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一张好脸
第182章
想到了什么,姜浓慌张将半褪的衣裳穿上。
两侧伺候的丫头并未上前帮衬,而是相视一眼,快步退下。
她刚想喊住,腰间就是一紧,一双温热的近乎滚烫的手攥住了她的腰。
单薄的衣裳,似秋日的落叶一般,扑簌褪下。
“周玄绎!”
就是不回头看,姜浓也知来人是谁。
除了周玄绎,还有谁能有这般大的胆子色心。
“孤在。”
姜浓稳住声音:“你不是,不是在看顾小团儿和小弘儿吗?”
周玄绎:“两个小崽子睡觉有何可看的。”
“你让孤看他们,还不如你来多瞧瞧孤,谁知孤回来后,能糙成什么样,恐怕你识不得……”
姜浓知她说不过她。
想挣脱。
可惜。
他箍得紧,她压根逃无可逃。
实在是……
“孤说了,少不了你的……”
“那些丫头皆蠢笨,孤来伺候你。”
说罢,浴室传来了一水声。
紧接着,就是太子妃软糯的低沉呼唤声。
由着起初的难为情。
变成了娇啼。
婉转地落在人的耳朵里。
外头候着的七婆子,云芝皆低着头,一动不动。
里头的动静越发大了。
他们就是想装自己耳朵不好使,听不到,也是无法的。
站得远些候着的梁公公瞧着都听到了动静。
更何况是守在门前的她们。
室内闹个不停。
时大时小。
莫约半个时辰。
浴室才传来了动静。
是太子命人添水。
七婆子等人不敢耽搁。
抬着热水去内。
半分不敢看那桶里的情景。
可进入后,还是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屋子,怕是要好一番收拾。
不知的还以为屋顶漏了水。
添完水后,几人连忙缩着脑袋出去。
又是过了两盏茶的功夫。
门才被打开。
能看到湿漉漉的太子爷步伐稳健,怀里抱着个女子。
去了内室。
周玄绎垂眸见怀里头羞红了脸的小女子用白帕子遮住了脸。
半分不给人看。
入了内室。
本想似从前般将女子放入那床榻之上。
掀开了帘子。
他身子一愣,眼看着那床榻上莫名多出的两个小不点。
占据了大半的床。
睡得打着小鼾。
姜浓见周玄绎顿住,自然知他顾虑的什么。
推了推他的胸膛下地,站直了理了理裙衫。
看都不看他一眼,自顾自坐在床榻一侧,将褥子给那两个小家伙盖好。
之后掀开了帘子,去到了床外头的镜处,拿出来日日涂抹脸的面玉膏,弄出来了一些,仔细涂在了两颊上。
涂完了面,又朝脖颈处涂抹了一些。
总之能涂的地方,她皆涂了。
一些不好涂抹的地方,她只好作罢。
想着明日再涂。
少了一日也是无事的。
周玄绎跟在姜浓一侧,望着她的那张白皙的面,只觉得那白色的膏,还不如她的脸透亮白皙。
何必再用它?
虽这样想,周玄绎却并未问出口。
转而落在了她涂抹过水润的脖颈处。
“为何让他们躺在你我的床榻上?”
姜浓手下的动作顿住,抬头看向周玄绎。
“这些时日他们习惯了与我同睡。”
周玄绎眉头一皱:“和你一同睡?”
姜浓起身,见周玄绎面上不快,那面刚清洗过,虽比看着干净了不少,她总觉得那脸过于糙。
便起身,将玉膏挖出一些,搁在了手背上。
走到了周玄绎身边, 踮起了脚,也不问他,抬手轻轻地涂抹在了周玄绎脸上。
她这一涂。
男子身子一僵,显然要躲避。
不过还是被姜浓给拦住了。
轻声解释道:“涂一涂,或许就能好些。”
周玄绎也不敢太过用力:“孤乃八尺男儿,无须用这些女儿之物。”
姜浓:“谁说的,我是听一些公主的驸马,都用这些,他们日日用,总会养得一张好皮囊的。”
周玄绎眉头一皱,却也不好将她那皓腕挥开:“驸马要费心靠这些哄公主欢喜,孤怎可同他们一般比较?”
姜浓手下的动作未停,仔细将手中的膏均匀地涂在了他的脸上。
“涂这种东西也是为了爱护自己,若是你生得好,日日照镜子也是赏心悦目的,不对吗?”
周玄绎哼了哼:“歪理。”
落在周玄绎脸上的力道重了重,他也丝毫未曾察觉。
姜浓抬眸,眸瞥了他一眼,轻轻低喃,用唯独两人可听到的声音说道:“那殿下权当是哄妾开心,可好?”
周玄绎面色果真平静了下来,不再胡乱动弹。
身子还往下弯了弯,便于姜浓涂抹的动作。
就算是如此,姜浓仍旧需要踮着脚尖,才能仔细涂抹周玄绎的额头。
直到涂抹完了,周玄绎才不轻不重来了一句。
“你倒是仔细。”
姜浓望着那张脸,没忍住上手捏上一捏。
谁知,只捏到了一层皮,紧巴得很,和他两个儿子软糯的面皮截然不同。
姜浓若无其事移开了手,去到了净手的地方,将手洗得干净了,才转头看向周玄绎。
只见周玄绎去到帐内,蠢蠢欲动,似预谋着想将两个小家伙搁置去偏房。
姜浓上前阻拦,拉到他到了帐外。
轻声说道:“妾有话同殿下说。”
周玄绎显然也十分好奇姜浓有何话。
一手搂住了姜浓的腰,低声询问。
“嗯?”
两人方才亲密无间,而今再相贴,也不觉得有何不妥。
姜浓自然而然依附着他,轻声开口:“听闻,这次贤王也会陪殿下同去?”
周玄绎望着眼底白皙的耳朵,不由自主伸出手,捏了捏,不忘回复道:“没错。”
姜浓缩了缩脖子:“殿下觉得贤王如何?你与他兄弟的情谊可深厚?”
周玄绎:“还算说得过去。”
姜浓扯住了周玄绎胡乱动的手,认真道:“他若和你有兄弟情深,又怎会不顾你的颜面与覃书函苟且?”
沙哑的声音溢出了笑:“孤不在意。”
姜浓抓住了他的手,拉了拉:“就算不在意,殿下应当也想过,为何贤王非要和殿下的妻妾这般,为何不与廉王,不和常王府内的侧妃,或是姨娘如此。”
说着,姜浓转过身子,极为认真地看向周玄绎的眼睛,仰着头试图让周玄绎重视起来。
“他是贤王,是父皇长子,如今世人皆道,他是受了覃书函的迷惑,才会如此糊涂,可殿下想想,那贤王当真是如此之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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