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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出事


会馆内,吕颖有些不耐烦了,她看了会儿书,看了会儿电视,又煲了电话粥,依旧觉得自己是被拘束着的。

她最后实在忍不住,对整理“家务”的李嫂说:“我去会所这里做个SPA,麻烦你照看好敏敏。”

李嫂点头,说:“太太,您放心吧,我会的。”

“嗯。”

吕颖简单穿了一下外出服,又亲了在做作业的女儿一口,离开了套房,随后把门关上。

李嫂整理完“客厅”,初步让此处有“家”的感觉,满意点个头,又想起来有一堆衣服需要干洗,就用大盆将那些衣服盛起来,慈爱地对小女孩儿说:“敏敏,婶婶去把这些衣服送去干洗,一会儿就回来,你不要乱跑啊,对了,也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小女孩儿懂事地点点头。

李嫂离开了,小女孩儿看着作业上的数学题苦思。

“3+5—2等于……”

喃喃中的她忽咦了一下,向侧面看去……

七八分钟后李嫂回来,发现小女孩儿的作业本和笔还在,人却不见了,猛然担心,但推开卧室看了看,松了口气,只见孩子的被子下鼓囊囊,灯也关着,原来是睡觉了……

咖啡厅一个包间里,看着发出去的短信,方乐问警花:“你说,他会来赴约么?”

洛静说:“他应该会来,不然我们会直接找到会馆他的‘家’里,想必这也不是他想要的。”

“有道理。”方乐点头。

果然,20分钟后,门被推开,穿着西装的曹仲进来了,看到二人的伪装,愣了一下,但马上拉下脸,说:“你们怎么又来找我了,又要审讯什么?”

洛静笑了,一指桌对面,说:“曹副总请坐……如果是审讯,我们也不会以这种状态来见你了。”

曹仲一想也是,只好坐到两人对面,不耐烦地说:“那有什么事你们快说,我楼下公司里还有一堆事要处理呢。”

“那好,”洛静正色说,“还是案子的事。”

“果然是案子……”

曹仲脸一黑,说:“能告诉的在公安局里我都告诉了,如果还是这事,请恕我不奉陪了。”

他起身要走,方乐忽在一旁说:“曹总,我们相信,你并非绑架犯的主谋。”

这句话,让曹仲刚迈出去的步子停了,并重新坐了回去,盯着桌对面的二人,貌似在琢磨这句话是不是别有用心。

方乐继续说:“曹总,我相信,你跟这桩绑架案无关,你没有主导绑架并杀害蓝同荣,你是无辜的,或者可能被冤枉的。”

“你们……真的这么相信?”曹仲一刹那涌升总算被理解了的感觉,可又赶紧掩饰住这种感情的外露。

洛静点头,说:“是的,我们相信。”

“不会是想套供吧?”

“不会。”

“那……你们为什么会认为我跟案子无关呢?”曹仲小心翼翼问。

“因为,我们不相信要是你主导了绑架案,会让自身露出那么大的破绽,一下导致自己被怀疑,这太蠢了。”

这么回答的是方乐。

果然,这句评判让曹仲神色上明显松动。

洛静接着说:“来见你的决定,我是请示过我们领导的,他既然核准了我们的申请,想必也是对你是案犯主谋有所怀疑,我们都认为,你是隐藏了一些不好向外透露的情况,所以才在前面的审讯里有所保留,但你要一直保密,那么嫌疑将永远笼罩在你的头上,所以,我们希望在这个私下的场合里,你能坦诚相告……你放心,这个包厢我们已经排查过,没有监听偷窥设备,包厢外左右也有我们的人伪装成顾客在协助监视,所以你尽管可以向我们讲述真相。”

犹豫了好一会儿,数度欲言又止,曹仲最终下了决定,说:“好吧,我就告诉你们实话,我的确有难言之隐,要是不说,我也知道不是长久之计。”

洛静方乐二人压制住激动,静听讲述。

哪里知道,曹仲正要说,就接到一个电话到一边去听,没听两句,就大声说:“什么?敏敏不见了?!”

洛静两人忙走过去关切问:“曹总,什么事?”

曹仲转过身,保持着拿手机听的状态,满脸恐慌。

“敏敏不见了,我女儿从会所里不见了!”

他女儿不见了?!

洛静满面严肃,说:“曹总,请带我们去会所……”

会所,套房里,吕颖和李嫂正急得团团转,一见曹仲回来,就说:“敏敏不见了,我原以为她在睡觉,可要到吃饭的时候了她还不醒,我就去叫她,谁知道被子下面是一个布娃娃!”

什么?!

听到最后一句,跟在曹仲后面的方乐和洛静都一惊。

曹仲急不可耐,问:“会所里都找了么?”

吕颖说:“找了,全都找了,你那位老板朋友还让人全会所找了呢,现在都还没信……咦,他们两个是不是警察?我记得在公安局办公室里见过,警察同志,我女儿不见了,请你们帮我找到她!”

吕颖直接认出了曹仲后头的二人,上前握住了洛静的手,开始恳求。

曹仲也只好将希望寄托在警察身上,也开始求告。

洛静安抚这对儿夫妻:“两位请先不要急,首先,你们的女儿依旧是可能躲在了会所里哪个地方,这样的话需要慢慢找,急也没用,其次,我需要问一些基本的问题,你们的女儿是什么时候不见的,最后见到她是什么时候?我不要被子里睡觉这样的证词,我问的是直接见到她本人的时候。”

曹仲先说:“我是8点就离开了会所去上班了,那时候敏敏还在呢。”

吕颖说:“我离开的时候敏敏也在啊,她在写作业。”

“你离开的时候?”曹仲问。

“我、我觉得呆不住了,所以9点的时候到外头去做水疗了。”吕颖有些怯懦地说。

曹仲立马恼了,说:“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随意外出么?你在国外疯玩是不是成习惯了!”

吕颖不满说:“我是去的会所里,又不是外头,再说,还有李嫂在呢!”

李嫂此刻嗫嚅说:“太太9点离开的时候,孩子的确在写作业,然后、然后我把一些衣服送去干洗,没用十分钟就回来了,发现她不在课桌前,就到卧室里去看了下,发现被子鼓着,以为孩子睡觉了,就、就继续忙家务了……”

洛静此刻问:“李嫂,你当时见到的被子有没有动弹?看没看见她的部分身体,头部、头发都可以,或者她有没有发出声音?”

李嫂回忆着说:“只看见了枕头那里的头发。”

吕颖接话说:“对,对,我看到的时候也一样,后来掀开被子,发现那不是孩子的头发,是布娃娃的。”

在李嫂指点下,洛静推开卧室门看了眼,果然见到一个带头发的布娃娃,和小孩子等高的样子。

她带上卧室的门,问曹仲夫妻。

“你们的孩子几岁了,性格怎么样,淘不淘?平时会不会玩这种用布娃娃替代自己的恶作剧?”

曹仲说:“敏敏才四岁,很怕生,平时也很懂事,绝不会做那种事的。”

吕颖也忙点头。

“那么,李嫂,你送衣服去干洗的时候,有没有把门关好?”

李嫂说:“关好了的。”

“你确认了么?”

“对,我确认了。”

“曹总,这个套房的门是门卡式的吧,外人有没有可能从外面打开?”

曹仲说:“不会的,我们住的这个不是寻常客房,平时不会有人来干扰,只有我那个朋友也就是这里的老板有备用的门卡,但他不会在我不在的时候来这里的!”

李嫂补充说:“对了,我出门前,还嘱咐了孩子不要给任何陌生人开门呢。”

洛静沉声说:“那么大致真相应该明晰了,是有人在李嫂离开的那十分钟里,想办法打开了门,把孩子带走,又把卧室里的床做了伪装,致使你们晚发现了她的消失……那个卧室先不要动,这套间里其他地方你们也先不要用手摸,我们后续会派人鉴定,曹总,请带我们去见你这位开会所的朋友吧。”

通过曹仲的引介,洛静二人见到了开会所的老板朋友,得知,孩子依旧没有找到,应该不在会所里了。

洛静让老板把自家所有员工召集询问,看谁是不是拿过房卡或被目击到去曹仲住房那里,或者被目击到跟某位小女孩儿在一起。

同时又问:“对了,季老板,你这会所里都有哪儿有摄像头?”

季老板理解了这么问的意思,说:“门口有一个,内部只在走廊拐角那些地方有,老曹那个住房门口那里是没有的。”

“很好,请你协助调出事发时段所有地点的监控视频,我们要用。”

“好,好,没问题……”

结果,查视频的结果很不理想。

事发的那十分钟里,内部视频只拍到过端着衣服来回的李嫂。

轮到会所门口的视频时,方乐忽手一指,说:“这个,是不是她?”

洛静一看,只见门口视频里,在9点25分的时候,会所门口旋转门那里走出一对儿戴帽子的男女,两人中间,则随着一个小女孩儿,曹仲和吕颖都惊喜叫出来:“是她,敏敏,我们的女儿!”

洛静马上严肃地问会所老板:“请问这两个人是谁?”

季老板仔细一辨识,吃惊说:“竟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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