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这声音应该是江沐晨的女秘书
唐海的态度，可以说是十分诚恳了。
早些年，他能用三五年时间，就从一穷二白变成身价千万的老板，和他兢兢业业的态度分不开干系。
只是，唐海并不知道。
就在他落魄的这几年，世道正在发生悄无声息的变化。
“呵呵，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我们公司可以提供付费购买流量和曝光的服务了？”
电话那头的业务员，冷嘲热讽的说道。
这话给唐海干沉默了。
前面说那么一大堆，话里话外的意思不就是如果不花钱，那唐海的招聘信息就没人看得到吗？
这会儿突然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额……实在不好意思，领导……”唐海一头雾水，却也只能低声下气，赔着笑脸说道，“我没太明白您的意思，不知道能不能请您明示，是需要我这边做什么吗？”
业务员冷冰冰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声音中除了讥讽，还多了一丝恼羞成怒。
“你什么都不用做，我现在正式通知你，小唐，你的招聘信息，我马上就会全部撤下来，你找别家投放吧！你这单生意，我不做了！”
这个消息，对唐海而言，无疑是五雷轰顶。
这家猎头公司，是目前国内最大的招聘信息平台，没有之一。
如果不能再他们的网站和APP上投放招聘启事，那唐海的公司几乎就会很难招到人。
“别……别啊！”唐海急忙大声说道，语气中几乎已然是哀求的意味，“领导领导，是不是我哪句话说的不好冒犯到您嘞？我……我给您道歉，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别和我一般见识……”
那业务员，听说话声音，是很年轻的，最多也不过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虽然如此，但是唐海跟他说话的时候这唯唯诺诺的样子，活像是被老师训斥的小学生。
即便这样了，那业务员还是完全不买账。
“你不用废话了，没脑子的东西……就这样，再见！”
扔下最后一句侮辱性的话语，业务员挂断了电话。
听着嘟嘟嘟的忙音，唐海整个人都处在懵逼的状态中。
“这……这算什么事儿啊……”
再想打电话过去，却发现自己的号码已经被对方拉黑了，不论怎么打，对方都是占线。
放下手机，唐海彻底绝望了。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事实上，唐海也的确没做错什么，只是他不明白，现在和这些互联网公司打交道的方式，和以前已经完全不同了。
按理说，用户花钱办事，公司收费提供服务，永远是不变的道理。
但是，什么业务都走明面上的交易，业务员要上哪儿捞油水？
一般来说，就拿这猎头公司举例，用户花一万块钱，买一万块钱的流量，能让自己的招聘信息被推送给一万元流量能推送到的用户。
可如果是和业务员私下里交易，那用户只需要给业务员赛五千块钱，业务员就可以利用自身职权，通过内部优惠或是其他未必合规合法的途径，给用户投放一万元甚至更多的流量。
因为走明面上的业务往来，业务员能拿到的提成自然很低，私下交易的话，收的每一分钱就都进了自己口袋了。
唐海已经多年没有经商，他自然不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
垂头丧气的把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扔，倒头便准备再睡一觉。
就在唐海闭上眼的前一刻，眼光瞥过床头柜上，昨晚从口袋里掏出来的那堆东西。
其中，一张金属质感的金色名片，引起了唐海的注意。
“对啊，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唐海一个激灵，鲤鱼打挺翻身起来。
一把抓过那张名片，看着上面的烫金文字：江氏集团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江沐晨。
这是昨晚，为了奖励唐海让自己舒服了一天，孟昕艺给唐海的好东西。
别看只是一个名字一个电话，多少想找江氏集团融资的小企业家，挤破了头也拿不到这玩意！
既然，从猎头公司那里招聘不成，何不去江氏集团碰碰运气？
打定主意，唐海立马翻身起床，换上了一身自己最高档的西装，还喷了些古龙香水，把头发梳理的服服帖帖，对着镜子再三确认自己的仪表，这才离开家门。
……
半小时后。
站在足有一百零八层的江氏集团楼下，唐海的后背不停的丝丝冒汗。
一方面，是因为头顶火辣的太阳。
另一方面，则是内心忐忑不安的紧张情绪导致。
这个江沐晨，听说年纪并不大，神龙见首不见尾，老江总几年前将企业托付给他，五年不到的时间，在江沐晨的领导下，江氏集团的股价几乎翻了一番，从原本就是声名赫赫的风投巨鳄，成为了现在当之无愧的第一投资集团。
虽然孟昕艺打了包票，说这位江总很好相处，但唐海的心里还是有点打鼓。
“希望孟姐没有哄我……”
小声嘟囔着，唐海定了定神，推开了江氏集团的大门。
在前台登记过之后，前台接待经过查询，今天的确有给唐海预约过，看来是孟昕艺没有忘记帮忙帮到底，提前和江总打了招呼。
坐着垂直电梯来到顶层，唐海的双腿都有点发软。
虽说他没有恐高的毛病，不过耐不住这江氏集团的顶层装修风格，采用了大量的透明强化玻璃，走在走廊上，一低头就能看到外面的几百米高空。
在CEO办公室门口，唐海最后一次做了下深呼吸，平复了一下紧张的心绪，小声敲响了房门。
门后，传来一个爽朗的女声。
“进来吧。”
这声音，八成是江沐晨的女秘书吧。
唐海这样想着，小心翼翼推门而入。
诺大的办公室，墙上挂满了江氏集团的各种荣誉，和企业文化，各色古玩名画罗列其中，办公室顶上一盏施华洛世奇水晶吊灯，极尽奢华。
虽然唐海今天穿来的是自己最贵的一套西装，价值一万出头。
但是此刻，站在这富丽堂皇的办公室里，唐海简直觉得自己是个送快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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