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得不偿失
薄靳深在F市等不到消息之后，回到了北城。
一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的样子，他照常去公司上班。
只不过谁都能发现，平日里冷淡严肃的薄总，似乎变得分外的可怕，仅仅一周的时间，已经辞退了了好几个高层。
战战兢兢地在公司里工作，大家都觉得压力很重，偏偏最近工作量巨大，薄氏展开的一系列竞标都是冲着温氏去的，不能出任何差错。
“薄总。”
门外，林翰敲了门，得到薄靳深的同意后，才走了进去。
“这是修改好的方案，您看看。”
薄靳深接过了材料，快速地翻阅了起来。
饶是林翰这样的金牌助理，在一旁也有些担忧。
方案改过四次，次次被薄靳深批的一无是处。
“薄总，您觉得如何？”
见薄靳深一直没有出声，林翰只得开了口询问，不时打量着他的神情。
“温氏那边的方案是什么？”
“报价比我们低，但是相对而言方案并不完美。如果没有出什么意外的话，应该是我们能够拿下。”
薄靳深淡淡应了声，总算是点了个头，同意了下来。
林翰拿回材料，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林翰并没有离开，而是转而说起了私人的事情。
“薄总，他们有消息了。”
“什么消息？”
“刚才收到信息，秦晚的户口被动过了。”
薄靳深点点头，看不出什么情绪，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那就好好查清楚，到底是谁在后面动手。”
“我已经让人查过了。”林翰做事自然周全，查到无法继续，这才来报告，“目前只知道对方来头不小，毕竟能够篡改户口的信息，但是接下来再继续调查的时候，就一点消息都没了，和上次查航线的结果一样。”
秦晚的下落总是三番两次查到一点线索就断了，薄靳深倒是对背后那个人有了些兴趣，“继续查，我倒要看看是谁能做到这个份上。”
“好的。”
林翰毕恭毕敬地走出了薄靳深的办公室，内心却很是疑惑。
之前薄靳深得到了秦晚的消息之后，立刻前往F市，看上去倒是有些心急，与往日面对事情十分泰然的样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虽然薄靳深本就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可是自从他从F市回来之后，性子是愈发得疏离淡漠。
但最近除了工作量增多之外，似乎又看不出什么异常。
林翰不敢问，小心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本想着秦晚的户口信息被篡改是很重要的发现，但自己报告之后却没见薄靳深有什么反应，连语气都未曾变过，让他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薄靳深对秦晚的感情就这么消耗完了？
身为助理，他自知不能有逾越本职的行为，然而跟在薄靳深身边这么多年，林翰仍旧克制不住自己多想他和秦晚的关系。
叹了一口气，林翰理了理纷乱的思绪，通知手下继续追踪。
办公室内，薄靳深停下了手上的工作，靠在了椅背上，有些疲倦地揉了揉太阳穴。
外面的阳光正艳，有些晃眼，薄靳深沉默许久，起了身，走到了玻璃窗前，俯视着整个北城。
眼里是车水马龙，繁华景象，从上往下望去，反而给了薄靳深不同的感受。
外面是热闹的，突显出了办公室内的安静。
落差在此刻分外明显。
芸芸众生拥有喧嚣，枯燥而朴实的生活；而高处好像只有猜忌与怀疑，每走一步都要格外的小心。
转身重新坐下来，他又恢复了一贯淡漠的神情，压下了心头翻滚的情绪，继续翻看刚才手头的工作。
几个小时后。
薄靳深离开了公司，却没有回到天鹅湾，车子转头去了另一处。
屋内，郭和瀚森面对面坐着。
薄靳深一走进来，就听到郭开口抱怨，“已经几个月过去了，硬盘的下落根本还没有找到。”
“已经派人去查了。”
“有用吗？”郭轻蔑地笑了一下，“依我所见，还是从秦晚那里下手比较快吧？”
一提到秦晚，郭的表情都有些扭曲，那女人捅了自己两次，从来没在异性身上吃亏的人，身上居然留下了两道伤疤，怎么可能不恨？
“我们也不是给你施加压力，那个女人倒是疯得厉害，再控制不了她，万一她直接暴露了我们做的事情，那可就是得不偿失。”
“真是个疯子。”
郭在一旁忍不住开口辱骂秦晚。
薄靳深始终波澜不惊，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才缓缓开了口，“要能那么快找到的话，当初你们还费什么心思引秦国栋出来？”
“那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深，你该不会对那个疯女人动心了吧？”
郭和瀚森对视了一眼，又看向薄靳深。
后者皱起了眉头，冷淡地开了口，“想事情倒是你们想得最多，也没见你们事情办得好。”
“那薄总收拾好秦国栋的尸体安葬起来，又是要做什么？缅怀故人？”
“那你倒是把尸体扔到荒郊野外，看看有没有人看见了就报警？”薄靳深冷笑了一下，反问道，“留下个坟墓，作为他的女儿，秦晚难道不会回来祭拜一下父亲？”
瀚森沉默了一会儿，开口说道，“但是，这样花费的时间太长了。我们要的是找到硬盘下落，赶紧解决完这件事情。如果就这样等着秦晚回来，不确定因素那么多，你怎么保证能够顺利解决？”
“那你们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再把人抓来？秦国栋死了之后，秦晚可是没什么后顾之忧，贸然行动，你们自己掂量掂量，成功的概率能有多少？”
“区区一个女人而已，大不了再弄死，陪着秦国栋一起下去也好。反正他们父女情深。”
郭却不以为意，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薄靳深的脸顿时冷了几分，眼底的森冷藏得深，倒是没有显露出来。
他漫不经心地讽刺郭，“一个女人也能把你伤了两次。”
“你——”
“还需要多久时间？”
瀚森打断了郭，只问薄靳深时限。
“还没有进展。”
“这件事情已经拖得够久了，你觉得是杀死一个人更快一些，还是等她全盘托出快一些？我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自己考虑清楚。”
瀚森的分析并没有错，但薄靳深并没有正面回应，只是淡淡地应了声，“等着吧，很快了。”
“最好是很快，你要是再这么拖下去不忍心下手，那就让我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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