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 妒杀(三十五)
“啪”一声巨响显然是褚夫人扇了周妙言大嘴巴,她哆哆嗦嗦地说道,“你住嘴!你简直......你简直......毫无廉耻!”
周妙言不怒反笑道:“我没有廉耻?这家里最没有廉耻的是我吗?啊?”
胡小酒使劲捂着嘴,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叫出来,这真是她有生以来听到的最大的八卦,最重要的是这件事还牵扯到项白!胡小酒气得要死,千防万防,防住了莺莺燕燕,竟不料想还有个大尾巴狼就在眼皮子底下!难怪他什么事都拖着项白,那个老禽兽!老禽兽!老禽兽!
胡小酒怒火中烧,恨不得立刻撕烂蔺实的大脸!不行,她要快点去告诉项白,让他小心一点,她的白白,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而且还是那样一个老禽兽!
呜呜呜,人家穿越都是美男环绕,她没有就罢了,好不容易看上一个,还遭遇情敌,其实所谓情敌这种东西,质量越高越能证明自己的眼光和品味,可是她的情敌竟然是个恶心的老禽兽!不,她绝对不能接受!
胡小酒也顾不上什么洗衣服刷马桶,她才不听呢,她要带着项白逃走,谁还要给她们洗衣服刷马桶!
胡小酒找到项白的时候他正从蔺实房里出来,信手整理着衣裳。
胡小酒猛地冲过去,一把拉住他:“跟我来!”
“哎,你……”
胡小酒把他拉到院外的隐蔽出,心急火燎地说道:“我们走吧,白白!”
“走,去哪儿?”
“走,不在这里了!我们回家!”
“你犯什么神经?”项白又问道,“怎么了,又受气了?”
“哎呦,不是……那个……”
“小白?小白!”院中传来蔺实的声音。
项白忙应道:“在!”又转头对小酒说,“等会儿再说。”便匆匆忙忙回去了。
“什么嘛!”小酒隔着院墙,踮着脚望了又望,看不见屋里的情况,也听不见里面的动静。
“酒儿,你在这儿鬼鬼祟祟干什么呢?”
胡小酒一看是春容,一把捂住她的嘴:“嘘!你声音小一点!”
又拖着春容到别处说话。
“哎呀,”春容推开她说道,“你干什么呢?昨儿那串子我交给姨娘了,虽然少了几颗珠子,我只说实在是找不到了,她果然没再怪罪,可是要多谢你。”
“谢我就不必了,”胡小酒垂头丧气地说道,“一眨眼的功夫,我就又有事麻烦你。”
“你又捅娄子了?”
“哎呦,别这么说嘛。”胡小酒说道,“我也是没办法,就是倒霉怎么办呢,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周姨娘好像故意跟我过不去,今天我在先贤祠碰见她,一句话没说好,她就罚我洗所有的衣裳,还让我刷马桶,这可怎么办啊?”
“哟,你要这么说,那我可真帮不上你了。”春容为难道,“若是其他的也就罢了,此番是你亲自惹恼了她,我也是不敢插手的,否则她必然会拿我一起开刀。”
“你们姨娘那么得宠,又厉害,也怕她吗?”
“瞧你说的,我们姨娘虽然脾气大,可是不记仇的,她可不一样,咱们这周姨娘,看着温温吞吞,可是最不好惹的角色,你这番惹了她,可是犯了大忌了。”
“那就是没办法了?”胡小酒深深地叹口气,“所有的衣裳,还要刷马桶,这是要了我的命啊!”
春容安慰道:“你也别太消沉,其实你是柳四娘的表妹,早该料到她一定会与你为难的。”
“为什么?她们关系不好吗?她们有矛盾?”
“那可是大矛盾。”春容左右看一眼小声说道,“不知你可知道咱们家少爷是好男色的。”
胡小酒想了想说道:“我听我表姐说过,我还听说他和贵宾楼的一个小二……”
“嘘!”春容道,“这事儿大伙儿原本都不知道,只知道他爱胡闹,调鸡逗狗的也都不当什么,唯独这事儿,那可是有违人伦的,偏偏这事儿就是让你表姐发现的。”
“我表姐?不是周姨娘自己发现的吗?”
“我猜的,周姨娘必定也早就知道,这才故意的任凭他同那些青楼女子来往不管不问,其实都是掩人耳目的。偏偏这事儿让你表姐知道了,还告诉了大夫人,她知道是藏不住了,这才跟老爷交了底,说什么少爷只是胡闹,我看可不只是胡闹,听说他这么些年就没碰过女人。”
胡小酒转转眼珠问道:“她就因为这恨我表姐?”
“这还不够吗?家里就她为老爷生了个儿子,结果他儿子根本不爱女人,难不成让他娶个男人传宗接代不成?这岂不是生了个冤孽吗!”春容又说道,“总之,你的事我是管不了了,这些话告诉你不过是让你做个明白鬼,你就好自为之吧。”
好自为之,胡小酒很绝望,如果好自为之能有用的话,她肯定是会好自为之的,可是既然周妙言找自己的麻烦是因为柳四娘,那自己即便是再好自为之也无济于事。
明明她就不是柳四娘的表妹,可是她又不得不以这个身份留在这里,好希望能说服项白逃走,可是现在一切都还没有查清楚,他是绝对不会答应离开的。
话说回来,周姨娘的儿子喜欢贵宾楼的店小二,会不会就是明秋呢?周姨娘似乎还说什么老子儿子睡了同一个男人……那就是说………
不行不行,太可怕了,简直不敢想。
胡小酒本以为所谓洗掉所有的衣服只是一个比较夸张的说法,直到她现在浣衣间的时候才明白,自己真的是想多了,不得不说蔺府的人真的很实在。整个浣衣间空空如也,除了她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人,只有满地的脏衣服,一盆挨着一盆,胡小酒觉得有点头晕,她觉得这不只是被眼前的工作量所震撼着,也有可能是密集恐惧症发作。
可是她能怎么办,洗就洗吧,俗话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不就是洗衣服吗,总会洗完的。
胡小酒兢兢业业洗了整整一个上午,只洗了一半,听到远处传来敲钟的声音,知道是厨房放饭了,她站起身捶捶自己僵直的腰,晃晃悠悠往餐堂走去,餐堂距离浣衣间又格外远,等她走过去,腿都快断了,刚进门便见到厨房里的人收拾桌子,忙冲上去喊道:“等一等,我还没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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