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他说他有苦衷
第九十章 他说他有苦衷
季沫沫周霄的搀扶站直身体，缓缓推开他的手臂，迟缓摇头。
“我没事，只是有点累。”
周霄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
“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倒杯水。”
他转身走向厨房。
季沫沫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感激。
至少在这种艰难的时刻，周霄陪在她身边，让她不是孤身一人。
周霄很快就端着水回来了，“喝点？”
季沫沫接过，捧着温暖的水杯，小口地喝着。
这期间，周霄一直不言不语，只默默在她身边坐下，静静地陪着她。
突然，季沫沫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头，“周霄，你住哪儿？”
周霄指了指对面的房门，“就住你对面。”
季沫沫愣住了，“这么巧？”
周霄笑了笑，“是啊，挺巧的。”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叫我。”
季沫沫点了点头，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就在这时，季沫沫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林教授打来的。
季沫沫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喂，林教授。”
“季沫沫，你怎么没来上课？”林教授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疑惑。
季沫沫愣住了。
上课？
她不是为了陈 延生放弃了学业吗？
难道……
她突然想起黎棠宁说过的话，“你和陈 延生已经分手了。”
季沫沫只觉得大脑一片混乱。
“季沫沫，你还在听吗？”林教授的声音再次传来。
季沫沫回过神来，“啊，我在听。”
她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周霄看着她，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给她无声的安慰。
小手被裹入温暖的大掌里，季沫沫感觉到他手心里的温度，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
“林教授，我……我有点不舒服，所以没去上课。”
她随便找了个借口。
“不舒服？那你好好休息，明天记得来上课。”
林教授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次日，季沫沫再次踏进Q大的校门，一股熟悉的陌生感涌上心头。
教学楼、图书馆、曾经和陈 延生一起走过的林荫小道，一切都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既熟悉又遥远。
她像个游魂一样飘进教室，机械地听着讲课，笔记也记的乱七八糟。
一天的课程对她来说漫长无比，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下课铃声响起，季沫沫恍惚地收拾着书包。
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校门口，陈 延生从车上下来，径直朝她走来。
季沫沫下意识地想躲开，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沫沫，我们谈谈。”
陈 延生语气低沉，神情略显疲惫。
季沫沫用力甩开他的手，“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谈的？”
陈 延生看着她冷漠的眉眼，眼神里闪过一丝受伤。
“昨天是我太着急了，我向你道歉。”
他放低姿态，语气近乎哀求。
季沫沫冷笑一声，“道歉？你以为一句道歉就能弥补一切吗？”
她想起付嘉许声嘶力竭的哭喊，想起陈 延生冰冷无情的眼神，心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陈 延生叹了口气，“沫沫，你听我解释，我爸他很看重付嘉许肚子里的孩子……”
季沫沫打断他，“所以你就为了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这样对我？”
她的声音颤抖着，眼眶也跟着红了。
陈 延生心中一痛，伸手想抚摸她的脸，却被她躲开。
“沫沫，你应该理解我，我也有我的难处。”
听言，季沫沫不可置信地转过头，厉声质问：
“理解你？我为了你放弃了那么多，你却这样对我，你让我怎么理解你？”
说着，她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陈 延生看着她哭，心里也难受。
“沫沫，我知道我错了，我以后会好好对你的。”
他试图再次抓住她的手，却被她狠狠地甩开。
这一次，季沫沫率先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越走越远，陈 延生用力攥紧拳头，骨节泛白。
他不甘心！
无论是失忆前，还是失忆后，季沫沫都不属于自己。
和陈 延生分开后，季沫沫便去了林教室的办公室。
“教授，您找我？”
季沫沫的声音有些低哑。
林教授放下手中的钢笔，温和地笑了笑。
“沫沫，坐。”
季沫沫在他对面坐下，双手交握放在膝盖上，显得拘谨。
“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林教授的语气带着一丝关切，“你还好吗？”
季沫沫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我没事，教授。”
“沫沫，你一直都是我最优秀的学生。”
林教授颇感惋惜，“当初你放弃直博的机会，我很遗憾。”
季沫沫咬了咬下唇，“教授，我……”
“我知道，感情的事，谁也说不清楚。”
林教授打断了她的话，“但是，既然你决定重拾学业，就一定要好好对待。”
季沫沫抬起头，对上林教授满含信任的目光，她的眼神一瞬变得坚定。
“我会的，教授。”
“很好。”林教授点点头，“学校决定三天后举行一次模拟开庭。”
季沫沫愣了一下。
“模拟开庭？”
“是的。”林教授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她，“这是模拟的一起故意杀人案，你是杀人方律师。”
季沫沫接过文件，翻开看了看。
案情很复杂，涉及到很多专业的法律知识。
“教授，我……”季沫沫有些犹豫。
她印象中，已经很久没有接触过法律相关的知识了。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林教授看出了她的顾虑，“但是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
季沫沫深吸一口气，保证，“我会尽力的，教授。”
林教授欣慰地笑了。
他知道，季沫沫一定会给他一个惊喜。
这孩子，骨子里就带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
季沫沫离开办公室后，立刻投入到紧张的准备工作中。
她翻开卷宗，泛黄的纸张，冰冷的文字，像一把尖刀，剖开了一个血淋淋的现实。
故意杀人。
照片上，受害者那双空洞的眼睛，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凶手的残忍。
见到这般惨状，季沫沫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辩护杀人凶手。
尽管只是模拟法庭，但这份沉甸甸的责任，还是压得她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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