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
莱坦：“……”
手下：“情报千真万确，老大。二当家现在被那个泰尔寸步不离地看着，我们的人都无法上手营救啊……”
莱坦摆摆手让手下下去，等到大厅空无一人，他终于气不打一处来，怒吼道：
“布——兰——奇！你这个蠢货！！”
——
这个小插曲之后，花花农场的工作一如既往地进行着。
作为老板，我常常跟员工们打成一片。露索堂很快用我的思路进行了营销，有钱人们果然很吃这一套，迫不及待地去找寻自己群体的“身份认同”，即使自己花的钱更多了也不在意。通过市场调查，果然海鹰没有食言，起码露索堂的采购经理给了采花人们更高的收购价格。
花花农场的生意也一直很好，但是，我看着荒原上的工人和建筑，总觉得规模扩张得还不够快。来店里抢花的顾客，总有几个又把这些花卖给采购商赚差价，怎么都无法完全杜绝——这样就达不到下沉市场的效果了，还会损伤采花人们的利益。以上种种叠加在一起，我还是能看见路过直销店的采花人幽怨的眼神，偶尔还会有采花人来找麻烦。
“不行啊，太慢了……”我心想，“这样下去，还没等到传统采花人和新采花工人之间的生存竞争平衡，就会有人先饿死……”
在某一天，我又炼制着玻璃板的时候，我突然意识到一个新的思路。
我何必一直苦苦自己烧制呢？
于是，我找到德帕了解情况，发现这个世界没有“专利”这种东西，但是可以向法师学院申报自己的新发明，发明的成果她人也可以使用。
我立刻向法师学院申报了玻璃板这项发明，把制作步骤都说清楚后，再在专门的申报考核上展示了该步骤的可行性，并且表示这种材料可以运用于建筑中。评委们啧啧称奇。很快，借助媒体的力量，这项新材料传遍了勇者城。
我知道我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罢了。不过，一定会有人想要涉足这项新产业，到那时，我付钱，让别人帮我烧就行了。
果然一周之后，就有专门接取玻璃板制造工作的人出现在市场上。我立刻向她预定，商量好了尺寸和数量，订了整整四座花房的量。
“我这样，算不算侧面创造了新的就业岗位呢？”回家的路上，我高兴地晃荡着法杖。
——
到家之后，我偶然经过布兰奇所在的客房。
“嗯？泰尔先生，真是辛苦你了，要时时刻刻盯着他呢。”我走进去问候泰尔，发觉他像山一样坐在布兰奇床前。布兰奇天天被锁在这个房间里，百无聊赖。
“小意思。年轻的时候打猎，天天蹲守魔物，可比这个辛苦多了。”
泰尔笑着，但我还是能感受到他的疲惫。
我灵机一动，说：“不然我给这个锁链施加一道法术好了，这样，只要锁链断了或者被连接者逃跑了，您应该会有感觉，可以马上反应。”
泰尔惊喜：“你还有这种本事？”
我点点头，回房间找古籍。
“嗯……我记得应该有的，这个是……？”
在《光之术大全》中，我找了相关的法术。这是光之术的一种，可以建立一种良性的意识连接，起到“提醒”作用。
“嗯……只需要在这种连接上附加触发和中断条件……”
我在客房对着锁链一试便成。
布兰奇：“我真是谢谢你啊，女士。”
“真神奇啊，这种人对物的意识连接，还能升阶成人对人的意识连接。”我翻着古籍下一页，感叹道。
这个法术的本心是“提醒”，可现在也能用于“囚禁”这种事情上，不禁再一次让我思考人们对光暗两种法术的刻板印象是不是不应该。
放下古籍，我询问泰尔先生是否感觉良好，随后答应泰尔帮他看一会儿，反正有什么不对劲，泰尔也会马上被法术“提醒”。
我刚坐下，泰尔的呼噜声就响了起来。我哈哈一笑，正准备继续看古籍，却被一旁无所事事的布兰奇吸引了目光。
诶，为什么不乘现在套点话呢？
“布兰奇……你和凯瑟琳什么时候认识的？”我好奇地问。
布兰奇瞥了我一眼，一边嘴角带笑：“女士，你好奇心这么重啊？”
“嗯……你真是赏金组织地位不低的人吗？感觉一点也不像。”我上下打量他，突然发现他的衣服全敞开了，身体几乎只被被子遮住了一半。
他见我表情不对，顺着我的目光下移，这才知道我在看什么，脸上的笑意反倒更深了：
“哼哼……要不要摸摸看？”
“哇啊啊啊啊！”我捂住脸，但是又是张开五指，“成何体统！”
“什么成何体统……”他不解，“男人练肌肉不就是给女人摸的……”
眼看他就要自己把被子掀起来了，弗立姆一个箭步冲进房间，拽着布兰奇的衣领，对着他恶狠狠地说：
“布兰奇，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这里是科罗拉家，你给我矜持一点！”
随后把被子给他牢牢地盖死，连头也捂住了。
“啊，弗立姆。”我说，“你怎么来了？”
“我碰巧路过……”他脸红着偏过头。
“所以站在外面偷听吗？”
这时布兰奇从被子里钻出来，不爽地把被子甩到了弗立姆身上，不过太用力，脖子被铁链拽了一下。霎时间布兰奇的肌肉暴露在外面，被我看了个干净。
“哇啊啊啊啊！非礼勿视！”我大喊着，通过指缝看着这一切。
——
过了一会儿。
“所以，你真的是为了观摩我的暗之术才埋伏在那里。”我说，“只不过一下就被抓了。啊……好弱哦……”
布兰奇：“……是凯瑟琳太强了好吗……”
弗立姆插着胳膊靠着墙，非常不满地看着布兰奇和我对话。
我：“你不愿意讲你和凯瑟琳所谓的‘青梅竹马’的童年时代，也不愿意讲赏金组织有关的事，那总可以告诉我凯瑟琳为什么这么恨你吧？”
布兰奇：“恨就恨了，哪有这么多原因……”一段记忆闪过布兰奇的脑海，空无一人的高地上，两个人相互辱骂，直到互相都看不见对方的踪影。
我故弄玄虚：“年轻人……冥冥之中，我感觉你跟其它赏金刺客都不一样，不是什么无恶不作的人！你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吧！”
“你好特别，和他们都不一样”，这句哄男人用的经典话，不知道用在这里行不行……
弗立姆在旁边，心情极其不愉悦。
布兰奇：“……少跟我来这一套。”
“啊！怎么没用！根本套不出来话啊！”我心里偷偷吐槽。
不过虽然人贱贱的，感觉布兰奇没那么邪恶也是真的。他难道真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
谁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一下子又想起小四那张脸，嘴角的笑容“唰”地消失了。
弗立姆注意到了我的表情，提议换他来看着布兰奇。
我摆摆手，说：“不用。只是……不知道泰尔先生还要看多久，这样下去，泰尔先生可睡不好觉了。”
“很快了。”
粗犷的声音传来。泰尔醒了，看着天花板。
“就快到了。”
“泰尔先生，你睡这么一会儿就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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