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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骊珠提出要治脸


从她昏迷失忆醒来,除了第一晚,接连这几夜都是如此。

止步于吻。

殿下分明很想要她的,为什么不碰,她是他的妃子,不是吗?

可,他就连吻都带着小心翼翼,像是在顾忌着什么。

这是为什么?

沈骊珠带着这个疑惑,想着想着,终是沉沉睡了过去。

怀里的人是他心爱的女子,李延玺如何不想要她。

只是,那次强迫已是大错。

她因此要离开他的痛,还深刻入骨,他……不敢妄动。

唇角轻嘲。

他竟然也有不敢的事情。



第二日。

沈骊珠醒来,坐在妆台前,青黛给她梳头的时候,她从那面光可鉴人的鸾镜里看见自己脸颊到眼尾的那道颜色浅淡却无法忽视的疤痕,不禁抬手抚上,猜测道:“难道是因为这道疤?”

朱弦说,她从马车上摔下来的时候,不止撞到了头,还被路边的石子划伤了脸,这才留下来这道浅色的疤痕。

少女心性的沈骊珠爱美,也从不拒绝美,便有些忧愁起来,“破了相,是看起来有些丑。”

给骊珠挽着发的青黛笑道,“就算有这道疤,娘娘也还是美丽的,殿下照旧喜欢。”

沈骊珠却拿起妆台上一枚金簪,轻轻懒懒地道:“青黛,可不能这样想,虽然古话有言女为悦己者容,但是女子爱美,也并不是为一味取悦夫君,我自己瞧着赏心悦目也很重要,不是吗?”

青黛微怔。

她这才惊觉——

娘娘失忆后,不止连穿的衣裳的颜色鲜艳起来,就连心性也跟从前天差地别。

最后,沈骊珠自己动手在眼尾处画了一枚花钿。

明艳夺目,如花轻绽。

她轻轻回眸而笑,跟青黛道,“虽然跟从前没法比,但是这样也能遮住几分,是不是?”

青黛笑,“是。”

等太子下朝回来,沈骊珠提着羹汤,送到重华宫。

“殿下,我想请你帮个忙。”

李延玺让她将东西放下,伸了手,待骊珠迟疑地将手放上掌心,才将她轻轻扯入怀里,捏了捏她的鼻子,道:“难怪无事献殷勤。说吧,要什么。”

那毫不迟疑的话,仿佛她要什么,他都会答应,为她寻来。

沈骊珠便如实将来意说了。

她想……治好脸上的伤痕。

宣宫里的御医也好,或者也可以从民间寻得圣手。

闻言,沈骊珠却没料到太子的反应——

他墨眸微凝,眸光又暗又炙地紧盯着她,好像她说出了什么惊世骇俗之语,过了片刻,才慢慢地开口道,“阿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不知为何,太子嗓音很哑,像是被什么灼过一般。

沈骊珠心情都不禁忐忑了起来,“怎么,不可以吗?若是殿下为难的话……”

“不为难——”

李延玺近乎微促地打断了她,再重重捧起了骊珠的脸蛋,似是承诺道,“阿姮,孤会找来天下最好的名医为你治脸!”

其实,之前他不是没想过为骊珠治脸。

他想给她的是太子妃的位置,甚至是……未来的皇后。

然,大晋祖制有言,面有瑕者,不可为正妻。

阿姮脸上那道伤痕,这就意味将来必定会遭到百官阻碍。

他曾浅提起过。

却被她拒绝。

两人甚至为此有过短暂的争执。

是啊,那时她一心想要离开他,只是被迫留在东宫,怎么会想为他治好脸上的伤疤?

后来,他便没再提过。

如今,骊珠自己提出治脸的事,怎能不让李延玺不可置信和欣喜若狂?

说罢,他又气息微微粗重与炙热地将骊珠吻住,“阿姮,孤真的很欢喜……”

今后,他们都会好好的,是不是?



真的很欢喜?

欢喜她要治脸上的伤吗?

可是……

沈骊珠来不及细想,唇舌间的缠绵就带走她全部的思绪,再容不进其他。

之后,李延玺就真的立刻命人宣来宫里的御医。

只是,御医并不擅长此道,提出的治疗法子也听来过于惊骇,“娘娘脸上的疤,恐得施行手术,以小刀割开旧伤,然后辅以去腐生肌的药粉,直到长出新肉来。”

这法子,意味着要再往骊珠脸上动刀。

她脸色微白。

李延玺有些心疼地将人揽在怀里。

却听骊珠声音响起,“院正,就算施以此法,恐怕以前落过疤的地方再重新愈合,恐怕肤色也会不一吧?”

李延玺手臂蓦地收紧了些,唤了她一声,声音里藏了丝紧绷,“阿姮,你怎么会知道这些,还是说……你想起什么来了?”

腰被禁锢得微疼,沈骊珠摇了摇头,如实回答道:“没有,殿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些话,蹿入了她的脑海里,更像是……她本来就知道一样。

从她失忆醒来的日子,的确实很快乐鲜活,就像青黛说的,太子很宠爱她,但是有时候,沈骊珠总觉得他貌似很在意她会不会记起失忆前的事情。

或者说,比如她记起什么,他像是更宁愿她……永远也不要恢复记忆。

到底发生过什么?

沈骊珠心底藏进了丝疑惑。

其实,以太子的手段和心性,这样明显的破绽,本不应该在骊珠面前哭出来。

不过是由爱生忧怖,由爱生惶恐罢了。

他怕她有一天突然记起来,然后,毫无预兆地离开自己。

李延玺喉结微动,视线抹过那位御医。

御医连忙道:“娘娘说的,也正是臣的顾虑。”

“那么,可还有其他的法子治疗?”太子问道,“最好是不必施术的。”

他不舍得骊珠再痛一次。

只是,却为难了御医。

御医面露难色,道:“老臣无用,恐怕得再回去翻阅典籍,请殿下和娘娘恕罪。”

李延玺挥了挥袖,令御医退下后,才抚了抚骊珠的发,安抚道:“阿姮不要担心,孤再命人去民间寻找专攻此术的名医,宫里的御医虽然医术精湛,有国手之名,但是最是中庸,怕犯错,急症未必敢用猛药,把你交给他们治,孤也不放心。”

得知自己脸上的伤痕不是那么容易治,明明她素来是最爱美的,每日都要以牛奶和玫瑰花瓣养肤净面,沈骊珠却意外的心里没有多么失望,反倒是轻笑着道:“殿下知道,为什么宫里的御医总是中庸得很吗。明明小小的风寒,也要治上个三五日才好。”

李延玺搂着她,挑眉道:“难道不是因为他们医术不精?”

沈骊珠觉得好笑,不禁道:“我的殿下,御医都是经过层层选拔,甚至世代相传,才能进宫侍奉帝妃的,天下没有再比他们医术更佳的,一个‘御’字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他的注意力却仿佛在别处,“阿姮,你方才说什么?”

太子墨眸凝着她,里头夹杂了丝暗与火。

沈骊珠不明所以,将刚刚的话重复了遍,“御医是层层选拔,世代相传,才能进宫侍奉……”

“不是这句。”李延玺道,“前面一句。”

沈骊珠语气迟疑的,慢慢地道了出来,“……我的殿下?”

“嗯,沈骊珠,孤是你的。”太子在她唇上吻了吻,看着她,声音慵懒地说道,但认真的模样不似作假。

沈骊珠心口微跳。

她只是随口一句,谁知道他却仿佛高兴得不得了。

脸有丝热意,她在太子肩上打了一下,道:“殿下你别闹,听我说完。”

“孤听着。”

“御医并非医术不精湛,只是,宫里帝妃位尊,他们位卑,想来还会时常听到,治不好哪位贵人就得给陪葬的这种话,谁心里不害怕?再好的名医,事涉生死,开方拿药也得斟酌三分,犹豫三分,原先的医术也就只剩下三四分。中庸只是他们在宫里侍奉找出来的一条生存之道罢了。”

太子抚着她的头发,动作漫不经心却带了丝缱绻,他淡淡道,眸光似墨潋滟,“阿姮,你是想劝谏孤,御医的性命也是很珍贵的,是吗?”

“嗯。”沈骊珠眉眼浅浅道,“殿下,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这对世间很多人来说都是一种荣耀,但是也意味着更大的风险。学医是一件很苦且枯燥乏味的事情,就因为上位者的喜好或悲怒,就夺走他们的性命,甚至牵涉其家族,难道不残忍么?”

李延玺道:“好,孤答应你,今后绝不会随意取宫中御医的性命。”

他本身也并不是嗜杀的性子。

做到这一点,不难。

沈骊珠又道,“除了御医,其他人也是一样。”

“贪心。”李延玺捏了下她鼻尖,坐在他这个位置,免不得手染鲜血,有些事,他不能全然答应她。

沈骊珠当然也知道,并没有强求。

末了,太子唤来天翎卫,命人到民间去寻找给骊珠治脸的神医。

夜里。

沈骊珠坐在妆台前,一头钗环卸去,乌黑浓密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她拿着一把玉梳慢慢地梳着发尾,照着那面鸾镜,看着镜中的自己想道:

看来,并不是因为她脸上的这个疤呀。

沈骊珠正胡思乱想着,没看见李延玺来到她身后,“在发什么呆?”

声音从背后传来,她从镜中抬了头,当然也不好说自己的胡乱猜测,便道:“没什么。”

李延玺却蹙了眉,在她面前蹲了下来,“脚这般冰凉,怎的又不穿鞋?”

她洗沐过后,习惯性地光裸着脚,踩在黑曜石般光可鉴人的幽凉地面上,此刻纤白的足冷冰冰的,却被男人纡尊降贵地裹在了掌中,蹙眉轻叱道:“孤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光着脚踩在地上。”

“不小心忘记了,殿下,你不要生气。”沈骊珠伸手主动挽上太子的脖颈,有些犯错之后的心虚和讨好模样。

“下不为例。”说罢,李延玺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沈骊珠一头乌黑浓丽的长发从他的臂弯里滑落,他抱着她往床榻边走。

鸾帐落下暗解罗裳。

他俯下身来吻她。

红玉髓在雪白的胸口间微微晃动。

沈骊珠羞涩地浅浅闭着眼眸,纤白的指放在男人墨发间,缠绕着几缕发,任他施为。

只是,他依旧是像前几晚那般,将她吻遍,就要起身离去。

这次,骊珠却在他起身的前一刻,伸手环住了太子的头颈,她颊粉如胭脂色浓,眼里有明媚,也有羞涩,“殿下不想要我吗,为什么……”

剩下的话,她想,无需她多说,他自会明白。

她的挽留,还有邀请,令李延玺身体微震。

抬手,掐住了女人的下颌,他的声音和气息全部都微微粗重了去,“阿姮,你知道你这话,意味着什么吗?”

“……嗯。”她低眸浅浅点头,又道:“殿下这些天,都这么忍着,也很辛苦吧。”

李延玺喉间泛起灼意,滚了滚喉结,有些凶狠地掐着骊珠细白的下巴,吻下去,勾起她的唇舌,道:“沈骊珠,这都是你自找的……”

禁.欲了一段时间的男人,那种反扑要更为猛烈一些。

她终于明白——

他的那句“她自找的”是什么意思。

只是,她讨饶,他便真的轻了下来。

睁开朦胧潋滟的泪眼,沈骊珠看见他亲在自己心口。

仿佛注意到她的视线,男人从那片雪白间抬起头来看她,那狭长墨眸似邪肆又艳如流火。

沈骊珠羞涩地捂住眼睛,颊边一片晶莹的嫣红。

李延玺心头激荡。

原来她害羞起来竟是这般。

从前她在欢好间总是隐忍,像总是捂不暖的冰雪,唯有他用力得狠了,或是临到那最顶点,她才咬着唇低低娆娆地叫出声来。

这场迟来的情事,持续了很久。

最后,太子穿戴衣冠上朝去了,容光焕发得就像是吸饱了精气的妖孽,哪里令人看得出来整晚没睡的样子?

反倒是骊珠,哪怕太子命人不许打扰她,她也是睡到快午间才自然醒来,却浑身酸软,疲倦不堪。

青黛服侍她梳妆的时候,却有几名小婢捧着东西进了内室。

没多久,青鸾殿内铺上一层雪白的狐裘地毯。

青黛说,那是殿下吩咐的。

只因她喜欢光着脚踩在地上,太子怕她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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