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该滚的人是你
开门做生意从来都是讲究和气生财，就算他看不惯这种讨价还价的行为，也不应该当面说出来。
别说是秦凡了，周围其他顾客脸上都挂上了不满的神色，甚至有人直接放下东西之后就转身离开了。
被教训的掌柜眼神更是一片冰冷，直接指着秦凡的鼻子骂道，“你个叫花子居然还教我做事。”
“这里可是林家的产业，就冲你刚才那句话，我都可以让人把你给打出去。”
“识趣的赶紧滚，不然惹恼了林家，以后在秀水城都没有好日子过。”
掌柜的越说越过分，言语间充斥着高高在上的盛气凌人。要不是因为有伙计在旁边拦着，他甚至都想冲上前去，给秦凡一点颜色看看。
而那个伙计则是带着一脸的歉意看向秦凡，小心翼翼地说道，“秦先生，不好意思，您先走吧。我们掌柜今天心情不好，刚才那些话您就别放在心上了。”
这家商行里的伙计和下人，几乎没有人不了解他们的掌柜的。他平日里就是看不起他们这些下人，不过对客人还算客气。
但是今天早上他在来的路上被人给打了一顿，到店里又被林家的人叫去谈话，所以心情十分糟糕。
刚从楼上下来就看到了秦凡这个出气筒，所以一股脑将心中的怨气都给发泄了出来。
“我今天还很想见识见识，林家是怎么管理下人的。”秦凡冷冷地说道。他并不想惹麻烦，可现在对方都骑在自己头上拉屎了，要是不做点什么他心念都无法通达。
“吵什么呢，怎么回事？”
正当双方闹得不可开交之时，从楼梯口传来一阵不满的询问之声。
掌柜的闻言立刻一把推开拦住自己的伙计，转身朝着身后方向看去，眼神瞬间收敛了之前嚣张的神色，小心的说道，“回二爷的话，这里有个人想要闹事，还对您出言不逊。”
来人似乎并不相信掌柜的话，他眼神狐疑的看向店门口。
当林明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他的脸上先是一愣，随即浮现出诧异的神色。
他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样的场合再次遇见秦凡！
这两天，他一直在琢磨着秦凡的行踪，却毫无头绪，没想到今天却意外地发现了他的身影。
林明山的内心瞬间被惊喜充满，忍不住想要立刻走上前去与秦凡打个招呼。但他并没有冲动行事，先是一愣，将目光从秦凡身上移开，然后转向掌柜的，以一种冷峻而严肃的语气质问道，“事情到底是什么情况？给我说清楚。”
“如果你的嘴里有半句假话的话，我饶不了你！”林明山目光严厉地看着掌柜的，声音中更是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听到林明山的话，掌柜心里一震，不觉缩了缩脖子，不过这个时候他根本不可能去说实话。
在瞪了一眼伙计警告对方之后，掌柜的将责任全都推到了秦凡的身上。
“都是那个小子，没有钱还想在这里耍混，我看不过去就和他吵了两句。”
“然后他就开始说林家的不是，甚至还说您不长眼，根本就不懂得做生意，总是说的话很难听。”
掌柜的把自己和秦凡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而那个伙计听了之后，也忍不住露出了一副不满的表情。
秦凡听了这些话，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懒得去解释。他倒是想看看这个中年男子会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让秦凡感到诧异的是，林明山竟然径直朝着自己这边走来。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的怒色，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歉意。
随后，在秦凡疑惑的目光中，赵明山问道，“秦小友，刚才是否是他对你招待不周？”
“你认识我？”
听到对方的称呼秦凡很是诧异，他回想了一下，脑海中却是没有关于眼前之人的印象。
而跟在后面的掌柜的也是有些紧张，他心中暗叫不好。如果两人认识的话，那自己就有些危险了。
为了自己的前程着想，掌柜的看向旁边的伙计，眼神示意对方待会替自己说话。
随后他对赵明山说道，“二爷您要是不相信我的话，可以问其他人，他们都可以给我作证。”
闻言，赵明山立刻将目光落到了伙计的身上，略带威严地问道：“是这样的吗？”
诚然，秦凡符合他们林家的要求，林悦也比较中意，但如果是对方人品上真的存在问题，那肯定也要重新考虑。
“把事实直接说出来，不要担心他会给你带来麻烦，你现在只要诚实就行。”
为了防止伙计因为害怕说谎，赵明山也出声给了对方一剂定心丸。
终于，伙计再也无法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他抬起头，直视着掌柜的眼睛，将刚才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叙述了一遍。
“从头到尾就是掌柜的在找秦先生麻烦，客人根本就没有错。”
“而且这也不是掌柜的第一次和客人发生矛盾了，之前也出现过这种情况。”
眼见着自己被毫不犹豫的给卖掉，掌柜的又惊又怒，他指着伙计就骂道。
“好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居然联合外人陷害我，看回头我不让你从商行滚出去！”
“该滚的是你！”
就在这时，赵明山那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这让掌柜的身体一颤，眼中当即流露出了一丝惊慌的神色。
他想要开口解释，但赵明山根本就不给他这个机会，“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心里很清楚，这次我不会再给你任何机会了！”
“自己回去收拾东西滚蛋，别逼我让人把你给丢出去，到时候落了自己的面子！”
赵明山也不是第一次知道掌柜的有问题了，不过因为业绩都还算正常，就一直没有去处理对方。
但是现在看来事情远比自己想想的还要严重，更何况他招惹的还是秦凡。
掌柜的也看出赵明山是动了肝火，他哪里还敢再去触霉头。
他平日里在商行内和其他伙计耀武扬威就算了，真和林家去作对，那就是嫌自己活得长了。
看着连滚打趴离开的掌柜，赵明山冷哼一声，随后扭头看向秦凡问道，“这样的处理结果可还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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