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生不如死
第二天,五花大绑的都拉乌扬被官兵押到菜市口。
因为早有告示要在今天处置龙鹄山悍匪,所以,非常爱看热闹的那些百姓早早得就来了,把整个菜市口围得水泄不通。
人们都伸着脑袋想看看这个让百姓们日夜担心受怕的龙鹄山悍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而在成都城潜伏的那些龙鹄山的眼线早就把今天要处置都拉乌扬报告给了山上,可是山上一点反应也没有。
这些眼线只得混在人群中胆战心惊地看着都拉乌扬。
他们本以为就是把都拉乌扬处斩,砍了脑袋,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官兵却没有这样做。
监斩官是正五品左千牛卫大将军陈五。
这个监斩官是陈五从林冲手里要来的,原来,林冲本来想让诸葛景当监斩官,可是陈五几次让龙鹄山的这些匪徒羞辱,他要借这个机会报仇出气,所以,向林冲要了这个监斩官,林冲也就同意了。
为了防止都拉乌扬出口不逊,陈五让人早把他的舌头给切下来,牙齿也全部打落,再用弓弦勒住脖子,若他敢出声,只要旁边押着他的士兵拉弓弦就可以了。
来之前,林冲嘱咐陈五,派一些人在那些看热闹的人群当中偷偷观察,一旦发现有谁叹息可怜都拉乌扬或者偷偷哭泣,马上抓起来审问,看是不是龙鹄山派下来的眼线。
陈五领命安排了三百多人扮作百姓的模样混在人群当中暗暗观察。
时辰到了,陈五先当众宣布了都拉乌扬的罪行以及宣抚府处决他的公文。
为了震慑那些匪徒眼线,陈五让刽子手用一把无比锋利的小刀从头顶开始,一点一点地割都拉乌扬的皮,每割一刀都拉乌扬都痛苦地挣扎着,想喊又喊不出来,只能像一个垂死挣扎的猴子一样绝望地挣扎着。
整个行刑过程从上午巳时一直割到下午酉时,才把都拉乌扬的皮整个剥了下来。
在行刑之前,陈五跟那些行刑的刽子手说了,必须要等到把都拉乌扬的皮整个剥了下来以后,再一刀杀了他,如果中途死了,就杀刽子手。
那个刽子手是多年的行家里手,想要犯人什么时候死就什么时候死,不但在剥皮的过程中非常得小心,尽量不伤了都拉乌扬的重要部位,还时不时地给他给敷些止血的中药,每隔两个时辰再喂他喝一碗参汤,保他不死。
最后,当把都拉乌扬的皮都剥下来以后,他的眼睛还会动,还有呼吸,只不过全身上下变成了一个长条形的肉—棍,还时不时地颤动几下,那场面非常得瘆人,那些看热闹的人胆小的纷纷用手捂着眼睛,想看又不敢看,不看又想看。
有几人暗暗拉泣,马上就被藏在人群中的官兵给抓了起来。
剥完了皮,刽子手把整个人皮挂了起来,像一张狼皮一样,这才转过身看着陈五请示什么时候杀了都拉乌扬。
陈五上前踢了都拉乌扬的肉身,都拉乌扬哆嗦了一下。
陈五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向刽子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刽子手这才拿起刀在都拉乌扬心口处一刀扎了下去,都拉乌扬最后挣扎了几下,悲惨地死去了。
陈五又命令刽子手把都拉乌扬的尸体大卸八块,剁成肉糜后焚烧了,最后把骨灰随意扔得到处都是。
那张割得十分完整的人皮,陈五让人用石灰煨干后,又弄了些稻草塞进去,重新用线给缝成人形,悬挂在城门之上,让进出城门的人看,以示警戒。
不提林冲安抚百姓,警戒周边匪情,再说龙鹄山的仡灌凤凰
自从借林冲之手除掉了都拉乌扬和他的党羽之后,仡灌凤凰彻底掌控了整个龙鹄山大权,整个山寨之中再没有人敢不听她的话了,她成了真正的新苗王。
接下来,她就要实施她的复仇计划了。
她非常清楚,真正想报仇对付林冲,和官府硬碰硬,那是死路一条,必须智取。
对于如何智取,仡灌凤凰可是想了好久。
她知道林冲的厉害,普通的法子根本不可能接近他,更不要说杀了他。
这一天,两个家仆要出门买东西,林公瑾悄悄地跟着跑了出来,两个家仆发现时已经是跟了半道了,没办法只好带着他。
林公瑾十分调皮,林冲和夏婉秋一直不让他出来,现在他是龙入大海,小鸟飞出山,像脱了缰的小野马一样四处乱跑,各种玩耍。
两个家仆因为要买别的东西,一个没注意,林公瑾就跑丢了。
两个家仆吓坏了,扔下东西四下寻找,总算在一个角落找到了林公瑾,发现他正在吃一个糖人。
两个家仆总算找到他,一块石头落了地,也没在意他在吃的糖人,拉着他找到东西回了府。
一回到府里,林公瑾就闹起了病,发高烧,出汗,说胡话。
把夏婉秋给吓坏了,忙让人请来了两个郎中看病。
两个郎中以为不过是普通的伤寒,就开了几副治伤寒的药给林公瑾吃了,没想到不但没好,反而更重了,上吐下泄。
夏婉秋彻底没了主意,忙叫人到外面把正在外面办公事的林冲等人叫了回来。
公孙胜是略懂医术的,他摸了摸林公瑾的脉,面色严峻的对林冲说:“公瑾弟弟应该是中毒了。”
林冲忙问夏婉秋今天给孩子都吃了什么,夏婉秋说也没吃什么,突然想起下午儿子跟着两个家仆出去的事,就把这事儿给林冲说了。
林冲忙叫人把两个家仆给叫来,问他们怎么回事。
两个家仆吓得魂儿都丢了,连连磕头认罪。
林冲扶起他们,“我叫你们来不是要你们认罪的,说,孩子在外面遇上什么人,吃了什么东西没有?”
两个家仆就把今天在外面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特别说起了找到林公瑾时他在吃一个糖人儿,但是这个糖人不是他们给买的,也不知道是谁给三公子的。
林冲默默地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二人下去,二人马上屁滚尿流地跑了出去。
林冲看了公孙胜一眼,“公孙胜呀,看来你说对了,是有人故意给孩子下毒,你能看出孩子中的是什么毒,你能不能治?”
公孙胜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毒不是咱们中原的毒类,要是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邪毒,我……我恐怕治不了。”
夏婉秋一听这话顿时痛哭失声。
儿子林公瑾是她的心头肉呀。
她扑到林公瑾的身上,大哭道:“儿呀,你可不能死呀,你死了,为娘也不活了,跟着你一起走!”
林冲不得不上前解劝,“婉秋呀,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什么死呀活的,再请几个高明的郎中来给治治,不就行了吗,你先别哭了。”
夏婉秋这才收住了哭声,不过还是忍不住抽抽噎噎的掉眼泪,林冲马上让人去把整个成都城的几个著名的郎中全都请来给儿子看病。
可是这些郎中看过了,都束手无策,没有办法治病。
林冲终于有些慌了,心情也不好起来。
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仆人几次来催他去吃晚饭,他都不肯去吃,后来一个仆人把饭菜端到他的房间里,他一伸手把所有的饭菜全给扫在地上。
那仆人吓得不敢言声,蹲下身赶忙把那些碎碗破碟,残羹剩饭什么的收拾好了。
林冲觉得在屋子十分的憋气,三步并做两步从屋子里出来,刚走到院门,见仡灌凤凰提着一篮子新鲜水果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
这些日子,仡灌凤凰经常会带着礼物果品来林府,和夏婉秋打得火热。
夏婉秋本来是一个热情开朗的人,在府里也没个说话的人,现在有了仡灌凤凰陪伴,非常得高兴,两人经常一起说笑能说上一天,有时两人还会一起上街游玩。
仡灌凤凰出手也非常大方,来时从来不空手,经常会给夏婉秋和林公瑾带些礼物,夏婉秋也会回些礼物给她,两人俨然一对好姐妹。
仡灌凤凰一见林冲,马上一躬身,施了一个汉人的万福礼,笑着问道:“王爷,您这是怎么了,谁惹得你生这么大的气呀?”
林冲很勉强地应道:“哦,我儿子病了,一时不开心,你……怎么大晚上的来了,有事儿呀?”
仡灌凤凰一指手中的篮子,声如银铃般地说道:“我今天下午去山上采果子,您瞧,采了这么多新鲜好吃的果子。”又问林冲,“公子爷生了什么病呀,我前几天来时来好好的,怎么就突然生起病来呢?”
林冲心绪烦乱地叹了口气,“这孩子今天跟两个家仆出去玩,也不知道谁给了他一个糖人吃了,就中了毒,已经请了好几个郎中给他瞧病,可是……都说没什么办法,你说……”
仡灌凤凰转了转眼珠,用试探的口吻问道:“王爷,您要是信得过我,我给公子瞧瞧病吧,说不定有用呢?”
林冲知道以前仡灌凤凰给陈五治过病,而且很快就药到病除了。
现在儿子弄成这样,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程度,虽说他多少有些担心,不过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林冲点了点头,带着仡灌凤凰来到后院。
夏婉秋正守在儿子的床边默默地掉眼泪,一见林冲和仡灌凤凰微微怔了一下,站了起来,问仡灌凤凰,“妹子,这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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