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心不在焉
季子墨愈发欣赏她，起初是他误解了她，还以为她是真的想要。
如今看来，是他把她想得庸俗了些。
“也罢，既然你不要东珠，那我便送你一些珍珠做诊费。”
说着他拍了拍手，命人将珍珠捧上来。
这段时日他的确没给过诊费。
看着那些散发着璀璨光芒的珍珠，小九哭笑不得。
其实她并不想要珍珠，但转念一下，要是他再拒绝，恐怕会断了这么一条寻找灵珠的路子。
毕竟这么多年也就大皇子一下子就找到了一颗灵珠给她。
因此她思忖片刻，象征性地在其中挑了一颗。
“多谢大皇子，一颗足矣。”
一颗珍珠做诊费倒是跟平常出诊差不多了。
见她收下，季子墨顿时松了口气。
“你不必多虑，都说了是诊金了。”
况且这珍珠在他这多的是。
白凝看到这一幕，满意地点了点头，收一颗珍珠倒也没什么，这也不是特值钱的东西。
他同她讲那些话，只是不想让她失了本心，好好学医。
看来她都听进去了。
小九离开前，他还特意叮嘱：“一定要记住我刚才跟你讲的那番话，人不能贪婪，也不能总想着走捷径，不然到最后便会吃苦头。”
“我都记下了，您放心，我会踏踏实实地学。”
回到家，马老太见闺女总算是出诊回来，立马迎了上去。
“快来，娘给你做了不少你爱吃的。”
小九每晚都在钻研医书，可以说下了不少苦工。
马老太心疼女儿，今日炖了一大锅汤，连着炖了好几个时辰，就是想给她补补。
“娘对我真好。”
净了手，小九上桌用饭。
看到其中一道菜，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想起秦乘风，心里不禁生出一丝落寞。
马二嫂见状，便说：“快先吃吧，我知道你在想秦家那小子，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他要游学，这是件好事，我们又不能拦着。”
平时说话有些尖刻的二嫂如今都在安慰她，小九不禁心生感动。
她点了点头：“二嫂说得有理，我就是有些不习惯，过阵子就好了。”
别说她不习惯，马家其他人也不习惯。
不过这也是秦乘风的决定，他们也不好插手。
用过饭回到屋里，小九掏出那颗珍珠，盯着它发呆。
小芙看了，不由得惊叹，这珍珠色泽品相绝佳，是上等之货。
“小姐，这不会是你那病人送你的吧？”
“的确是他送的。”
小九将珍珠收了起来，她忽地想起白凝同他讲的那些话，师祖说的对极了，她是该收心。
打了个哈欠，她缓声说道：“这是他送我的诊金，你知道就行，可别跟我娘说，免得她胡思乱想。”
“是。”
次日，小九又去出诊。
季子墨这回送了她一盒普通珍珠。
“你不必跟我客气，这东西我家中多的是。”
这话不假，身为皇子，这些珍珠他是要多少有多少，根本不算什么。
既然小姑娘喜欢，他多送一些也无妨。
在他看来这是一种补偿。
之前他误会她，差点把她当做贪图名利之人，因此他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这倒不必。”
小九推辞了一番，最终还是推辞不过，将珍珠收了下来。
好在这些都是普通珍珠，并非名贵之物，不然她又得被师祖数落。
“大皇子近来感觉如何？”
季子墨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轻声道：“跟往日相比，我身子轻快不少，胸口也没再发闷。”
之前他总觉得心里头憋着一口气，胸口堵得慌。
如今舒畅不少，他的脸色也比之前红润了些，不像之前那般苍白，人看着精神了许多。
“如此便好，大皇子还是要多出去透透气，不要成日闷在屋子里，那样反而对身体不好。”
小九心里也很高兴，这说明她的医术是真的提升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小九努力钻研医术。
远在粤北道的秦乘风却是有些生气，他一边等小九回信，一边还得接受舅舅的密闭训练。
程巍对他格外严格，还屡次强调：“想要不被人打败，那就得让自己成为强者，你得练就一身本领，才能防范别人。”
固然他说的有理，但这训练强度太强，秦乘风险些招架不住。
如今他唯一的慰藉便是小九的信。
看到她的信，他感觉自己就会恢复不少。
“又在想什么，怎么总是心不在焉！”
程巍批评他，让他专心训练，不要想旁的。
秦乘风点头，但他不想不行，而且越想越气。
之前发出去三封信，小九她只回了一封，而且信上也没怎么提他，只说她近日看了不少医书，病人还送她珍珠作为诊金。
而这些事他早已知晓，他安排在他身边的暗卫早跟他通报过此事。
不过他还是能通过纸张感受到小九的得意，与其说得意，不如说是骄傲。
他都能想象到她的表情，可惜如今他远在他乡，并不能亲眼所见。
也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忙，还是说另外两封信没有看，竟然只回了一封。
明明生着气，可他还是想看小九的信。
说不定过几日她就会寄来第二封。
见自家外甥一直在走神，程巍忍不住拍了拍他。
“你这样可不行，做任何事都要专心致志，不可三心二意，根基若是没打好，那你学再多也是枉然。”
“舅舅教训的是，我知错。”
秦乘风收敛了心神，他也知道舅舅训练他是为了他好。
他有一身功夫在身，到时候就能躲避他亲叔叔的追杀，想必秦世子如今也在追查他的下落。
的确如此。
秦世子一心想永绝后患，并派人四处搜查，可搜查了这么久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
“我看你们都是一群饭桶，让你们干点正经事，结果到现在一点线索都没有！”
说着，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惊得手下背后冒出一层冷汗。
“世子，我们认认真真搜查了，他的确不在京城，言论我们也都追查过，可是没有半点消息。”
听了这话，秦世子冷笑一声，说道：“他又没长翅膀，不可能凭空消失，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消息，继续给我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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