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机
她估计我把那点反光层当成牌盒被弄脏了,要是我仔细点,或者就会看出问题。
她不敢再说一句话。
服务生,是不可能知道这个牌盒是出千道具这种绝密信息的。
她拿的牌盒,不会专门去找出千牌盒。
所以服务生拿了个新的牌盒过来时,我仔细检查了一遍,没有涂反光层。
牌桌上的几个人虽然骂骂咧咧,但却认为我上场必定是赢钱的最好时机。
加上刘萌在一边打圆场,所以赌局很快又开始。
但这几个人的举动,却让我更加诧异。
除了荷官特别关注那只牌盒外,其他四个人都不怎么关心。
按道理,如果他们是一伙的,必定会提前研究如何出千,那么几个人中,应该有人知道荷官利用了什么手法提前看到牌的点数。
但此时几个人的样子,一点也不担心。
这就说明,这几个人与荷官之间,只存在控制与被控制的关系。
他们之间,只是一些暗示配合。
我再次扫过几个人,可以确定没人对换掉牌盒重视。
而荷官看着新拿来的牌盒,露出绝望的眼神。
我可以确定这个局的背后还有人。
正是藏在背后的那个人,将荷官与这伙刘萌生意上的朋友连接在一起。
荷官发出暗示,四个棒槌只需要听命就是。
至于桌上那些荤段子,随便乱说。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荷官出千的手法,四个赌客没一个人清楚。
这个做局的人,对荷官如何出千,花费了一番心思。
荷官在发牌时,记住每个人牌的点数。
然后,再根据搓牌看到的最近的几张牌,控制着四个人要牌或者不要牌。
为了转移视线,她总是尽可能地将花格男的牌做成最大点数的牌。
这样,就让刘萌觉得不是四个人都在赢她一个人的钱,而是花格男在赢她的钱。
其他人,看起来是正常的输赢。
所以,就算刘萌怀疑花格男出千,找任何人查,也查不出花格男有任何出千的行为。
因为彻头彻尾,花格男就没出千。
他只做了一件事,就是躺赢。
这就是这个局的高明之处。
你认为在出千的人,根本没出千,你认为不可能出千的人,都在出千。
加上荷官,五杀一。
刘萌当然只有输的份。
我将荷官发牌的牌盒换了之后,阻断了出千的源头。
一切就发生了彻底改变。
荷官洗牌之后,似乎想提醒一下,“现在用新牌盒、新牌,祝各位发财。”
目光意味深长地扫了其他人一圈。
但这些棒槌完全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直到胖子等荷官暗示时,一直没有看到荷官有任何动作,他才觉得情况不对。
荷官问,“要牌吗?”
胖子嗯嗯两声,“这个…这个,那我看看。”
把牌拿在手上晕了半天,目光不时看向荷官的手。
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最后,不得不说道,“要。”
手上已有17点,要了一张6,直接爆牌。
他狠狠骂了一句,然后将牌扔桌上。
接下来的三个人,茫然地看了荷官几眼之后,开始自主决定要不要牌。
牌桌上有点乱。
而这一局,我直接下了一万的注。
所以,我赢了。
接下来的两局这些人显然不适应,我趁乱赢了。
但他们平常玩21点也有经验,第三局开始,桌上恢复了正常。
只是正常而已,出千,已不可能。
此时这些人在我面前,无疑是棒槌。
他们连刘萌的算牌和猜牌能力都不如。
我估计刘萌之所以敢和这几个人一起玩牌,很明显有自信。
她的牌其实玩得比较好。
我刚才在看花格男出千时,也注意了她的要牌。
并没有一味的赌运气,而是有一些技巧与精算的成分。
所以在正常情况下,她的确可以赢。
或者在以前的牌局中,她也是赢。
而这次,却被人算计了。
牌序我已记得清清楚楚,所以,我目前要对付的无非是猜测几个人可能要牌的概率。
稍微观察一下几个人的性格,就能做出较为正确的决定。
虽然不敢保证百分百,但我已开始赢了。
何况我已开始做局。
过了几圈,我就赢了两万多。
花格男脸开始挂不住了,不由看着荷官。
他不清楚,为什么荷官突然不发指令了。
对荷官道,“我说美女,你是不是喜欢小鲜肉啊,怎么老给这小子发大牌。”
赌场上的荷官,是经得住任何赌客的挑逗的,而且脸上一定会带着微笑。
但此时,她面无表情。
牌桌上,任何人也不敢把话说透。
她道,“你可别乱说,这些牌,都是提前洗好的,你们该拿什么牌,那是你们的运气。”
而接下来这局,我做了一个A和10,赢了庄家花格男一个三万二。
然后,我当庄家。
几局之后,花格男和胖子都下了一万,另外两人下五千。
我又出现A和10。
这一局,我赢了十万。
只用了半小时,就把刘萌输的十多万赢回来了。
接下来的牌,我完全控制着赢大输小。
只是偶尔出现输多赢少的情况。
我不仅靠计算牌序,在关键时候,我也出千。
又过了半小时,我又赢了二十多万。
花格男从之前赢二十多万变成输十多万,他的表情已明显发生变化。
这一局结束,他说上个卫生间。
走的时候,将手机放在口袋里。
很显然,他是去打电话,或者问那个幕后这是为什么,或者是请援军。
我走到刘萌身边,问她感觉如何,要不要她来。
其实只要没有荷官的出千和指挥,刘萌是肯定可以赢的。
不过她以为,我全是靠出千赢的钱。
所以,她依旧说自己感觉很难受,让我替她。
花格男从卫生间出来之后,一边看荷官发牌,一边点燃了一支烟。
他的眼光有点得意,故意问我,“白龙,你知道赌场出千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吗?”
我摇摇头,“不知道呢,也没见过,你见过?”
他点点头,“上半年见到一个,被一刀剁掉四根手指,想想都害怕。”
我目光扫过几个人,然后看看荷官,“对啊,都是朋友,打牌玩玩,要是出千,被赌场抓住就惨了,美女,你说是不是?”
荷官做贼心虚,脸上一白,手不由颤抖一下。
“要牌吗?”她强作镇定地问。
我淡淡地点点头,拿过她划过来的牌,将牌亮开,“谢谢美女,又给我送一个21点,两番。”
荷官呆了。
接下来,我加快了赢钱的进度。
因为我感觉还没把这伙人宰痛,花格男就急着去找人帮忙了。
趁那人还没出现,先让这伙人尝尝被宰的滋味。
于是桌面上出现特别诡异的一幕。
荷官正常发牌,其余四个人,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拿牌的动作,全程不眨眼。
可就算这样,我依旧赢钱,而且我的庄家也始终没被他们夺走。
我始终能赢几家。
胖子和花格男都拿到过21点,但正当他们高兴时,我放下的牌,也是21点。
这种牌是庄家大,所以,他们空欢喜一场。
这时,我已赢了近四十万。
那伙人的眼,已血红。
吃人般地看着我。
连荷官都已感觉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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