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切毫无意义
祖翁缓缓走向被阴影影响最严重的三月七。
流萤举着剑望着他。
但祖翁无视了流萤的长剑，自顾自地向着三月七走去。
他的脚落在地面的时候，毫无生气的地面上就长出一片植物。
随着他脚的离开，植物又迅速枯萎，化作一片虚无。
在此时的祖翁身上，流萤感受到了丰饶的命途和虚无的‘赐福’。
两种命途交织在一起，在这位老者身上出现了极为特殊的命途交错。
旃檀薪尽...
因为在祖翁身上，丰饶注定会被虚无所吞噬。
他所做的一切，正如薪柴燃烧，薪尽火灭。
“就算是面对虚无，也无法改变我的信仰。”
祖翁来到了三月七面前，跪在了地上。
“大悲大愿，大圣大慈。十方化号，普渡众生。亿亿劫中，度人无量。”
祖翁一边念着口号，一边用手指点了一下三月七的脑门。
在那一瞬间，三月七感觉自己体内有什么东西被抽走了。
十分想摆烂想睡觉的身体再度活跃了起来。
随后祖翁故技重施，将丹恒也‘治疗’了一下。
“告辞...”
人治完了，祖翁留下这么一句话直接走人了。
三月七和丹恒想要表示感谢。
人家表示没病滚蛋，别烦我。
“我得告诉临渊一声...”
流萤通过集群意识将这里的事情告诉给了临渊。
临渊立刻进行了回复。
表示【扩张现实·沉浸式虚拟投影】技术就是公司压制星核的手段之一。
流萤：[但那是虚无啊。星核不是都和毁灭有关吗？]
临渊：[那是推测，星核其实可以和任何一种命途都有关。]
临渊：[帮个忙，萤宝，帮我和老杨画个地图。我们目前很安全，不要担心。]
临渊：[要是再遇到祖翁老爷子你跟他说咱们的行动计划，他愿意来就来，不愿来就随他去。]
流萤：[好！]
随后在集群意识中，一瞬间的功夫两个人就完成行动计划的制定。
此时三月七和丹恒正在给老杨发消息。
但是却显示老杨不在服务区。
“完了，杨叔联系不上，姬子还在找奇物。”
对于刚刚成为无名客不久的三月七来说，这太难了。
而丹恒则是比较冷静。
他问向流萤。
“临渊跟我说他和瓦尔特先生很安全，你们放心，我们现在需要给他们画个地图。”
“你怎么联系上的？”
望着恢复了活力的三月七，流萤笑了笑。
“你猜，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三月七：“......”
随后流萤告诉了二人他们需要做什么。
就是调查【扩张现实·沉浸式虚拟投影】失去功效的地点，然后相互连线。
最后所有连线交叉点最多最密集的地方，就是关键地点。
“我们直接找星际和平娱乐和传统项目部不就可以了吗？”
三月七觉得就他们三个人找的话，太费劲了。
“不行的，因为在公司的系统中，故障率是零哦。”
流萤拿出手机，上面有她和SVIP专属客服的聊天记录。
泰科铵星的传统项目部表示，【扩张现实·沉浸式虚拟投影】的技术是百分之百覆盖整个星球。目前没有任何无法启用或者损坏的地方存在，一切数据都是正常的。
“那我们刚才看到的...是什么？”
三月七不解，在黑拳赛场，她没有看到那些虚拟投影，导航都消失了，说明技术失效。
“因为，分母变成了零。”
丹恒似乎理解了。
“等等，虽然我不是专业的，但我知道数学上不能除0，分母为零就是除以0的行为，这样毫无意义可言。”
“三月，你说的对，这很【无意义】。但这种无意义导致的结果，很可怕的。”
丹恒又解释了一下，然后他决定换个更容易让三月七理解的大白话。
“你可以理解为。那项技术的所有数据，都是没有意义的，没有任何的参考价值。”
“甚至接触那些数据的人，也会被那些数据所影响，继续对这些无意义的数据进行分析和上报。”
“直到最后，他们也会成为【无意义】的存在。”
“好可怕...”听到丹恒的解释，三月七算是明白了，泰科铵星镭射光芒之下的阴影到底有多可怕。
光芒越是耀眼，阴影也就越加浓厚。
“可怕？真正的虚无比这个可怕多了。”
丹恒本想给三月七科普一下什么是真正的虚无。
但是时间紧迫...
“按照刚才的位置开始，向四周开始找，范围应该不大。”
“好嘞~”
三月七又回到了元气满满的状态。
但她好像忘了什么场景...
“要分开行动么？”
丹恒觉得，要是不小心再进入那阴影之中，没有帮助还真的不好脱身。
“我往左，你们往右。将虚拟投影的所有弹窗都打开，一旦发现虚拟投影的广告数量变少了，就往回走。”
“咱们不需要太深入。”
流萤很快就做出了决断。
这件事情虽然看起来不安全，其实只要根据虚拟投影来判断，是挺简单的。
除非你眼瞎，明知道那边有阴影还往里走。
“随时沟通。”
出发前，流萤再次嘱咐不要过于深入，在外围反复横跳就行。
“唉，不真刀真枪的战斗，还有点不习惯。”
流萤看着那看着很吵的界面，不由得叹了口气。
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
流萤不得陷入一种疑惑。
这么多人。
难道就没有发现不对劲的么？
于是，流萤随便找了个路人。
“这位女士，打扰一下，你有发现过沉浸式虚拟投影失效的地方么？”
被流萤询问的女士看着眼前的少女挺漂亮，穿着也不像是卖保险的。
于是就开始认真地思考。
“感觉是有见过，但又似乎没有见过。”
“但新闻上也没有播过这种现象，没啥大事。”
“好的，谢谢女士。”
流萤又继续问了好几位路人，大家都的回答都差不多。
没印象，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要么就是那种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话的回答。
思考良久，流萤似乎明白了。
“在光芒的掩盖下，人们无法发现自己背后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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