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烈马
夏季，长安的夏天异常炎热。这天夜里，大兴宫太极殿里，皇帝李渊和他宠爱的张婕妤正在进行床笫之欢。谁能想到将近六旬的李渊宝刀未老，可随着李渊的几声呢喃，张婕妤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绮罗，绮罗、、、、、、”
张婕妤睁大了双眸，她听得真真的，陛下唤的是绮罗这个名字，这是已故的太穆皇后的闺名。张婕妤的眸中闪过一丝难过和妒意。
李渊翻身躺在一旁，微微喘着粗气。
张婕妤侧头盯着李渊，质问道:“陛下，您还记得臣妾叫什么吗？”
李渊一怔，心虚道:“你倒是把朕问住了。”
“哼，陛下自是不会记得臣妾的名字，太穆皇后的闺名陛下倒是记得请清楚楚！”
“你好端端的，提太穆皇后做什么？”
“绮罗，太穆皇后叫绮罗，对吗？”
李渊默不作声，他不知张婕妤又抽的哪门子风，提太穆皇后作甚。
张婕妤翻身直视着李渊，怒声道:“陛下刚刚在我身上，唤得却是绮罗这个名字。”
额，李渊一怔，眸中闪过一丝心虚，他不记得刚才他怎么呢喃的了，也许是这样。
“哼，太穆皇后都殡天这么多年了，陛下还记挂着她，当真是用情至深呐！臣妾好生羡慕！”
李渊吃瘪地撇撇嘴，依旧不做声。
见李渊心虚不说话，张婕妤更加生气，重新躺下，背对着李渊。
李渊暗自松了口气，也翻过身背对着张婕妤。这几个月他时不时地就追忆亡妻，他与绮罗是少年夫妻，情深义厚。可惜绮罗44岁就病逝了，没有看到他建立大唐，没有看到他一统四海。如果绮罗见到他成了皇帝，该多自豪！
其实自打年初见到齐王妃的庐山真面目后，李渊就时不时地追悼亡妻窦绮罗，而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齐王妃杨蕊的音容笑貌，这让他感到烦躁，他知道自己身为公公怎么能觊觎儿媳妇呢，寡廉鲜耻，但思绪不受控制，总是情不自禁地联想，又无法对人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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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 齐王府大堂
这天中午，齐王李元吉边听着乐人弹琵琶边饮酒，齐王妃杨蕊作陪。杨蕊跪坐在李元吉身旁，负责给李元吉斟酒。嫁给李元吉有半年了，刚开始两个月，李元吉几乎每晚都在她的卧房留宿，之后也许是新鲜感过了，李元吉就来的少了，杨蕊也落得了清净，身体也修养好了。
李元吉惬意地听着曲子，垂在腿上的手跟着打拍子，一杯酒饮尽，杨蕊就斟酒。李元吉一把揽过杨蕊的肩膀，将其拉入怀中，感叹一声:“美酒佳人相伴，本王的生活悠哉悠哉！”说罢，李元吉狠狠地亲了下杨蕊的脸颊，杨蕊一脸嫌弃。
这时，杨路走了进来，双手抱拳道:“殿下，末将最近得到一匹烈马，成色极好，特意献给殿下。”
“烈马？哪儿得来的？”
“是从一个西域的马贩子那里得来的。末将看那是一匹上好的千里马，就买了下来，不过，这马极难驯服，末将还没找到好的制伏办法。”
烈马？难驯服？李元吉突然想到了什么，眸中精光乍现。
“是嘛！难以驯服？我对烈马倒是不感兴趣，你献给本王献错人了。”
杨路蹙着眉，略微尴尬，刚要说点什么，李元吉突然开口。
“不过有一个人可能会喜欢。”
“殿下，是谁？”
李元吉邪笑一声:“二哥。”
被李元吉揽在怀中的杨蕊一怔，偷瞄了眼李元吉，心想:这个李元吉一肚子坏水，不知又要做什么！
杨路赞同地点点头，道:“秦王殿下？倒也是，都说秦王一喜骏马，二喜弓箭。这种宝马良驹，秦王见了一定喜欢，就是野性难驯，怕是会伤了秦王。”
“呵呵，那不正好！”
原来李元吉打得是这个主意，想用烈马摔死李世民，真是居心叵测！杨蕊嫌恶地撇撇嘴。
“殿下，这么说您要把这匹马送给秦王？”
“不错，去，给秦王府送信，就说明日未时本王约秦王郊外狩猎。”
“是。”
待杨路离去，李元吉眸中闪过一丝怒色，他大手猛地钳住杨蕊的脸颊，逼迫杨蕊直视自己，硬声道:“你刚才是什么表情？以为我没看到？”
额，杨蕊一惊，心生畏惧，谎称:“我能有什么表情，殿下误会了。”
“误会？哼，怎么一听到秦王，你就兴奋了？嫁给本王委屈你了，你是不是想嫁给秦王？”
李元吉的手掐得杨蕊吃痛地皱着眉，她抬手试图掰开李元吉的大手，奈何毫无效果，道:“殿下真的误会了，我是齐王妃，不是秦王妃。”
李元吉冷哼一声，送开了杨蕊，道:“你明白就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这时，瞥到杨蕊揉揉脸颊，微蹙着眉，这副美人幽怨的模样惹得李元吉的体内蹿出一股欲火，不容分说李元吉猛地翻身将杨蕊放倒在席子上，自己压了上去。
杨蕊吓了一跳，她当然知道李元吉要做什么，瞥了眼不远处还在弹琵琶的乐妓，尴尬道:“殿下，这里是大堂。”
“大堂又怎么样，本王宠幸自己的王妃，想在哪儿就在哪儿！”说罢，不给杨蕊反驳机会，李元吉便吻住了杨蕊的红唇。杨蕊试图推开李元吉，奈何力不能支，只得作罢。
不远处的乐妓见此情形，面露尴尬，知趣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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