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第二百一十一章

“孤不想放你走，是因为……孤想带给你很多很多的快乐，哪怕这要花上孤一生的时间，孤也心甘情愿。”

“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沈云蕖有些诧异。

霍凌州说：“孤的意思是，不管你现在如何看待咱们之间的关系，不管咱们之间相隔多远……只要你肯朝着孤走一步，不对……半步也行，剩下的路，孤会一步步将它走完。”

“所以，云蕖……你能对孤说那句话吗？”

他深情的望着她，目光如炬，仿佛要将沈云蕖整个人融化，融入身体里去。

从头到尾，霍凌州想听的，只有一句话。

沈云蕖还是有些晕乎乎的，不知道是酒的缘故，还是因为霍凌州今日说的话太直白，太不真切了，让她好像在梦境中一般。

她伸着手缓缓靠近那张几近完美的脸颊，纤细柔嫩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霍凌州的耳垂，小声的问了一句：“殿下……你是不是很久之前就喜欢我了？”

“是。很久之前孤就喜欢你。就连当初那份婚约，也是孤去找父皇求来的。还有……”霍凌州顿了顿，终究还是把话都说完了：“当初父皇坚决不同意这门亲事，为了让孤知难而退，才让孤做了选择……”

沈云蕖皱了皱眉，心里隐隐不安：“什么选择？”

“若孤执意要娶你，那就要去羌国为质，整整五年。”

羌国为质子？沈云蕖被惊得张大了嘴，她只知道当初霍凌州去羌国为质，但并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层因素。

况且，霍凌州也曾说过，他身上的伤，是在羌国留下的。

五年……

沈云蕖不敢想，霍凌州这五年的质子生涯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所以，殿下是为了我……才去的羌国？也是为了我，才受了那么多的伤？”沈云蕖眼眶泛红，声音也开始沙哑，若不是强忍着，眼泪估计要哗哗往下掉了。

“五年而已，孤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云蕖……现在你该知道，孤究竟有多爱你了吧？”

霍凌州抬手抓着她的手指，放在手心里捏了捏，接着道：“孤不知道如何爱你，孤也不知道如何让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但孤却希望你一直留在孤身边。”

“这种想法很无耻，很龌龊，甚至很自私……但孤宁愿被你怨，被你恨，也不愿放手……”

“殿下，云蕖明白了……你不用再说了。”沈云蕖眨了眨眼睛，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大颗大颗从眼眶里落下，她声音很软，还带着点哭腔，哭哭啼啼的说：

“我不要你娶谢婉儿了。”

“呜呜呜……我不要你娶谢婉儿了……”她很伤心的哭着，然后又重复了一遍。

霍凌州终于如愿以偿，他弯了弯嘴角，然后笑了。

他的唇再次靠近，一点一点，吻上她的脸颊，认认真真的将她脸上的泪水吻干。

天知道霍凌州为了让她留在自己身边花费了多大的心血？

虽然在羌国那段日子是他最痛苦煎熬的，但咬咬牙挺过来还是觉得很值。

至少，那些血……没有白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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