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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他是谁?


第96章

姜母脸色越发难看,朝着姜浓咬牙切齿地说着。

“如今你二姐姐被关,她可是堂堂太子妃,若是传出去,岂不是叫人笑话,你,你这个孽女……”

“你二姐姐心气高,你让她如何活?你若是心中还有姜家,心中还有我这个母亲,  便是求太子,求皇后娘娘,放过你二姐姐!她从前可是最疼你的!孽女,你可有听到我……”

姜母话没说完,就是被在前头拦着的七婆子冷冷地制止了。

“尚书夫人慎言!我家侧妃好歹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若是再这般恶语相加,便是当真断送了母女间的情分了!”

姜母也收起了些气性,使劲压制着身上的怒火。

也怕四周之人察觉到什么,用帕子挡着,埋下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当初,就不该生下来!”

“皆是姐妹,儿时关系最好,怎就变成了这般!”

“她连亲姐姐都不肯相护,都不肯帮上一帮!看来,兰君说得一点没错,我姐姐说得也没错!我这个四女儿才是最心硬心狠的!”

姜母咬牙切齿地说着,若此处无人,她怕是当真能上前拦住姜浓,好生说教一番。

七婆子自是耳朵还不错,听到了尚书夫人低语喃喃之言。

便是也顾不得尊卑了,气愤地开口道:“夫人,我家侧妃为何这般,为何与太子妃姐妹不深,为何与你母女情分淡薄,难道你不知?”

姜母意外地看向七婆子,听到了她责怪的语气,脸色也是越发难看了:“你何意?你不过是个伺候的老婆子,竟敢这般与我……”

七婆子并未听她把话说完:“要想我家侧妃对您好,便是劳你回忆一番,您可是对我家侧妃好过?尚书夫人您自小偏心至极,疼爱太子妃,将我家侧妃送到这东宫来,便是也存了牺牲我家侧妃之意!”

“你既是不疼她爱她,为何妄想让她尊你敬你?好没道理!”

“且不说如今,  就是曾经我家侧妃在忠义伯府,生了孩子,尚书夫人您都未曾来探望一二,主子让人递过去那般多的消息,夫人皆充耳不闻,未曾关切一二。”

“对太子妃之事,事事上心!轮到我家侧妃了,便是麻烦事,闲事!”

“太子妃对侧妃哪里有丝毫姐妹情谊,只要不害我侧妃,我等便是谢她心慈手软了!”

说罢,七婆子也跟随着姜浓离开了。

而这边的姜母,却愣在原处,久久没能回神。

一旁的姜玥,抬起低着的头,上前轻柔地安抚着母亲。

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我,母亲当真偏心吗?”

姜母忽然问出口,问的自然是一旁的大女儿姜玥。

姜玥垂眸,嘴角勾起了笑,柔和地说了一句:“怎么会,母亲平日里是最公允的……”

……

七婆子回到姜浓身边,仍旧气得胸腔堵得慌,看着自家侧妃,  满眼的心疼。

这边的云芝也被气得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侧妃可是有了身孕,身子金贵,这尚书夫人不知关切,开口便是兴师问罪,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母亲!”

“往后再见这尚书夫人,我等还是绕道走吧。”

“她还以为如今咱侧妃无依无靠,任由她能说!”

“侧妃你莫要将夫人之话放在心上,如今你有太子宠爱,腹内还有未出生的皇孙,无须再顾虑其他了……”

姜浓听着耳边七婆子和云芝的宽慰之言。

便是觉得可笑。

倒是气到了她们二人了……

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

……

皇后娘娘寿宴,无人敢来迟。

众多宾客,皆是至了。

殿外传来了一尖锐之声。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殿内众人闻,皆伏地参见。

起身后,姜浓才是看到圣上一手牵着皇后娘娘,面色和蔼可亲,虽有帝王丰神之容,仪态散漫中带着些不可轻视的威严,姜浓如今仔细端详来,才是发觉,周玄绎与圣上容貌上有好些相似之处。

最为不同的,便是圣上是个爱笑的。

周玄绎却是不苟言笑,不对人冷了脸便是稀奇的了。

如今瞧着,圣上倒是极为疼惜皇后。

并非众人所说,更喜爱贵妃……

圣上和皇后刚是落座。

外头就是又传来了一声似掐着嗓子尖锐的禀告声。

“贵妃娘娘驾到!”

贵妃来,除了圣上和皇后娘娘,众多朝臣夫人皆是要拜。

只见那贵妃娘娘今日身穿红色赤衣霞袍。

眉眼含笑,一副雍容之瑰貌。

瞧着是有艳压群芳之意。

比之皇后娘娘正红之金丝凤衣,丝毫不差。

可姜浓瞧着,觉得这贵妃并未将皇后娘娘比下去,一眼也是可瞧出哪位是皇后,哪位是贵妃。

这贵妃配饰繁杂,虽是穿了红,可到底也不敢穿正红。

贵妃一入殿,便是喜笑颜开。

不似皇后娘娘那般庄重自持。

一颦一笑,不敢让人深究。

更何况,这贵妃之容颜。

不如皇后。

若是长眼睛的,皆是能分辨出孰美。

太子殿下便是众多皇子中容貌最为出挑俊美的,比之贵妃生下的大皇子,更是俊逸。

在她未曾嫁时,便是也听闻了,京都众多公子世子里头,也就属太子为最。

若不是那冷性子,恐怕人人都想嫁。

姜浓也是回忆起了从前在闺阁时,姜家接了旨意,得了赐婚。

姜茹那时欢喜之态。

本就是家中最为受宠的,得了将是未来太子妃的旨意后,愈发高傲了起来。

时常在他们跟前说太子之尊容,之仪态,当是世间少有的。

还记得那时,方才定亲,太子是亲自来了姜家,与姜茹说了片刻的话。

在那湖心亭子里。

无人敢去叨扰。

无人知太子爷到底同姜茹说了些什么。

她那时自然也是懒得探究。

姜茹许了太子,再富贵无极,也是和她无半点干系的。

她与未婚夫说了什么,自然也与她无干。

可如今,她竟是有些好奇了。

太子,那般清冷的性子。

对着未婚的妻子,能说什么?

是说些夸赞人的好话,还是闲聊几句,看性子可是相配?

还是许了什么诺言?

姜浓是记得当初她和沈世轩定亲之时的。

那沈世轩也是在定亲后,与她见了面,许诺了会对她好,此类的言语。

说是愿只娶她一人,不纳妾不宠幸通房、

夸她生得好,倘若嫁过去,他也会宠她爱她怜惜她,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总之说的话都是好话。

皆是人爱听的。

姜浓自然也是听着心里舒服,那时也乐意嫁给沈世轩。

如今再想来。

倒是也是可笑。

可相比着来。

沈世轩不是太子周玄绎。

周玄绎这般的冷性子。

笑都不会笑,那时是如何夸赞姜茹的?

又是做了什么承诺。

难不成是和沈世轩一般的话?

这样想着,姜浓回忆起了未曾发现沈世轩不能行的之前。

就是听闻。

当今太子储君与太子妃成婚已有三年了。

无一子半女。

不肯新娶。

皆道,太子宠爱太子妃,容不得她受到一丝半点的委屈。

故而,多年不肯纳妾。

这般的情谊,延伸出来不少流言蜚语。

有的是说太子妃身子恐怕是不能生的。

有的则是说太子恐怕是有隐疾的。

倒是众说纷纭。

如今看来,第二种说法不攻自破。

许是因为亭子里的诺言。

……

姜浓拉回了思绪,望着那朝前走的贵妃娘娘,见贵妃步履稳重,那目光却是有意无意地扫过席位里的众人。

还特意看了一处。

虽是快,却被她捕捉到了。

姜浓随着贵妃的目光看去。

只瞧见了一个姿势闲散,正是给自己斟酒的男子。

这男子未曾穿朝服,分辨不清他是何品级,是何官职,竟能被贵妇特意多看了一眼。

见那男子第一眼,姜浓便是觉得这男子生得过于好了,甚至还有几分秀气。

那姿势动作,却是豪放大气,歪歪斜斜地靠在一旁。

嘴角时刻含着倜傥的笑。

姜浓有些怀疑这男子或是哪个将军。

因那俊俏的面上,左侧竟是断眉。

想来是受了伤。

吃过苦的。

他的面容有些发黑。

似长期晒成这般的。

仔细看他衣领处,可看出他从前是个白皙的。

如玉俊俏的郎君。

她正是好奇地打量着看。

却是见那喝酒的郎君也是抬起眸,朝她这边看来,嘴角扯着一抹肆意的笑,举杯对她。

是有几分风流倜傥的。

姜浓也没有被逮住的慌张,举起杯,对着那大人,喝了一口茶。

便移开了目光。

坐直了身子。

谁曾料。

她刚收回目光,就是被一道更为犀利的目光给瞧得心底发慌。

这太子爷不是方才在和一众大臣吃酒闲谈吗?是何时回来的?

竟是还这般看她。

她方才不过是好奇看了一眼那男子。

也是不值得他这般盯着。

她又未曾……

姜浓望着那人审视的眸子,扬了扬头,无辜地眨了眨眸子:“殿下?”

周玄绎深深地看了姜浓一眼,坐在了其身侧。

“那人生得可好?”

姜浓心中咯噔一下,无辜摇头:“虽是好,瞧着却有些过于秀美,不如殿下英气俊逸。”

周玄绎淡淡地扫过桌面上的菜色,夹了一筷子金丝香虾递到了姜浓的碟子上,又抬头,望着姜浓,眉眼仍旧是那般的清冷:“你可知,那人是谁?”

姜浓继续摇头。

她哪里会知。

殿内这般多的人,她也就识得寥寥几个人罢了。

女子尚且还分辨不出是哪家哪户的。

更甭提这些在朝为官的大大小小的官员了。

“他是宋贯卿。”

姜浓身子一愣,猛地抬头,看向周玄绎,似要从他眼中确定什么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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