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有人不愿意服兵役!
第一百零一章 有人不愿意服兵役!
第二天一早,高耀晋就开始忙碌起来,虽然随着秦民屏的回归,他的正四品守备职位,要远远高于高耀晋的正六品百户身份,不过秦民屏依然只能是高耀晋的下手……
没看见堂堂戚金戚老将军,以他副总兵的身份都没有拿大吗?没有指手画脚?所以高耀晋依然是当仁不让的岛主外加军事第一人。
这样随着他一道道命令发布下去,整个大长山岛上千的军民都知道了一条消息——那就是岛上有大事要发生了!
而这个大事的标志之一,就是高耀晋首先派发了一次全员福利——岛上所有人无论男女老少,都分到了一顿美味的饭食——还是李连贵熏肉大饼。乃至连那些渔民都有!他们每个人都分到了二张香喷喷的熏肉大饼,至于缘由吗也很简单,那就是岛上要开始练兵了!要拥有正式的保卫力量了!
毕竟昨天土家族人上岛的动静那么大,很多渔民都看见了。
当然练兵的具体规模高耀晋是不会透露的,这属于军事秘密。
但是只要让这些渔民看到了动作,看到了岛上的武装力量正在壮大,这就是好的!从之前的奴兵一旦杀到只能被迫转移,转为能够正式拥有保卫大长山岛的武装力量了!
毕竟高耀晋的想法还是很给力的,就是以那些土家族人和收纳的辽民作为基础,就像袁世凯刚刚起步时的小站练兵那样,练出一支新时代的川浙联军!练出一支新时代的无敌新军!
具体就是以二百土家族人为基础,练出一支白杆兵!再以那二百多辽民精壮为基础,练出一支新戚家军!
到时候再双剑合璧!以这两支强军强强联合,发挥他们的长处——
例如以步战‘天下莫强’的白杆兵作为步兵,再配合新戚家军战力非凡的战车营,善于攻坚执锐,来组成一支混编军队——车步骑营!
或者又叫做战车混合旅,这到时候以这样天下从未出现过的新式军队再对战奴兵,嘿嘿……
当然规划如此之宏大,可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就越发显得这次的动员兼征兵大会非常重要!今天虽然是个普通的日子,却宣告着辽东抗敌的形势揭开了新的篇章!
小小一座大长山岛,正式作为棋手下场了!并发挥出他越来越大的作用!
当然这次的动员大会,是放在军事堡内召开的,略过那些负责赚钱的渔民不谈,主体就是那206户辽民家庭和二百土家族人。当然按照高耀晋的一贯理念,想要人给他卖命,先要送上温暖。
于是到了中午时分,那是一筐一筐的熏肉大饼送了上来——特别是这次的熏肉大饼质量更高!除了继续延续之前的高品质外,另外还添加了少见的辣椒。
而这就了不得了!辣椒作为一种新兴产物,平常难得一见,价格还很贵,所以这次添加之后,不说岛上那些辽民吃得满意,那些土家族人更是吃的大呼小叫的!
毕竟这时的辣椒传入大明才二三十年,以这个时代的流动性之慢,所以这些土人都是第一次看见这种东西,更不要说吃过了!
最多就是头人逢年过节时餐桌上郑重的摆上一点,然后他们瞄上一眼,至于想吃?那可能吗?就算把他们卖了,能抵得上一斤辣椒的价值吗?
可是高耀晋知道,后世土家族人的饮食就是以酸和辣为主,说明这是他们喜欢的味道。
所以高耀晋这次尝试后,果然大受欢迎的——
虽然那些土家族人第一次吃到红通通的辣椒,个个都辣的龇牙咧嘴的!甚至感觉嗓子眼都快冒烟了!恨不都用手指抠出来的!
结果却是没一个愿意放手的——猎神娘娘在上,这都是啥呀!感觉这辈子就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所以这一顿吃下来,能够品尝到这样的美味,还是可以放开肚子不限量,这让他们这些处于社会底层,都习惯于受压迫的土家族人,感觉远离家乡来到这个海外小岛,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啊。
而等到一顿美餐吃完之后,正题就开始了。
高耀晋就派人把那206户辽民家庭,也就是这206户的户主,征兵的主体对象,还有那200个土家族人叫在了一起,他就开始训话了。
至于讲话的内容也非常简单,那就是两个字——从军!
当兵什么的,对于那二百土家族人就不用说了,从他们被高耀晋花钱买到大长山岛这一刻开始,已经算是高耀晋的私有财产了,是他的奴隶,可以对他们随意处置。
不过高耀晋表面上不会承认的而已!(至于一旁帮着翻译的秦民屏,只能算是他们的前头人)
所以高耀晋想要让他们当兵非常容易,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但是高耀晋尊重他们,依然把他们当成一个平等的人看,乃至还会给他们很好的待遇——毕竟主人要我干,和我自己想要干,那效果是完全不同的。所以其他方面或者还有不足,而在钱财方面那是绝对财大气粗的高耀晋,颁布的从军待遇非常好!
例如他现在虽然从沈阳城溃散,可依然是属于卫所军的编制,也就是沈阳中卫。
所以这些土家族人只要当了兵,那就是正儿八经的卫所军!除了大明其他卫所军应有的军饷待遇之外,另外还有高耀晋颁下的格外待遇!
也就是除了每月能领取卫所军的一石基本月饷之外,只要干满三年,就让他们带一头牛回老家!之后再干满二年,又是一头牛!
至于5年之后怎么说?高耀晋没有明确交待,但是他相信有了五年时间,怎么也能把女真人给平了!至少已经占据了优势地位!
毕竟他袁崇焕五年平辽不行,不代表他不行!
言归正传,而这个待遇就不得了了!等到高耀晋宣布之后,都把这些土家族人给刺激的不要不要的!一张张干瘦的脸上都满是惊喜之色的……
这种待遇是要上天吗?这要是能干满5年,那回去人人都是要当把目(头人下面的小头目),乃至是头人的节奏啊!
毕竟那些月米也就算了,平时吃吃喝喝的省不下多少,可这要是能带回老家一头牛,乃至而头牛的话,以耕牛在川西那边的金贵,这是要发的节奏吗?
并且开出这么好的条件,他们也不相信他们的新主人会骗他们。
毕竟高耀晋给他们的第一感觉太震撼了——这一出手就给他们吃熏肉大饼,还有稀罕辣椒的人物,会骗他们这种蝼蚁般的小角色吗?
完全没必要呀!真要他们当兵,他只要一声令下即可,没有任何待遇都可以,所以现在这样,那就表示完完全全真的呀!而看见这些土家族人如此惊喜,高耀晋就是微微一笑,看来这一招是对的,花了不多的钱,却是办成了事呀!有了他们的愿意出工出力,白杆兵的底子这就有了!
然后拿下了这二百土家族人后,对于剩下的那206户辽民壮男,高耀晋也开出了很好的条件。
当然这些辽民的情况和那些土家族人不同,有些类似于自耕农。
上岛这一个多月来,都或多或少的开垦出了一些荒地,多的甚至都开了四五亩地,放在大明其他地方,都称得上是一个小有家资了。
所以有鉴于此,高耀晋提供的待遇就稍稍改动了一下——给了他们选择的机会。
也就是除了基本的月米待遇之外,另外三年给一头牛的待遇,他们就可以选择不要。
而是选择以后在土地税赋上的优惠,例如土地以后有了收成,只要上交一成的租子。
而这个待遇同样非常优厚,并且适合他们。
要知道大明其他地方的自耕农,虽然明面上的田赋同样只有约一成,但是各种执行过程中的吃拿卡要,外加其他的各种摊派和必征的徭役,最后合起来都要高达三到四成!
而现在这些都可以免了,所有的付出统统加起来就一成的租子!所以这个条件同样非常好,属于对他们这些自耕农的特殊照顾。
并且总的来说,这二种征兵的待遇都是非常优厚,按照秦民屏的说法都和招收家丁的待遇差不多了。
所以这个动员会讲完之后,现场气氛还是非常热烈的。
也就是那200个土家族人,当然是一个个毫不犹豫的当场按了手印,把名字登记进花名册,正式成了新一代的白杆兵。可是轮到那206个辽民精壮的时候,却出现了一点小问题。
“少爷,有4个辽民不愿意当兵!”随着这些辽民开始排队登记,阿福却是忽然跑了过来,告诉了他这个突发状况。
“嗯?”高耀晋听着就是有些诧异,按理说当初在接纳他们上岛的时候,已经提醒过他们,也就是让他们上岛不是白吃白住的,而是要尽当兵义务的。
可是现在事到临头,怎么又有人反悔了呢?
“把这4个人带来见我!”高耀晋就是立即说道,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他知道这件事必须要处理好。
不然的话那么多同样的辽民在旁边看着,如果就此让这四人逃避兵役,会大大打击其他人的积极性的。
在高耀晋的命令下,很快那4个不愿意当兵的辽民就被人带了过来,而这4个辽民被带过来之后,每个人看见高耀晋之后,脸上都有着深深的惭愧之色。
还没等高耀晋说话呢?这四人已经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大人行行好吧!小人们生来胆小,实在是不敢去当兵啊!甚至连平时开荒的时候,都不敢向着北面去呀!”
啥?北面的敌占区离着这里老远的好不好!甚至连人影子都看不到,就这都不敢?并且看看这些人的体格,一个个都不算瘦弱,此刻却都已经哭得像个娘们了。
于是高耀晋就明白了,这些人的胆子实在太小了,如果不是演戏的话,确实不适合当兵。
当然也有一丝可能确实是在演戏,并且还是影帝级别的演戏,借此装可怜逃避兵役,可这种人似乎同样不适合当兵。
可不管是哪种情况,高耀晋都必须要解决这件事情,要给其他人一个交待!不然的话,这对那剩下的200多个辽民是非常不公平的。
可是这又该如何解决呢?
这时李黑手也在一旁看着呢,见状一声冷笑道:“呵呵,既想享受大长山岛的好处,又不想当兵,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大人,依卑职看不如把他们赶出岛去!”
“这……”高耀晋有心想这么做,可是李黑手的话刚一落地,一旁那四个人的家小顿时无声地哭了起来,不说几个妇人个个抹眼泪,还有四五个小孩都跟着哇哇大哭起来,眼泪一行行滚落的……
甚至其中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都跑上来抱住了高耀晋的大腿哀求道:“叔叔行行好吧,别把我们赶走啊!我爹他胆子小不敢当兵,可铁娃敢哪!让铁娃长大后给您当兵吧!”
“哎——”高耀晋刚刚有些硬起来的心肠,又软了下来。真是个懂事的孩子啊!就算当爹的不争气,可是孩子何其无辜!这要是把他们赶出岛的话,无依无靠的都不知道能不能活过这个冬天呢……
不过孩子十分可怜,他也不好直接开口放过他们,于是高耀晋左右看了看,就瞄向了正站在他身后,露出一脸傻笑津津有味看着的黄鸭子。
“黄小鸭,你说该怎么办?”高耀晋知道他这个亲卫傻里傻气的,如果他说一句这些人怪可怜的,正好顺势把他们饶过了。
不料黄鸭子却没这么说,而只是傻笑着道:“大人你问我我哪知道啊——我听你的,你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行吧,这个傻子是真的傻。
既然这样,高耀晋只能亲自出面了,好在他的脑子还是很好用的,马上就想到了解决的办法。
只见他环视了一圈,特别是那个依然满脸泪痕正紧紧抱着他大腿,忐忑不安等待命运审判的小男孩,高耀晋就是轻叹了一声。
然后才道:“你们四人听了,要知道岛上是不养闲人的,所以你们现在这样怂,我完全可以把你们四户人家赶出岛去!自生自灭!不过看在这几个无辜孩子的份上,我愿意再给你们一个机会——”
只听高耀晋道:“既然不愿意服兵役,那就要服劳役!还是条件非常艰苦的劳役!”
“按照本官的计划,接下来在大长山岛周边的几个荒岛上,准备都利用起来放养鸭子,例如大一点的岛上都可以放养两千只鸭子,还能自己找食吃,只要投喂很少的料,非常划算。”
“而你们的工作就是全家搬到这些荒岛上去,挑一个集中居住,然后负责养鸭子。等到鸭子长成能下蛋后,要求每户人家每天上交一千个鸭蛋,少一个都不行,能做到吗?”
“当然同样的,你们搬过去之后,安全方面由大长山岛来负责,并且之前在大长山岛享有的待遇依然保持不变,怎么样,如此你们可曾愿意?”
“愿意愿意,多谢大人手下开恩啊!”这4个本来都已经有些绝望的辽民听了之后,都是开心的连连磕头谢恩的。
毕竟高耀晋举得高,落得轻,这种条件绝对属于网开一面了!给他们留了一条活路。
不然以他们家里都没有隔夜粮的情况,一旦被赶出大长山岛,坐着等死是他们唯一的下场。
虽然说接下来他们四户人家会被集中迁移到那些个荒岛上,还要负责养鸭子,并且每天还有一千个鸭蛋的任务指标。
可不管怎么说,这是给了一条活路不是?虽然每天赶着鸭子到处跑会很累,但毕竟给了一条活路不是?并还能继续得到大长山岛的庇护,而不用上战场直面奴兵的威胁了。于是随着高耀晋的最终裁决落地,那4户人家的妇孺全都止住了悲声,感觉重新又活了过来。
特别是那个依然抱着他大腿不肯放开的小男孩,更是擦着泪眼婆娑的眼睛,认真地看着高耀晋道:“叔叔多谢你了!等铁娃长大后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好孩子,叔叔相信会有这一天的!”高耀晋就是感叹的摸着他的小脑袋道。
并且如此的处理方法,还让一旁虎视眈眈盯着的那200多辽民,同样挑不出什么错来。
毕竟高耀晋算是处理了他们,让他们去服了劳役,并且还处理的很有人情味。
这样由此体己的话,万一自己以后也犯了什么错误……看来能跟着这样心善的大人,真是他们的福分哪。
或许唯一不满的只有李黑手了,只听他嘀咕道:“大人你就是心太好了,如果换成我的话,怎么也得打上三十杀威棒,然后统统赶出岛去!”
不过等他唠叨完后,却冲着那个小男孩铁娃招招手道:“不过这倒是个好孩子,嗯,既然大人的主意定下来了,那就没法子了,至于说到养鸭子,你们就去南边的那座小岛好了。”
“那里本官专门勘察过,四面的海滩特别宽阔,非常适合养鸭子,另外岛的中央还有座小山,边上住人也合适,可记住了?”
“谢谢叔叔,铁娃记住了——”
这样交待完之后,李黑手才继续微眯着眼睛,审视着这些即将成为新兵的辽民。
要知道他最近的任务可重,特别是对岸的后金兵增兵后,基本上每二天都要去对岸侦察一次,来获取最新的敌情。
可问题是自从逃到大长山岛后,能够执行侦察任务的夜不收只剩下他一个了,而一般来说夜不收出去最少都要三四人一组,好互相照应。
所以之前没办法,现在终于等到招收新兵了,他早就和高耀晋打过了招呼,要招几个不错的苗子补充人手。
只是令他苦恼的是,该选那些土家族人呢?还是选那些辽民?
毕竟这些土人的底子很好,个个身手矫捷,是天生的夜不收种子,唯一的缺点就是长于川西那边,不熟悉辽东当地的风土人情。
而如果从那些辽民中挑选的话,他们作为当地人,对于辽东的风土人情倒是熟悉了,可是身手方面就要差了那些土人很多。
哎,所以真是两难的选择啊……挑选余地多了也不好。
于是这场小风波结束之后,接下来随着剩下的202个辽民精壮登记的时候,李黑手就在一旁幸福的瞪眼看着。
例如这些辽民各自的籍贯出身地,特长、家庭状况等,有看中眼的他还要亲自和他们搭把手,试试斤两。
最后经过一番挑挑练练后,李黑手终于选出了六个人,还是辽民土人各占一半,他准备到时候互相搭配着用,各自的优势互补,这样多了六个手下,夜不收的架子就能初步撑起来了。
而对此高耀晋自然是乐见其成的,毕竟他非常清楚,一个健全的侦察营的重要性!必须要把架子搭起来!
当然高耀晋作为主掌全局之人,他的收获更大,等到这场动员会兼征兵大会开完之后,他麾下的实力那是瞬间暴涨!
从原来上岛时的手下只有六个可怜巴巴的军户,还是连黄鸭子这样的傻瓜亲卫都全部算进去的,而现在嘛,一举提升到了拥有400人的强大武装力量!瞬间提升了几十倍都不止啊!而原来在这之前,他作为岛上的军事首脑还有些有名无实,因为杜氏兄妹掌握着岛上最大的一支武装力量,那110个家丁。
不过现在嘛……真正的名至实归了!
甚至高耀晋还很清楚,等到这400人一旦练成,练成了四百新军之后,他的影响力将大大增加,乃至都可以和派遣张盘成功拿下旅顺口后,而声名鹊起的毛文龙遥相呼应了。
要知道此时的毛文龙毛帅,已经在东边沿海一带开始了他的游击战生涯,而再过二个月,那更是他的高光时刻,一举斩获了震惊朝野的镇江大捷!
虽然此战毛文龙斩获不多,一共斩杀叛军三十多人,更没有一个真奴兵在内,不过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因为此时的毛文龙一共手下只有二百多人,甚至都这样了还要分给张盘一部分人马,所以兵力更为薄弱。但是取得的战果却令中外瞩目!一战克敌!乃至捷报传来,令广宁明军士气为之一振!
并且高耀晋更加清楚,这还是在历史上没有他存在的情况下办到的。
可是现在呢?一旦等到他这四百新军练成,几乎人人都有家丁的实力!有了这四百新军在辽海西边配合毛文龙,两军互相配合,遥相呼应,毛帅能不能创下更佳的战绩呢?
甚至高耀晋说句自夸的话,有了这四百新军在手,还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四百新军,他都会为扭转我军劣势,扭转辽东整体的劣势作出较大的贡献!乃至是取得比镇江大捷更加辉煌的战果!
而相信到了那时候,等到捷报在辽海东西两地频传!等到六百里加急的捷报在辽东尚存的地盘传达,等到水马驿飞报军务于辽东都司驾前,到那时辽东整体颓废的形势将会为之一变吧!
并以此开局来迎接熊廷弼熊督师的新官上任,作为送给他的接风礼物,还是非常合适的。所以如此神游天外的畅想一番,并规划了之后的大致战略后,高耀晋的心情还是非常好的。
当然四百人的征兵工作还是相当繁琐的,等到最后全部结束后,天都黑了。
不过别人可以得闲休息了,高耀晋却不能,因为他还要去探望一个重要人物,也就是前去探望戚金戚老将军——探望这个重现戚家军辉煌的关键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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