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国王
“其实你有没有注意到，我们家主在正厅有一个宝座，之前赏金组织大厅呢，也有一个石座……是不是当领袖的就是会有一个炫酷的大座位啊？”我眼冒星星，跟凯瑟琳说。
“不知道。”凯瑟琳似乎懒得回答这种问题，只抛来这么一句。
我歪头看着她。
“喂，你最近怎么啦？这么冷漠……”
我用两只手捧住她的脸，硬把它扭向我这边。
刚刚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凯瑟琳看过来，终于回了点神。
“好吧……不管你。”
我疑惑极了。最后，两个人来到科罗拉家宅暗藏金库的房间门口。
我和凯瑟琳一人保管一个钥匙，才能打开进入金库的两扇门。今天我约了她把这些日子赚的钱统计一下全部放入金库，谁知道她魂不守舍。
“反正呢，如果我是‘王’，我一定天天工作、天天研究怎么让她们过得更好，让我的臣民安居乐业。然后呢，任用贤臣，发展经济——我当然知道难！但是我有知识，我可以学很多人，学芈月，学康熙，学武曌，学汉文帝，学萧绰，学明世宗……反正肯定比城主做得好。”凯瑟琳用钥匙开门的时候，我浮想联翩。
“嗯，我相信。”凯瑟琳说。其实她根本没留心听我说要学谁。
门开了。
接下来是我的钥匙了。我开锁。
“如果我有王座的话，我会把它设计成什么样子呢？”
凯瑟琳没有作声。
金库的最后一道门开了。
“也许……背景是旗帜。举旗的是人民，那么，旗帜代表的就是人民的意愿。对，用旗帜就好了——哇！金灿灿的！”
外界的光挤进金库内，里面的金币反射出刺眼的光，一时让人睁不开眼睛。
“我们开始吧。”
我用法术把贮藏在月球上的金币移入金库。
“这些是花花农场直销店的收入。”
金币按照圆形垒起高塔，金库的一小块地方没有了任何空隙。
凯瑟琳在纸上记录着。
“幸好这是一个很大的房间……然后是鲜花一条街的。”
一座高塔、两座高塔、三座高塔……刚刚那样的塔快把金库剩余的位置填满了。金币好像无穷无尽一样从我的法杖前出现，前方简直像刮起了一阵金钱的风暴，然后所有的金币最后安静整齐地躺下。
“最后是昂斯街的收入。”
最后的高塔刚好把金库填满。我和凯瑟琳不知不觉站在了金库外面。金库里面已经挤不进两个人了。
我：“哇……不知道家主把金库交给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它会被填满呢。这个金库填满了，之后赚来的金币要放哪里呢？”
凯瑟琳做着最后的记录。
我：“钱庄的批准下来得这么慢……或许，我可以把钱捐给慈善基金会，先散点财出去……”
凯瑟琳停笔了。
“你不是一直觉得这种东西没什么意义吗？”
我：“喂，你别冤枉我！我只是说，对于某一部分人来说，我觉得纯粹的施舍意义不足好吗！对于真正有能力，只是困窘的人来说，慈善当然有大用啊。对于能力不好说，但是困窘到了极致的人——比如丐帮——来说，我觉得，就是有中用。说不定有了钱就会不一样呢？但是，我举个例子，如果那些比较底层的传统采花人，我直接给她们钱，有什么用吗？她们的能力固定，用能力换来的报酬固定，那额外的钱对她们来说无非是花完得早或晚罢了。这就是小用。所以我不直接给她们钱，而是改变了市场状况——总而言之，我们不是为了散财而散财，是要让每一笔财富都有大用啊！”
凯瑟琳：“嗯……听不懂。”
我：“我要扇你了。”
凯瑟琳：“也许你是应该当个什么王。让你的那些手下听吧，她们肯定听得懂。”
我：“我决定不扇你了。”
凯瑟琳：“也就是说如果你要搞慈善，也只会帮那些适合直接用金币帮的人，是吧？”
我：“你这不是听懂了吗？反正，我们家金库也满了。”
“那其实我们是不是不用把金币放回来？”凯瑟琳问。
我：“不不不，我用下一波赚的钱就行了。等我算好账，把工资和分红都分出来，剩下的我拿去用就行。”
——
从家里走到鲜花一条街，街道上还是比较热闹。游客说说笑笑，手里拿着刚刚让画师画的“纪念照”，还有大袋大袋的花。
各门店的店长大多在指挥店员做事：把货物移上货架、摆好商品、打扫卫生……颇有秩序。
“嗨。一切顺利吧？”
“老板！顺利顺利……”
我在店里逛了一圈，顺便在货架上拿了一朵花尝了一口。
“嗯……略略有一点不新鲜。应该再过半小时就要换一批货了，是不是？”
“是！老板真是神嘴……”
其它店员紧张地站在一旁看着我。这场面有点好笑。
这些都是从前饥一顿饱一顿的采花人。我上前问候。
“现在习惯新生活方式了吧？”
“习、习惯了……”新来的店员对我这个“大Boss”还有点害怕，结结巴巴地回答我。
我微笑。
再从鲜花一条街走到昂斯街，船妇们跟我打招呼。
“西帕蒂娅！小姑娘，带你划一圈？”
“不用了，大婶，我……”
“哎呀快来吧，免费的！”
她拽着我就上了船，粗壮的手臂轻松带起船桨，整个船徐徐移动。
我：“最近是赚得更多了吧？我没骗你们吧~”
船妇大笑：“是是！但是就是啊，这人一多，垃圾也多了。你可得跟那些管事的说一说，捡垃圾勤些，千万不能污染了这唯一的湖啊……”
“好~”
最后从昂斯街走到花花农场。我亲自一个一个招来的工人们正在勤奋地干活。
还没有完全盛开的花朵们在太阳光的照耀下轻轻摇晃。我抚过它们，花苞冰冰凉凉的触感留在我的手上。这是食物，也是生命。
工人们来浇水了。我从她们手里接过浇水壶，想体验一下不用法杖的干活儿方式，很快又和采花工人们打成了一片。
我想，一路走来，也许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国王。因为这里是属于大家的小小王国。
背上背着的法杖好像感受到我的精神能量，发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
生之城，最高塔之上。
“大傻春，非要单独见面干嘛？”
莱坦：“有绝对机密的任务给你。”
“绝对机密？什么好事？”说话的人眼睛闪闪发亮。
莱坦：“不算什么好事~只是……”
谁知听完，对面“嘁”了一声，直接准备走了。
莱坦：“不过还有个要求。就是……”
对面更不屑地回头。“你觉得这对我是什么难事吗，难道？下次再浪费我的时间我就……”
莱坦的嘴又动了动。
好像有一道雷击中了莱坦对面的人。她终于是顿住了，然后慢慢地、慢慢地咧开嘴，笑起来。
“咯咯咯……这还……差不多……咯咯……”
莱坦：“怎么样？你喜欢的，在死亡边缘疯狂作死嘛。现在，你总不会回绝了吧？”
“够刺激……为什么是绝对机密？”对面饶有兴趣地问他。
莱坦：“没什么。一不想让她有防备，二呢，我想好好看看她见到你的惊喜表情。把她的表情描述给我，也是任务的一部分。”
“真够恶心的，莱坦。我不会跟你描述的。咯咯，那种表情，我只会自己独享——”
“哼……你也一样，巴布。”
一阵风吹来，脸上满是雀斑的女人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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