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第一百九十一章

霍凌州沉默了半晌，悠悠的开口，低沉着嗓子说了句：“至于。”

“你……！？”宋离渊眼中满是愕然。

早在郁林镇，那座破庙的悬崖边上，宋离渊就已经听到过类似的回答了，可再次听到，依然难以置信。

霍凌州掀起眼皮，盯了他片刻，慢条斯理的说：“很早之前，你就知道孤的心思了，不是么？”

宋离渊：“可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殿下，自从您与沈二小姐的婚约取消之后，微臣以为您早就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了。”

“原来，您的心意，从未改变过……”

霍凌州轻声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说了句：“你这话说的，好像孤还真是个专一不滥情的种？”

“什么时候开始的？”宋离渊垂着眼眸，压着嗓音问，“你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重新在一起的？”

“嗯……记不清了。大概是，沈国公出事以后吧……”他拖着强调，不急不慌的道。

“怪不得……怪不得那时候殿下为了沈国公的案子，彻夜不休，不择手段。原是为了驳佳人欢心，才那般卖力？”

“在你眼里，孤是那种人么？”霍凌州眉头紧蹙，眼神有些迷茫。

“是！”宋离渊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似乎还在生气。

“啧……”这个答案，显然是霍凌州不喜欢的，脸上虽然写着不满意，但眼底却闪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殿下，微臣还有一个问题……”

“哦？宋统领不妨直说？”

“沈二小姐，知道您的心思么？”

“她又不傻，怎会不知？虽然孤也不想让她这么早就让她知道，但很不幸……”

说话间，霍凌州脑中闪过那晚在破庙里，自己跟宋离渊从悬崖边上谈话回来，久久不见沈云蕖身边的丫鬟，当时霍凌州便猜到了一切，“她应该知道了……”

“原来如此……”宋离渊垂下眼帘，思考了片刻后又道：“既然殿下和沈二小姐心意相通，又是两情相悦，那就不要遮遮掩掩，这事若是传出去了，对女子的名声不好。殿下还是早做打算，同皇上，皇后说清楚此事。”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可孤何时说过……孤与她，是两情相悦了？”

“殿下这是何意？”宋离渊一开始还未反应过来，但仔细一想，只觉得有些荒唐。

宋离渊知道霍凌州的心思，这么些年，让太子殿下念念不忘的，一直都是那个国公府的二小姐。

但听着太子的意思，两人并未你情我愿，也就是说……

宋离渊满脸诧异：“是您……您逼人家姑娘的？！”

霍凌州脸色有些难看，他朝宋离渊弯了弯唇，没有承认，但也没否认。

“若是如此，殿下，您还真不是人。”宋离渊撇了撇嘴，像是在喃喃自语。

“孤耳朵不聋，孤什么都听得见……”

宋离渊：“……”

窗外有清风拂过，将林子里的树叶吹得沙沙作响。

阳光熹微，普照大地。

书房内，终于有了片刻的宁静。

两人四目相对，却又相顾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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