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从药童做起
尽管他们确实按照小九所说的没有透露小九的姓名。
可是，小六跟小八在城东干活的时候，不少人都见过。
自然也就见过送饭的小九和秦乘风。
有些人猜到了小九就是老头儿说的小神医，总是去码头找小六小八，让他们帮忙给小九带东西。
都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只是受益的百姓们给的一点小心意。
可就算是这样，他们几人也不堪其扰。
马老大建议小六跟小八他们先不要去码头干苦力了，可以跟马老四一块儿去卖消暑汤。
价格还是跟在黎城时定的价钱一样，一文钱一碗。
可能是因为小九的小神医名头已经打响了。
他们直接卖消暑汤，没有做任何宣传，就有不少人相信消暑汤的效果。
在有人感受到消暑汤的效果之后，消暑汤卖的更好了。
他们每天下午采购药材，次日一早起来煮消暑汤，等到巳时出去卖汤，通常不过一个时辰，消暑汤便兜售一空了。
因着马老四经常采购药材的缘故，柳记药材行的人也知道了消暑汤又是出自小九的手笔。
那柳大夫采药回来，宣府关于他的风波早就过去了。
如今的宣府人都在谈论一个女童神医。
柳大夫心中有些猜测，又问了掌柜，的确是小九所为。
又叫药童也花了一文钱，买来了马家人卖的消暑汤，尝了尝。
柳大夫放下碗后，说了句，“他们用药倒是舍得，一文钱一碗不亏。”
这可是得了名医的亲口认证了，一时间马家的消暑汤更为火爆。
倒是也有心思活泛的，想办法打听了柳记药材行的人马老四买的几味药。
可是，一来不知道具体放多少合适，二来，他们是想赚钱的，也比不上马家的消暑药汤浓。
兑水兑得多的话，自然就没有马家的消暑汤好用。
柳记药材行的人这才明白了柳大夫说的“舍得”二字是什么意思。
柳大夫观察了一段时间，见马家人并没有因为别人也在做就不做了或者涨价，倒是有些对小九改观，派人去请了小九来。
小九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到了柳大夫，而且还是柳大夫主动请的自己。
“柳大夫，您找我有事吗？”
小九当日因为柳大夫对她的态度和对白大夫眼光的质疑不高兴，过后却自省，以后要拿出让人高看自己的资本。
柳大夫没有回答小九的问题，反而问了小九一个问题。
那问题倒也不难，只是需要熟读本经的人才能注意到。
认真起来的柳大夫终于有了师者的威严，小九没有任何犹豫地就回答了。
柳大夫又继续，小九又答。
“你那日为什么让中暑病人侧卧？”
“因为我曾经看到过类似的病人，因为平躺，呼吸困难，险些窒息而亡。侧卧抬高腿后更容易让患者呼吸。”
这是有不少实操经验才能够做出来的应对反应。
再加上，小九对柳大夫的问题都一一答了上来，可以看出来小九在没有人教导的情况下也没有荒废医术的学习。
柳大夫对小九不骄不躁的心态感到满意，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
“我只是觉得你师父既然让你来找我学医，若是一点进步都没有的话，回去再见你师父难免丢了我的脸面。所以……”
这是终于打算教导自己了？
小九愣了一下，而后有些惊喜。
医术跟读书不同。
都说读书百遍，其义自见。
你看医书百遍却不如跟着个好师父治疗一个病人学习到的多，医书上的东西毕竟是死的。
“所以……你就先从药童做起，若是别人问，也不准说我是你师父！”
若是从前的小九听到这话一定生气，她这么聪明的脑瓜居然去做个药童？
不过小九在无人的引导下学习了一段时间之后，心态已经发生了变化。
再加上，她也了解到了柳大夫的一些事迹，找柳大夫的疑难杂症很多。
哪怕她能跟着看看，也会学习到一些东西的。
这么好的机会她干嘛要错过。
“好。”
见小九顺从地答应了，柳大夫有些惊讶，不过还是叫了他的药童进来。
“防风，从明天起，马小九跟你一样，也是我的药童，看见她不必再拦着进来了。”
次日，便听闻柳大夫又回宣府了。并且，之后每天还会坐诊一个时辰。
小九听到了这个消息，撇了撇嘴。
果然，她就知道柳大夫根本就是自己躲在后院里，什么出去采药了都是拦住别人的借口。
鉴于上次柳大夫做过的恶劣事迹，秦乘风不放心小九，每天也一同到柳记药材行。
柳大夫见他也不做什么，只是看自己的书，也没说什么，药材行也就没人管他。
但是防风的嫉妒之火已经快要把自己给烧化了。
同为药童，但是马小九除了药童做的那些事情之外，柳大夫每日还会带着小九一起坐诊。
说是柳大夫每日坐诊一个时辰，倒不如说是马小九每日坐诊一个时辰，柳大夫每日指点小九。
当然，小九也没有落下其他知识的学习。
马老大跟柳大夫商议过后，小九同跟着白大夫的时候一样，每日上午学医，下午去文家读书。
文知府请了马老大去教导他的儿子文思源跟外甥女文惜儿。
这倒是文家在特意帮马家兄妹了，他们在小院中酷暑实在难熬，倒是文府的凉亭十分怯意。
难怪文惜儿都整日赖在家中，不愿意出门了。
马老大明白文家的好意，温书的同时，也好好教导了文家表姐弟，并且没有收文家的束脩。
随着了解的加深，马家兄妹才了解到文惜儿的父亲竟也不简单。
只是因为思念亡妻，所以才让惜儿随母姓文。
再加上文惜儿的父亲不肯续娶，导致跟她奶奶的关系也不好，才把文惜儿放养在舅舅家。
“还好认识了你们，不然惜儿整日都想着调皮捣蛋，我们又管不住，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的父亲。”
文夫人望着几个玩耍休息的孩子，有些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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