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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1章 祖传秘方


林冲听说是汪素衣送来的药,不由得怔了一下,喃喃地说:“怎么会是她呀?”

青木静香也问道:“王爷,这个花魁怎么会知道您受伤了呢?”

林冲不想说,只是淡淡地一笑。

青木静香见林冲不肯说,也不再问,转身出去了。

刚出门口,见李师师和紫薇从对面走过来。

紫薇问她,“静香,王爷的伤怎么样了?”

青木静香笑着说:“刚才我看了看,好多了,果然是好药。对了,两位夫人,我打算找那位送药仙姑要那个方子,再给王爷配几包药。”

紫薇忙问:“对了,上午你说什么送灵药的仙姑是什么人呀?她是怎么知道咱们王爷受伤的?”

青木静香眨眨眼,“这个仙姑是染香楼的一个叫汪素衣的姑娘。”

李师师和紫薇对视了一下,李师师问:“染香楼是什么地方呀,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青木静香犹豫了一下,笑着说:“我也是听人说的,这个染香楼是合州最贵的,也是那些有钱的男人最喜欢去的地方。”

紫薇失声道:“不会是勾栏院吧?”

青木静香点了点头。

紫薇皱了皱眉头,“这个汪素衣不会是这勾栏院的粉头吧?”

青木静香又点了点头。

紫薇挑了下眉梢,“这个粉头是怎么知道咱们王爷受伤的,她为什么要来送药呀?”

青木静香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不如问一下乔管家,他应该是知道的。”

紫薇对跟在身边的一个小丫头说:“去,把茗烟给我叫来。”

林府上下有几千户佃户、一千多个长工,林家大院的家奴丫环几百多号人,这么大一份家当,能井井有条、上下有序,靠的是规矩严谨、赏罚分明。外面靠着茗烟在管,里面靠着夏婉秋和紫薇两个人管。

茗烟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大胖子,也娶妻生子了,茗烟的妻子小翠原来是张贞娘的贴身丫头,后来张贞娘做主赏给了茗烟为妻。

他们一家人就住在林府的隔壁的一处宅子。

家里有什么事,在这个院里喊一声就听得到,这处宅子是林冲给茗烟买的。

茗烟步履匆匆地进来了,一拱手问紫薇:“四夫人,什么事呀?”

紫薇看了李师师一眼,然后冷冷地问茗烟,“茗烟,你知道染香楼吗?”

“当然知道。”

“你去过?”

茗烟苦笑了一下,“哎哟,我的四夫人,您真是高抬我了,我茗烟是什么人,那个地方去的人非富即贵,我这种人怎么去的起呢。”

“那你知道谁是汪素衣吗?”

茗烟连忙点头,“知道。这位汪素衣是染香楼的老板刚刚从江南买来的头牌花魁,听说是色艺双全,只卖艺不卖身,合州城里的那些有钱人不知在她身上花了多少银子,只是能和她一起喝喝茶,听听曲儿而己,听说,也不是说有钱就能见这位姑娘,还得看人家愿不愿意见你呢。”

紫薇又看了李师师一眼,李师师淡淡地一笑,并没说话。

紫薇这才又问茗烟,“这个花魁是怎么和咱们王爷认识的,是你带去的吗?”

茗烟连忙摆了摆手,“不是不是,我听说是花荣带着王爷去的,我想去也没捞着去呀。”

紫薇瞪了他一眼,“哟,乔大管家,没关系呀,下次我让花荣带你去开开眼。”

茗烟讪讪地陪着笑,“不敢,不敢,四夫人,我可不敢。”

紫薇尖声说:“不敢?你带着王爷做的那些事,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不是?”

茗烟一脸的尴尬,不知说什么好,只得陪着笑。

茗烟现在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而且是林府的大管家,总管全府上下的杂事。

李师师见紫薇这么当众说他,不给他留面子,轻轻地说道:“紫薇呀,这事和茗烟也没什么关系,你骂他干什么?”

紫薇没好气地说:“都是这些狗奴才撺掇得咱们王爷去这些脏地方的,骂他们还委屈他们了?”

茗烟辩解道:“四夫人骂的是,可是这次真的不是我带王爷去的,我就从来没去过。”

紫薇白了他一眼,“是你去不起吧?”

茗烟苦笑了一下,“四夫人说得对,去那染香楼一趟,只喝几杯酒,吃几个小菜,听几首小曲就要五百两打底,我哪来的钱去那种地方呀?”

正说着呢,花荣从外面走进来。

在林府的几位夫人当中,花荣是最怕紫薇的。

张贞娘是主母,有风度;李师师是个不管事的人,什么事也放在心上,也不管府里的事;夏婉秋为人和蔼,不管是自己的姐妹还是下人,一般不会发脾气;赵幼悟是个高傲的人,向来不屑于管府里这些人和事,也不屑与和他们纠缠。

府里最厉害,最矫牙的就是这四夫人紫薇了,一向是刀子嘴,说话不饶人,一句话就能把人给噎得一句话说不出来。

所以,花荣很怕她。

他见到紫薇在这里,正在躲开,紫薇眼尖,早就看到他了,叫了一声,“花荣,你过来,找你有事。”

花荣硬着头皮走过去,拱手道:“四姨娘找儿子有事呀?”

紫薇用凌厉的眼神瞟了花荣一眼,“我听说怎么着,你带着王爷去染香楼找乐子,有这回事吗?”

花荣转了转眼珠,点点头,“有这事儿,不过,四姨娘,儿子带着义父去染香楼是为了公务,不是为了儿女私情。”

紫薇嘴一撇,“啧啧啧,到底是三品的大官呀,说话就是不一样,原来上勾栏院是为了谈公事,难道衙门里谈不了,非要到那种地方谈?”

花荣不卑不亢地说道:“四姨娘教训的是,不过,四姨娘有所不知,有些事还真得到那种地方谈。因为公事太过复杂,有些事不方便在桌面上谈,只能在酒店欢场里谈才谈得透谈得明白。”

紫薇眼一瞪,“胡说八道,走,咱们去王爷那里去论论理去!”

花荣垂了垂头,不敢再言语。

李师师见紫薇火了,连忙上来打圆场,“行了,我的四夫人,您就不要生气了,我那还有个花样子得请你看看,走,到我屋里去。”说着和青木静香拉着紫薇就往里走。

走到里边,李师师才小声地说:“紫薇呀,你怎么这样呀,怎么说你也是他的四姨娘,人家怎么说也是三品朝廷命官,你像训儿子训人家,叫人家面子上怎么过得去呀?”

紫薇不以为然地说:“他不就是我儿子吗,我训他几句,还敢跟我顶嘴,真是不得了了,三品官有个屁用,老娘还是二品诰命夫人呢,论官职比他还要大,骂他打他都没什么的。

我就看不惯他们这些兔崽子天天拉着王爷去寻欢作乐,还说什么是为了公事,谈公事谈到那种地方了,真是欺负咱们娘们儿不懂公事,是不是,要是我也有个把儿,老娘也不会比她们差多少!”

紫薇的话把李师师和青木静香全给逗乐了。

李师师笑着说:“我的四夫人,你想过没有。咱们现在都三十多快到四十了,都是半老徐娘,而王爷青春正盛,官也越做越大,现在是一品大员,封疆大吏,哪个封疆大吏不是几十官妻妾,咱们王爷不过五房妻妾,就算是讨个小的进来,也不为过呀。

这种事儿我你拦得住吗?我看呀,要是王爷真的有意那个汪素衣,咱们不如先暗中查访一下是不是个跟咱们贴心可靠,能谈得来的女子,要是那样的话,咱们还得帮着王爷娶进来,以好姐妹相处,你说是不是呀?”

青木静香在一旁微微点了点头,“二夫人说的在理。”

紫薇斜着眼睛看着李师师,用调侃的语气说道:“哟,没想到姑娘平时不言不语,还这么有主意?真是闷斗人,顾斗心儿,到了真格才叫真儿呀。怎么着,是不是想找个帮手进来合起伙来,跟我这种泼妇对着干,想先讨好人家呀?”

李师师笑着啐了她一口,“你这个死丫头,跟你说正经的,你这么胡说,懒得跟你说了。”

青木静香插话道:“两位夫人,别的我不知道,不过,那个汪素衣给的药却是绝对的好药好方子,她只拿来三包,咱们王爷的伤太重,三包肯定不够,我想着能不能去再要几包呀?”

紫薇不以为然地说:“要药干什么呀,直接跟她要方子,咱们自己抓不就行了?”

青木静香摇了摇头,“四夫人,这样的好药,我估计应该是她家的祖传秘方,这种秘方一般是只给药,不给方子。”

李师师插话道:“静香,我看她主动来送药,咱们要是再去叫方子,也不是不行,不如你去试试看能不能要出方子来,顺便也看看她的为人怎么样?”

青木静香想了想说:“我倒是有个主意,不知二位夫人,意下如何?”

“什么主意,你说。”

“我呢,先去染香楼找一下她,就说王爷的伤因为用了她的药大好了,不过药不够,二位夫人呢想再抓点药,却不知方子是什么,所以想请她一起去药铺按方子再抓几副药。

看样子她也是个聪明的女子,应该会明白我的意思,她要是愿意呢,就会给咱们方子,我不要,让她到药铺和两位夫人一起抓药,这样一来,两位夫人也可以顺便摸摸她的底,看她到底是个什么人,这样以后就算进了咱们林府的门,咱们心里也有底,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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