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转折
第二天案情就来了个大转折。
方乐一早来到分局，发现洛静等不在，只有小韩在办公室里，就问：“你师姐她们呢？”
小韩说：“老黑叔一早去新新公园区域调查可能的作案车辆的线索了，张哥不放心去催电信商，师姐则拿着刚出来的DNA数据去做犯罪记录比对了。”
方乐坐下，泡茶自等。
不久洛静先回来，一见面就摇了摇头，主动说：“没有匹配的数据。”
也即那凶手没有前科么？
方乐想，如果排除自己那个猜想，最大的破案希望就剩老黑将那辆作案车找到了。
等了好些会儿，小张也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纸，吃惊地说：“组长，方哥，小飞，你们绝对想不到我从电信商那里查到了什么结果！”
“什么结果？”方乐问。
小张晃了晃手里的纸，说：“虽然赵晓兰当时手机没开GPS也没联网，但是根据基站距离测算法，电信商得出的结论是赵晓兰在9点25分及10点的那两通联络的发信地址都是在……名苑小区！”
啊？！
洛静忙把那张纸要过来，一看对应的文字，还真是，清楚明白！
方乐也看过一遍，沉吟说：“这就有点儿不一般了，排除电话是凶手打来的可能性，至少在打9点25分那次电话时，赵晓兰应该身在名苑小区里，距离她死亡的判定时差只有35分，她不可能再走回街上漫步，那么前头推断的那个过路车辆挟持赵晓兰的概率就不大了，赵晓兰是在小区内被挟持又被带到公园的可能上升，凶手，不太会是陌生人！”
一下子，方乐对于最早那个设想的肯定又大了，虽说精液的问题还不好解释。
洛静说：“小飞，详细查查从名苑小区拷贝来的那个视频记录，看赵晓兰那夜到底有没有回到名苑小区，是几点回的，小张，你也帮忙。”
“哦。”两人忙应了。
昨天虽做了拷贝，但一系列其他发现让她们没工夫看视频，何况问的时候那个门卫言辞里暗示出赵晓兰并未“回来”。
趁着两人忙活，洛静又给老黑打电话，得知推理中的可疑车辆依旧无线索，挂断电话沉思。
方乐拄拐到她身边，说：“如果赵晓兰死前曾回过小区，我还是怀疑凶手是孟伯齐。”
洛静说：“可DNA的事怎么解释？”
“不能解释是因为我们目前掌控的线索还少，我们不知道那夜发生过什么，但对于已经推理出来的部分，我觉得不能放弃，因为孟伯齐有伪造不在场证明的嫌疑。！”
洛静转身，盯着他看，忽问：“你这么肯定孟伯齐与案子有关联，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么？依我们警方的常规，如果一个人的作案线索不多依旧被重点调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此人的杀人动机很强烈，你认为孟伯齐符合这个条件么？”
方乐一滞，但接着就找道理说：“虽然那家季风店的小吴什么的说老板夫妻和睦，很恩爱，但那只是表面现象，夫妻间不是总有外人所不知的矛盾么，明明是模范一样的爱人，一夕之间却要分手，这种事不是常有么？”
“我们不能做这种空想。”
“对了，其他动机也可能有哇。”
“你说说。”
“比如他们夭折的那个孩子，我前头问过小韩，当时是妻子赵晓兰带着孩子去购物才发生事故的，虽然那个商场因为护栏欠缺有主责，但赵晓兰本身疏于对孩子的照看也是责任之一吧，兴许身为丈夫的孟伯齐对妻子暗含怨恨，在孩子的忌日这天愤而杀人！”
洛静叹息一声，说：“可他们的孩子已死去12年了。”
“那……”
方乐憋了一会儿，忽说：“那也可以解释，孟伯齐不是说他喝了酒了，喝了酒是真的，酒来自家里也是真的，但他不是在外面喝才的，而是在家里、在妻子回来之前就喝了，喝酒的原因就是在忌日想起了孩子，结果碰见妻子回来因醉了带出仇恨就冲动杀人了，或者他因产生幻觉误以为夜里回来的妻子是个幻影冲上前就掐死了她。”
洛静给他一个白眼。
你倒是真会想呢。
这时候身后的小张忽吃惊说：“组长，方哥，你们快来看，这视频有问题！”
啊？
两人忙赶到电脑旁，问：“什么问题？”
小张指着电脑屏幕，说：“我和小飞对小区的南北两个门的进出记录快进了两遍，发现自那夜8点之后进出的人里根本就没有回去的赵晓兰，不但没有赵晓兰，他的丈夫孟伯齐也显示没有出小区。”
什么？怎么可能！
洛静亲自操作着视频查了一遍，所得却与小张二人的发现一致，没有孟氏夫妇的进出记录。
方乐也看得很仔细，心想，怎么回事？
难道那两个人进出都是坐车的？
刚冒出这个念头，洛静就果断说：“走，再去名苑小区！”
女警花似有主意。
名苑小区内，物业管理处，再次通过主管招来那名门卫负责人，在洛静的高压质问下，对方低头吐露了事实。
“其实，上次是有些事情我没有说，这个小区能进出的地方不止南北两个大门，还有一个出入口。”
小张恼怒说：“你知道隐瞒警方形同阻挠办案么？”
“我、我……”
看门卫的样子，理由大致猜得出来。
警方最早因为赵晓兰身份判定问题向市民公布照片征集过线索，即便这名门卫没看，警察数度来查问孟氏夫妻的事他也知道有案子了，他虽不知案情详细，但如果案件是发生在小区里，只能证明小区安保出了问题，他这个负责的难辞其咎，或者干脆就是其上司命令其隐瞒的。
物业主管果然呵斥说：“干站着做什么呢，还不快带几位警察同志去那个小门！”
到了地方，洛静几人才发现，那根本算不上一道门，而是近似于一个墙体豁口。
门卫解释说：“这个小区已经有几十年了，虽然里面楼翻新过，但围墙很少管，这个地方因为一次下暴雨加打雷旁边一棵大树倒了，正压在墙上，就将墙压出了一个豁口来，这个情况本来已经上报了，但由于各种推诿扯皮，一直没有相关部门来修补，加上豁口出现后很多居民图方便拿这个当进出口，没人申诉，上面也就不管了，不过这个入口狭窄，只能过人，过不了车的。”
洛静来到那个豁口处，向外看了看，的确，这地方车进不来，但人可以，拖个行李箱也没问题。
至于摄像头之类，这里自然也没有安装。
只是孟氏夫妇如果都是由这个豁口进出的话，那么孟伯齐的证词、那两通电话的地点问题怎么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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