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养
就是可惜了,那个小姑娘命不好,听说是病死的。
叫什么来着,温舒……
司徒舜紧了下眉,记不大清了。
他只记得,那是温家最好看的女儿,是温舒意过世的姐姐。
她姐姐长得像母亲多些,温舒意则是像父亲多些。
姐妹两个性格也不大一样,姐姐柔和一些,妹妹跋扈些。
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起别的什么了。
……
晚上,会所。
楚然东翘着腿,抿着酒,转头看向叶徒深,“你猜今天谁来找我了?”
叶徒深爱答不理,闷头喝酒。
江漾连他的礼物都不肯收,她以前不是最喜欢贵重的东西吗?
看着他满脑子想着江漾的丧气样,楚然东也没兴趣跟他说话。
他转头看了眼跟女人打得火热的陈塘,踹了他一脚,说:“先别玩儿,先听我讲故事。”
陈塘一脸烦躁:“有屁快放,别打扰老子兴致。”
楚然东扯了扯唇,故意说的很大声,“今天司徒舜过来找我了!”
这话不是说给陈塘听的,是给叶徒深听的。
他却没什么反应,自顾自的喝着酒。
陈塘也是逗弄着怀里的女人,全然不管楚然东在说什么。
楚然东却没觉得扫兴,继续到,“你们知道她是来找我干什么的吗?”
两人各忙各的,一个回应他的都没有。
楚然东只好自问自答,“他是来管我要温蕴那些的视频,听说是离婚官司,要司徒冉冉抚养权用的。”
叶徒深神色终于松动了些,他偏眸,落在楚然东的脸上,“他什么时候对司徒冉冉这么上心了?”
楚然东思索了一下说,“谁知道呢?可能是为了司徒家的继承权吧,平常也没见他多关心女儿。”
叶徒深眸色渐深,他可以不去管温蕴的事,但司徒冉冉毕竟叫他一声舅舅,他不能让她成为司徒舜的工具。
楚然东敲出了叶徒深有管这事的意思。
他勾起唇,语气颇有几分深不可测:“你们猜司徒舜这次请的离婚律师是谁?”
陈塘眼皮掀了掀,轻笑道:“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李律,我之前也找过他打官司呢,不错的,你们也可以试试,不比你家那个沈律差。”
他的视线飘了叶徒深一眼,沈律从叶徒深开始创业,就一直用着,迄今还没换过,他的大大小小的案子,都是他负责。
楚然东的眼睛定在叶徒深身上,唇轻轻张开,“不是。”
叶徒深疏懒地往后靠,就算是哪个律师来,他都不会让司徒舜得到司徒冉冉的抚养权。
看他如此平静的样子,楚然东兴致更甚了。
他好奇,叶徒深究竟是会站在江漾那边,还是温蕴那边。
是老牌白月光更胜一筹,还是现下红玫瑰更能牵动人心?
这个亘古难题就留给叶徒深了?
“是江漾。”
他声音落下。
叶徒深的杯子都拿狠颤了下,险些没拿稳,跌了出去。
“她……”叶徒深顿了一下,看向楚然东,“转正了?”
楚然东点头,“对,转正了,听说这个离婚案是她的第一个案子。”
他特意强调了“第一个”三个字。
叶徒深脑海里忽然想起,之前的那一幕。
那是他第一次问江漾。
“怎么想学法律?”
江漾一双清亮的眸子灼然地盯着他,说,“因为以后想帮深哥打官司。”
叶徒深没搭理她这句话,她学法律又不是认识他以后才学的。
这话说的假。
现在看来,假话无疑。
以前叶徒深事事都想当江漾的第一位,她从来都是以他为主,他几乎是她生活中全部的第一位。
但现在,他似乎被她强制抹去了。
他什么都不是。
江漾接手的第一个案子,也是给了别人。
她食言了。
“你怎么看?”
楚然东假装问陈塘。
陈塘被女人勾搭的没心思,“我能怎么看,官司而已,又不是上床?”
他拽住女人腰身,按在怀里,“是吧,宝贝,让我好好闻闻,你香不香。”
他语调坏坏地,女人欲拒还迎,两人似乎很享受之间的推拉。
“陈塘,带着你的女人滚。”
叶徒深冷沉的声音忽然响起,他的话让他觉得烦躁。
江漾所有第一次,必须都是他的。
任何人都不可以把江漾夺走,她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尽管现在她不爱了……
陈塘愣了一下,楚然东甩给他一张卡,“快滚。”
陈塘拿起来看了一眼,这下心里才平衡许多。
顶楼的房卡,好东西。
他只好扯着女人上了楼。
他走了,包间里才消停了会儿。
楚然东的目光睨着叶徒深,“你打算站哪头?”
叶徒深哪里还有心思想站哪头,江漾都被别人惦记上了。
“司徒舜呢,我要跟他见面。”
他放下酒杯,又开始摆弄起那个硬币。
硬币一共就两面,现在的江漾给他看的是哪一面?
“正好啊。”楚然东从口袋里掏出优盘放在了叶徒深前面的桌子上。
“我这个东西还没给,你去给他好了。”
他一副看戏的样子审视着叶徒深,“你们之间还真是孽缘,之前为了一个温蕴撕得死去活来,现在要为了江漾,把这些年的戏码,重新上演一遍吗?”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看戏了。
叶徒深冷眸瞧着那个优盘。
楚然东说,“给不给在你,时间就定在明天晚上吧。”
他身子懒散地向后靠去,生活太平淡,偶尔给自己找点乐子,比如看兄弟们打架。
隔天的夜里。
会所另外一间包间。
环境里缺少了几分躁动,有点过于安逸了。
叶徒深跟司徒舜两人面对面坐着。
司徒舜通身的懒痞,坐姿也没个正行,和以前一样。
他从不守规矩。
叶徒深则是坐得端正,就算是懒散地靠着,也有些清冷公子禁欲范,他的背脊总是挺得直直的,这是母亲给他的教养。
“咱俩有多少年没这么平和地聊过了?”
司徒舜端着酒杯,眼底含着隐光。
他也想知道叶徒深这次来是为了江漾,还是为了温蕴。
自打他跟温蕴结婚以后,两个人就断了来往,甚至在生意方面,多有针对。
叶徒深淡淡掀起眼皮,眼底带着阴鸷,“你怎么不用你自己的律师?要用我的人?”
他一贯的风格,开门见山。
司徒舜扯着唇笑道,“怎么,你这么闲,连我用谁你都要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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