要龙静叫上一叫,它还是会出来的。
段枫的伤似乎有些重,一连过去了十多天都是不见半分要清醒的迹象,细细一想,段枫身上几把飞剑穿胸而过,有先后中了千魔液和迷仙散,要想恢复,这实在是一个长时间的过程,好在萧易寒最后那一记天域毒龙啸被紫霄幽月劈散,要是不然,段枫可真的翘辫子了。
……
和风阵阵,日头正好,潺潺的流水,枯黄的山林,不时传来鸟儿的鸣叫,苍空和慕容秋寒一行到了此处,也停下了脚步,留恋一下。
“你弟弟他……”慕容秋寒欲言又止,偷偷的看了苍空一眼,到了喉间的话,又被生生的咽了下去。
苍空像没有听到,双手背在身后,自顾自的看着潺潺流水,慕容秋寒握了握拳头,鼓起劲问道:“他的命劫,会要了他的命吗?”
“不会!”苍空很是坦然的说道:“这是他自个的劫,我插不了手!”
慕容秋寒勉强笑了笑:“真想不到,天地三灾还在酝酿着,你就有着能够探知人命格的本事!”
苍空抿嘴一笑:“三灾度不过,这本事自然就没有了!”
“你有多大把握?”慕容秋寒连忙问道,苍空却是一脸沉默的样子,看着流水,像是在想着什么,更像是在确定这什么,最后摇头。
“你没把握?”慕容秋寒提高了音调,“怎么会?你修为那么高,怎么会没有把握?”
“三灾也许会要了我的性命,所以呢,你还是乘早离开我,不然,你也有可能搭上本不该有的事!”
慕容秋寒直视着苍空,半响才说道:“不还是不懂我的心……”
苍空一顿,叹了一口气,看着流水,不说一语。
“宗主!”
天空中,一只九尾雪狐踏着空气,正急速朝他们这飞来,那只九尾雪狐身上带伤,前肢处渗出殷红的鲜血。
“冷月?”
那只九尾雪狐落在慕容秋寒的跟前,化成一半人半妖的形状,左肩一道伤口正淌着鲜血,脸也是苍白如纸。
“宗主,快回凌峰雪山吧,蜀山剑宗的那群道士带着十六派的高手打上去了,馨儿姐姐正在率弟子抵挡,他们人多人多势众,估计要不了多久,我们凌风雪山就要易主了啊!”
冷月右手捂着左肩伤痕处,鲜血染红了手掌,就连身上雪白的皮毛,都变得血红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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