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打架
唇红齿白笑得还怪好看的。
“马大娃你松手，不准扯坏我衣衫！”
刚才还在斗牛的两个人，这会儿已经扭在一起，一个薅头发，一个拽衣襟。
“嘿嘿，我就不松手，要松手你先松！”
小九扶了下额头，怎么教了这般久，大娃打架还是这般没眼睛看。“二侄子，扫堂腿！”
正拽人衣衫拽得起劲，大娃听到小姑姑指点，当即下盘一定，双手往上压住刘小宝的手，抬起脚脖子横勾腿，动作一气呵成。刘小宝没站稳径直往下倒了下去，双手也在马大娃的抓压下脱手，整个人笔挺挺的躺在地上。
马大娃擦了下鼻子，拍拍手牛气哄哄放言。“我方才是同你玩，你以为我真打不过你？”
瞧这牛皮吹的，也不怕闪到大牙。
自家侄子也不能太嫌弃，小九正准备提醒让他谦虚点，一块石头从正面飞了过来。
小九正要调动灵力，旁边一道大力撞击她被推开。
她茫然的看过去，石块砸在秦乘风的肩膀处掉落在地。
“刘小宝！”
大娃二娃马瑞吓到忘记呼吸，他们都没想到，刘小宝为了一口气之争，会拿石头丢小姑姑。更没想到，最危险的时候，是那个看起来最好欺负的秦书呆子救了小姑姑。
秦乘风摔在地上，胸口有血染了出来。
丢完石头的刘小宝爬起来，小九气怒不已，眼急手快拿起秦乘风掉在地上的书，打中刘小宝膝盖弯。
二娃和大娃都冲扑倒的刘小宝过去，一人按住他的一边手。
“你们干什么，我要告诉我爹！”
真生气的兄弟两，可不管他告诉谁，就是刘小宝对天王老子告状他们也照揍不误。
马瑞扶起小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这边，没人看住的马小柱悄悄往树林外跑了出去。
马老大温了一壶茶，正要抄录手中的一卷名师经义孤本，外头传来慌慌张张的叫喊声。
“先生！先生不好了，马瑞他们在后面林子里打刘小宝！把人打出血了！”
墨迹落下好大一个污点，马老大快速站起来，“胡闹！”
他折身抽走桌面上的戒尺。
马小柱见马老大走过去的背影悄声一笑，摸到书院门口见没人注意，蹑手蹑脚跑了。
等马老大到树林，见到的就是大娃二娃压着刘小宝拳打脚踢，自家二儿子抓着秦乘风，还有小九一身凌乱的蹲在秦乘风跟前。
“你们做什么？”
林子里鸟兽四散，围观的几个学子全都老实站好。
“先生！”
马老大浑身戾气，怎么都没想到，自家的孩子竟在他的学堂里打架。
“大娃二娃！”
已经气疯的两小只全沉浸到揍人里了，小九见马老大表情不对，连忙叫人。“你们两住手，你们大伯来了！”
二娃听到转头看了大伯要吃人的脸，连忙战战兢兢站起来，用手拍了拍大娃。
其实大伯比起他们爹来，不怎么打人，可不知怎么回事，家里的孩子对马老大天生感到害怕。
“别拉我，我要揍死这个混蛋！”大娃不耐烦也不回头，倒是地上的刘小宝抽噎着哭了起来。
马老大手里戒尺握紧，再次拍了拍大娃的屁股。
“哎呀！你干嘛……”
大娃回头准备吼弟弟，瞅见自家大伯阴风满地的脸，同手同脚的从刘小宝身上起来，那老实巴交的劲，就跟地里的小白菜一般纯洁无辜。
“大……大、大伯！”
“站好！”
明明声音不重，马家的小侄子们吓得齐齐哆嗦。
刘小宝还在地上哭，马老大冷冷看了他两眼，他的哭泣卡在了嗓子里，但被打得浑身疼，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掉。
“穿好衣衫随我过来！”走了两步，马老大眼睛一瞥。“小九，你一起。”
马小九“哦”了一声，帮秦乘风把书捡回来。
“我刚还想让你帮我去找我娘的，这下完蛋了。”大娃抓脖子，一边把衣服往身上套。
他们被大伯一锅端了，这下想求救都无门。
“快走吧，大哥还不至于连我都揍。”小九对这一点很有信心。
马大娃立即道：“一会儿大伯罚我，你就哭好不好？”
小九翻了个无语的白眼，但又不忍心看侄子因她受罚，她松口道：“我等会儿看！”
反正只是掉两滴眼泪，哭完她马小九还是最漂亮的马小九。
谁知，他们到学堂，外头刘婆子来了。看到孙儿被打得鼻青脸肿，刘婆子破口大骂。
“马大郎，你就是这般教我家孩子的，你们怎能下得下去这般重的手！你们马家别以为开个学堂就能作虎作娼了！”
见到自家奶奶，刘小宝那是更不得了，委屈的眼泪大把大把落，哭得整个学堂里全是他的声音。
“此事是我照看不周，我定然会给婶子您一个交待。”
刘婆子心都给孩子哭疼了，她竖着眼睛挑刺。“交待？谁打的人，你把他打成这样就是给我交待了！我告诉你，你要是做不到，我就带人拆了你们马家学堂！”
见自家大伯陪着小心，那刘婆子还咄咄逼人，马大娃忍不住了。“人是我打的，你要打就打我，同我大伯有什么干系？”
“马家大郎你听见了，可不是我刘婆子欺负你们，你们家孩子自己承认了！”刘婆子无理都能挣出理来的人，何况这回她家孙子还挨打了，她表情刻薄凶恶。“你要是舍不得教训，我自己动手！这点孩子真是不得了，打了人了还这般猖狂，再不教教，一根好苗子全教歪了。”
“我也打他了，那是刘小宝自己欠揍！”马二娃听刘婆子骂得难听，赶紧站到哥哥身边。
马老大更无语，这两个孩子共同承担责任是好事，但眼下这个情况不是给他添乱吗？
“不怪他们！是我，是我的主意。”
小九站到最前头，张口双手护鸡仔的护着两个侄子。
“你？”刘婆子阴沉脸，“这是书院，你个女娃子混在娃子堆里真不要脸，不亏是马家出来的，连个教养羞耻都不懂！”
这话可是全马家人的马蜂窝了，马瑞扶着秦乘风，愠怒的抬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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