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侍寝(1)
大家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会,皇后便留下了淑妃,让大家回去自行准备,这事到还真是为难到了溶月,她大约除却能弹一手好琴,便没有什么特别的才艺,这女子左不过就是琴棋书画这四种才艺,若硬是要加上去,到还有一样,那便是刺绣手艺了,可这晚宴上,也不好拿着一副刺绣,涛涛不绝的给各位唠叨如何刺绣吧。再说了,其实溶月还真真的只会抚琴,跳舞她天资愚钝,以前母妃教她的时候怎么都跳不好,也不够出彩,因此她也便不学了。书画这东西,规规矩矩的行,特别之处便也是没有了。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这样的晚宴,定是各个嫔妃争奇斗艳的时候,若是能够博得皇上眼前一亮,距离得宠也更是近了一步。
想到此处,溶月不由讪笑,看来这慕容静还真是不容小觑了,能够提出这样的意见,若是没有十成十的把握,她怕是也不会提议了。这大约是她想让自己更为得宠的一步棋吧,可是溶月岂会让她这样子得逞了去,怎么也得想个别样的节目来压制她。若是这慕容静真是一朝得宠了,那便也是她的头一号敌人。
可她的琴艺再好,在太后的寿辰晚宴上,若单单只弹琴确实是枯燥乏味了一些,正当她兀自想的出神的时候,荣贵人走到了她的身侧,见着她愁眉不展的模样,笑着问道:“妹妹怎么这副模样?是在想着几天之后晚宴上要表演什么吗?”
溶月转头冲着她扯了扯嘴角,微笑的点了点头,问道:“姐姐准备了什么?若是可以也凑着妹妹的一份吧,单独的表演总归是缺少些东西。”
荣贵人闻声,沉吟片刻之后,脸上渐渐扬起了点点笑容,点了点头,似是极为赞同的说道:“妹妹这主意甚好,妹妹擅长什么?”
“溶月擅抚琴。”
荣贵人闻言大喜,脸上的笑容难得的灿烂,笑道:“这可真真是好,我擅唱歌,晴贵人的舞姿可算是一绝,到时候咱们三个便凑成一个节目,也好过挑出来独独表演那样乏味。”
溶月听后,心中窃喜,笑着连连点头,道:“姐姐的注意甚好,可不知这晴贵人可否愿意,平日里妹妹见她总是冷冷的,也不与人来往,怕是不会愿意吧。”
“这妹妹便放心,姐姐自是有办法。”荣贵人那张清丽的脸上难得扬起了点点灿烂的笑容,阳光照在她白净的脸颊上,那笑容竟有那么一刻闪到了溶月的眼睛,震撼了她的心神,这一刻溶月终是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子也会被朱玄铭看中,因为她的笑容确实美丽,美丽中还带着一种感染力,一直能笑进人的心里去,让人跟着她一起笑起来。
永福宫内,皇后坐在红木桌子前,手中拿着茶盏轻轻的喝了一口,脸上扬着灿烂的笑容,抬眸看向了身着枣红色秀有凤图案的宫装,发丝绾成朝天髻,一只手放在玉如意上,手指轻轻的摸着,脸上挂着点点笑容,片刻之后,才慢慢的问道:“怎么样了?查了这些个日子总该是有个头绪了吧?”
“母后,您可真是多虑了,这沈溶月确实是沈大人的侄女,不过是血缘远了一些,住的又是偏远的小县城,因此便少了联络,家中拮据,生活贫苦,这次听闻皇上选秀,想着能够一招飞上枝头,才将自家女儿送来了京城。”皇后说着,又想了想,站起了身子走道了太后的身侧,支开了身侧的赵嬷嬷。双手轻轻的在她的肩上捶了起来,笑道:“臣妾见着沈溶月倒是个聪明伶俐的,又懂规矩,臣妾听闻这沈溶月对贤妃心中有气,若是能为臣妾所用,倒也不失为一颗好棋子。”
冯太后只是扬了扬唇角,并没有说话,过了好半响之后,才懒懒的说道:“哀家有些子乏了,把她的绿头牌放上去吧。”她说着,便让赵嬷嬷将她扶进了寝殿,皇后只恭恭敬敬的站在原地,恭送了冯太后,等她进去之后才离开。
这天晚上,朱玄铭总算是如愿翻了溶月的牌子,敬事房的人过来通报的时候,整个揽月轩的奴才都开心极了,主子的受宠程度,跟这群奴才在宫里的地位是挂钩的,越是得宠的主子,手下的奴才都是比别人高一等的。因此当敬事房的人来通知的时候,凝卉凝香,小林子他们都分外的开心,特别是凝卉开心的都哭了。
跪在地上连连的磕头报喜,这本就是溶月意料之中的事情,因此她不慌不忙的给他们每个人指派了任务,便兀自回到了寝殿内。冬儿算是在这后宫之中对她知根知底的人,等到那些个奴才都下去烧水的烧水,准备浴桶花瓣去了,冬儿才步入了寝殿,见她兀自坐在梳妆台前发愣,便微笑的走了过去,一面慢慢的帮她取下发髻上的发簪步摇,一面说道:“主子,这是高兴地事,该笑,笑的合不拢嘴了才好。皇上的疑心病重,主子要一心一意才好。”
溶月看着镜中的自己,又抬眸看看微笑着的冬儿,点了点头,并不说什么,冬儿将她的发髻松散下来,没多久,凝卉与凝香便准备好了沐浴的东西,然后由冬儿亲自为她沐浴更衣。
从皇上那边来的宫娇将溶月接走的时候,一直站在霁月殿外的彩月匆忙转身进了殿内,冲着坐在矮炕之上吃着酸梅的贤妃,道:“沈丽人已经被接走了。”
“你倒是给我说说,她这一个月来做了什么?”贤妃深刻的记得,前些日子朱玄铭来霁月殿看她的时候,他可是亲口说过,若是要让他宠幸沈溶月,除非沈溶月先送上门去。贤妃不懂得皇帝的用意,既然喜欢,又这样花尽心思的把她弄进宫,可又这样冷落着他,又非让人家主动勾引,这皇帝的心思确实不是普通人能够猜的透的。
不过贤妃倒是很好奇,沈溶月是做了什么,让朱玄铭翻了她的牌子。彩月闻声,眉头蹙了蹙,在脑子里细细的想了想,道:“奴婢只听说这一个月里沈丽人一直在学习泡茶手艺,整日里都呆在揽月轩,除却去给皇后娘娘请安,便再没出去过,也不与人来往。”
贤妃闻声,眉头略略蹙了蹙,又沉吟了好一会,才恍然笑着,摇了摇头,自语道:“确实是个有心思的人,看来要能够握的住这颗棋子,本宫还得花花心思了。彩月,明日准备些好礼,清晨便送过去。记得那一套上好的胭脂水粉,本宫现在用不着,便赠予她吧,可不能浪费了皇后娘娘的一片心意。”
“是,奴婢现在就去准备一下。”说着,彩月脸上扬起了一抹异样的笑容。
抬着溶月的宫轿在甘露殿外停下,溶月由房事嬷嬷领着进了甘露殿内,絮絮叨叨的交代完注意事项之后,那房事嬷嬷才走了出去。溶月坐在宽大的床上,红色的幔帐罩着这宽大的床,内殿用黄色的帘布一道道隔着,房事嬷嬷守在最外面的一道帘布后面。
她伸手扯弄了一下红色的帐幔,就这样坐在床上等了好一会,外面在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她即刻坐直了身子,连本呼吸都有些困难起来,脸色有些微微的泛白。即便有了第一次,还是不能坦然的面对这一切,仇人,那可是她恨之入骨的仇人啊,可是她却要对着剿灭自己国家,杀害自己最亲爱的人的面前,强颜欢笑,甚至故意讨好。这一刻,她都能够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脏在滴血。
看着眼前的帘布飘动,朱玄铭从帘布中走来,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器宇轩昂,英俊非凡。他在距离床榻不远的地方站住,一双深邃的眼眸紧紧的盯着她的脸颊,看着她水润的眼眸,就那样站着一动不动。
溶月心中一惊,不知道他的用意是什么,眼眸中出现了一丝慌乱,眉头蹙了蹙,赶忙站起了身子,冲着朱玄铭深深的福了福,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完,对方依旧是没有回应,她略略的抬眸,看向他,依旧是刚刚那副模样,似笑非笑,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溶月才慢慢的站起了身子,一步一顿的走到了他的面前,伸出小手捏住了他的衣摆,娇声道:“皇上。”
对!朱玄铭要的便是她的主动,她的心甘情愿,那双小手扯着他的衣摆,他只忍耐了片刻,便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走向了大床。溶月只低着头,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眼眶中有泪,转了几圈之后,被自己深深的逼了回去,混润的唇微微的扬起一丝弧度,微红的脸颊,所有的一切都伪装的恰到好处。
朱玄铭将她慢慢的放在了床上,视线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片刻之后,慢慢的俯下身子,在她的耳测,用极小极小的声音,说道:“这是你自愿给朕的,那从此以后,你的心,你的人,都只能属于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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