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审讯下人
一样又一样宝物在棠玖凝的手中消失。
“换形术，下？”
女孩两眼一亮，从头到尾的快速看了一遍，嘴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
这好东西也是她的了。
直到木箱里空荡荡一片，只剩下一个兽皮本子。
翻开查看着里面的内容。
上面清晰记录着换形过的每一人的信息，详细到了脸部的神色和习惯性动作。
而棠玖凝本人，是本子上的第九人。
看着自己的信息，棠玖凝浑身散发着阴森的冷气。
看到最后一行，她蓦地笑了，小脸被阴霾覆盖，眸底猩红冷戾。
简直就像修罗转世一样，让人汗毛倒竖。
……
“我还以为你把自己给作没了呢”筱茉调侃的声音响起。
忽然出现在悬崖边的女孩身披雪白色大氅，里面的蓝色衣裙若隐若现，气度超绝。
一眼望去就像矜贵出尘的世外仙人般。
然而此刻的她眸光冷锐，巴掌大的小脸擒着诡谲的笑容，看起来邪气十足。
浑身散发着来自上位者的压迫感，宛若掌握着生杀大权的魔王。
筱茉也不惧，上前挤眉弄眼“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啦？“
“先去看看那唯一侥幸活下来的下人”
她嘴角的笑意愈发深邃，看得筱茉莫名打了个寒颤，感觉有人要遭殃了。
主殿，
由于要审问病情好转的下人，所有人都到场了，气氛一度凝重。
“不就一个证人嘛，搞得那么谨慎还不让我们探望”
筱茉剥着橘子朝旁边倾了倾身，小声嘀咕着。
“诶老大，你说能不能问出些什么有用的东西啊？”
“问是能问出来”
棠玖凝斜靠着单手撑椅，一只脚踩在椅沿上，散漫又随意，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态。
扔了瓣橘子在嘴里咀嚼，继续道“只不过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了”
”鬼门关走一遭那人不至于说假吧，何况一个下人有什么理由说谎”
筱茉只觉得是她想多了，听见门卫通报的声音响起抬头看了过去。
没多时，脑海里响起系统没有感情的电子音。
［叮——发现书中恶人单秋柔，西域单氏一族活下来的侥幸者，擅长化形变声，四境后期］
“卧槽！”她搭在椅子扶手的手臂徒然一滑，扭头幻视着四周。
：小白小白，在哪呢？
棠玖凝撩了撩眼皮，偏头看向有些激动的筱茉，见她脸上变化不断。
隐约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压低声音问了句“系统告诉你了？“
筱茉强行压下自己的情绪，凑过去有些不满“你早就知道了，不告诉我”
她浅浅勾唇“先前是猜测，如今你的反应证实了确如我所想”
虽然那本子上有写，可还是得看见真人才能确定不是。
万一不小心滥杀无辜了多不好。
十二护使中的两位将下人压至大殿中央跪着，松开手默默守在了两侧。
生怕那神秘人此刻就躲在暗处，准备来个杀人灭口。
“王落，先前你需要静养所以并未追问你当夜之事，现下众人都在你可以说了”
回想那夜之事，王落手脚开始发软，仿佛要倒下去。
声音止不住的打颤。
“小的那夜刚好起来打算去如厕，可突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人，握着剑就朝我袭了过来”
说着，她小心翼翼抬头幻视着周围。
在看见棠玖凝的时候，眸瞳猛缩，如惊弓之鸟般跌坐在地不断后腿。
抬起的手都在颤抖。
“就是她！当时我的房间开了灯，我清楚的看见就是灵姑娘！”
这个答案好像在众人的预料之中，无一人开口。
原本心存侥幸王落看见的是凶手真面目的，全都暗暗叹了口气。
被指认的棠玖凝吃着橘子笑了一声，眼里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那个灵姑娘是凶手伪装的，现在你面前的才是真正的灵姑娘，所以王落你不必紧张”
凌钰曼缓缓开口，话音一转。
“我记得你是恩希院内的吧，那夜恩希也遇害了，是中毒不治而亡”
听见这话，王落明显一惊，接着痛哭了起来，悲伤和愤怒交错。
“怎么会这样？郎君平日里对我们和蔼可亲，是顶好的人，怎么也会遭此大难”
她握紧拳头锤在地上，满眼怨恨“真是老天不开眼呐！”
也前来听证的凌欣雅紧抿着唇，握拳低下了头，忍不住再次低声抽泣起来。
事情怎么会变成如今这样。
应该死的那个妖物被救回来了，她的爹爹却……
“谷主！您一定要揪出那狠毒的歹人，为我们报仇啊！”
王落抬头泪流满面的恳求。
凌钰曼抿了抿唇，“自然，恩希是在前一夜被人下毒的，期间你可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可疑之人”王落低喃着，认真回想了起来。
见她木讷的摇头，老谷主低叹一声“线索又断了么”
“好像有！”
王落忽然抬头情绪激动，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告示贴出那日的辰时，小的有看见栖迟院的墨叔行色匆匆出现在院外过”
“当时以为他只是有什么着急的事情刚好路过，并没有多在意”
栖迟院跟玉蝶轩是两个方向。
哪来路过一说。
安晟身后的男人面色微冷，看向那下人眯了下眼眸。
辰时，这人是乱蒙的？
凌钰曼眉头一蹙 ，那人是晟安排在澈儿身边的人。
难不成恩希一事，并非那神秘人的手笔？
“晟”她冷唤了一声，抬头看向对面淡然品茶的男子。
在众人的注视下，安晟将茶杯轻轻放下，慵懒的往后一靠。
双腿自然交叠，半撑着椅子扶手，一手搭在腿上轻轻敲打着。
慵懒矜贵的气度展露无疑。
同平日里的模样判若两人。
“他给澈儿下慢性毒多年，又意图服毒栽赃陷害于我，我只是在他的毒上加了把料而已”
他的尾音带着笑意，声音清绝干净，入耳感到一阵舒适。
偏偏说出的话却让人心惊不已。
墨叔同样一惊，主人说这么直接？
“原来是你杀了我爹爹！”凌欣雅气得扭歪了脸，睚眦欲裂的。
棠玖凝轻笑出声，嘴里的投喂就没停过。
“有趣”
她还以为小家伙被下毒的一事，这人选择了忍辱负重呢。
凌钰曼脸色一沉，“恩希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还拿自己的性命去陷害你”
分明就是仗着死无对证。
“他能教出那样恶毒的女儿，又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安晟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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