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脑子不好
第122章
……
夜里,周玄绎是来了。
竟是也知覃侧妃来了她瑶尘轩与她胡言乱语。
不过,他知道的也不多。
姜浓便试图给他多讲了几句。
眸子望着他,推了推他在她腰间按揉着的手:“殿下觉得那覃侧妃如何?”
周玄绎将手移了一个位置,给姜浓腰处不适之地按着:“她?她是个脑子活泛的,法子很多,是个可用的。”
姜浓脸上的神情一怔,探究地望着周玄绎:“殿下是觉得她独特。”
周玄绎迟疑片刻,似在想什么:“她的确是个奇特的,若为男子,当也可有一番作为。”
姜浓:“作为?何作为?”
周玄绎手顿了顿,望着怀里语气不大对的姜浓,认真地说道:“她会些农耕之作,还知星象……”
姜浓眉眼不眨地看着那认真与她交谈的男子,竟是觉得胸口憋闷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总之是难受的:“殿下若是觉得她这般好,应需多关切覃侧妃一番,更深入了解才是好。”
周玄绎这才意识到些许不对,手中的动作微微紧:“她好些东西不过是一知半解,不过是想法新奇,也算不得什么奇才,一般的人物。”
“她身上有诸多难以说清之事。”
姜浓瞥了周玄绎一眼,坐直了身子,不再靠在他的怀里。
如今她的胸口憋闷,便不想让他来帮她纾解酸涩的腰。
他弄的,还没有七婆子云芝,还没有小团儿弄得好。
无用得很!
见怀里的人儿消失,周玄绎眸子一暗,试图想看看她可是哪里不适。
谁知,小女子竟自顾自地下了榻,躲开不让他碰。
“可有不适?孤是弄疼你了?”
“孤轻些来给你揉?”
姜浓没忍住用娇艳的眸子瞪了他一眼:“殿下觉得那覃侧妃是个奇人,妾却是不觉得,只觉得她脑子不好。”
周玄绎:“脑子不好?”
姜浓呼了一口气,认真点头,与他说了今日那覃侧妃威胁逼迫她之事。
“她是一口咬定,抓到了妾的把柄,要妾往后事事听从她的……问询妾如何得宠……怎就成了我害死了姜茹?分明是殿下。”
只见周玄绎听了,眉头紧皱,面色难堪至极。
“你同她说了?”
姜浓:“说什么?”
周玄绎迟疑片刻,声音越发的沉闷:“同她说如何得宠。”
姜浓:“……”他们是……在说这个事?
姜浓怪异地看着周玄绎:“我同她没甚好说的。”
周玄绎那冰冷的面色才有所转好,起身,将姜浓重新搂入怀中,并且极为认真地说着:“她既是个脑子不好的,往后就莫要与她过多接触……”
“莫要再听她胡言乱语。”
“若是她再有下次威胁你,胡言乱语,孤自不会放过她。”
……
姜浓听着耳边男子沙哑之言。
只是觉得不对。
又是听得耳朵痒。
总之,她分明是要提醒周玄绎离覃侧妃远些的,为何反倒成了被周玄绎提醒?
为何反了,她不知。
总之,她猜想如今的周玄绎对那覃侧妃还无旁的情愫。
更未曾有梦中她所听的那样。
独得太子储君独宠。
举世无双。
只要她防备着,那覃侧妃应当也不过如此。
……
可让姜浓没想到的是。
覃侧妃是个稳不住的性子。
她竟,当真这般脑子不大好……
设计了一出大戏。
太子东宫北苑,是有许多红梅树的。
如此寒日,初春。
那梅树盛开。
虽无雪相称,可瞧着,也是极美的。
姜浓得了覃侧妃的邀约,说是要去赏梅。
她本是要拒绝她。
更是不想理会这脑子怪异的覃侧妃。
谁曾想,这覃侧妃却是说太子也至。
姜浓便也有了兴致。
想看看覃侧妃到底有何把戏。
不过去后,却只瞧见了覃侧妃一人,并无周玄绎的身影。
那覃侧妃见她来,竟是还朝她笑了笑,和颜悦色的神情。
上来的第一句就道:“你当真不想与我合作?不怕我将你的秘密告诉太子。”
姜浓审视望着覃侧妃看似笑脸相迎,却紧绷担忧的面。
唇角勾了勾:“是又如何?”
只见覃侧妃那面上一松,紧绷的身子也多了几分放松。
朝前走了几步,寻到了一棵最大,开得正盛的梅花树下,伸手轻轻地别了一枝花,眉眼转而变得有些凄凉:“你当真心中不愧疚吗?”
姜浓:“……”
见姜浓不回答,那覃侧妃就是自顾自地继续询问道:“你不是已然承认了, 太子妃是你所害死,听说太子妃从前最是爱梅花,从前我与她交谈的也甚多,知她是个心地纯良,与世无争的,如今正梅花开了,却无人欣赏……”
姜浓:“……”
姜茹何时喜欢梅花的,她为何不知?姜茹最喜欢的分明是艳丽红牡丹。
这覃侧妃……
姜浓:“你在干什么?”
覃侧妃拿着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
“我干什么?你难道不知,自我知你所犯之事,夜不能寐,想为太子妃申冤,却又无能为力。而你,这个凶手竟还逍遥法外,为非作歹,你的心都不会痛嘛!”
姜浓:“……不痛。”
覃侧妃睁大了双目,看着姜浓:“你,你就不怕?事情败露,太子妃可是你所害的!”
姜浓:“我何时承认,太子妃是我所害?”
覃侧妃手中的梅花枝差点被折断:“你明明就承认了!就是你,你嫉妒亲姐姐是太子妃,想取而代之, 如今你竟不承认了,你好深的心机!”
姜浓抚了抚肚子,朝着那明显慌乱的覃侧妃面前走了几步,含笑:“你这般想让我承认?那也好,你说我是,那我便是,所以呢?”
说着,姜浓就是看了一眼四周,眼看着那衣角被风浮动中。
嘴角含着笑。
“那就是我吧,我害的她。”
只见姜浓承认后,就是见那覃侧妃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兴奋得满面通红:“殿下!殿下你可听到了,正是姜侧妃,心思歹毒,害死了自己的亲姐姐了,不过是为了争宠,就无所不用其极!”
“殿下定是要为太子妃做主啊!”
姜浓也是顺势由着云芝扶着,往后看,果然看到了那面色冷冽的男子,朝此处走来。
抿了抿唇,姜浓瞪了一眼他那投过来的眸子。
便往旁处移了移,恭敬地给他行了一礼。
男人显然是被这一礼弄得有些不满,大步上前,扶住了那大着肚子却仍旧身子瘦弱的女子。
话语中还带着责怪之意。
“手怎这般凉?”
姜浓手此刻被他拽着,如何也是扯不开的,便是任由他那个热手帮她暖。
这边看着一切的覃侧妃则是傻了眼。
眸子睁大, 难以置信地望着这一对男女。
这太子是疯了不成,都是听到了这姜侧妃所有的设计,竟还能这般,他为何不怒?不为太子妃做主?
直男得知了真相,不是该大怒,将恶毒女处置了打入冷宫,以儆效尤吗?
她是哪里弄错了?
哪一步错了?
“太子……你,你方才可听到了,姜侧妃她明明,明明已然……承认,太子妃是她所害,她心狠手辣,害了自己的亲姐姐!”
然而,她刚把这一句心中的话说出来。
那太子就是抬起头,一双凌厉的眸子比她从前见过的还要寒,似一把刀子割破了她的喉咙般,让她不敢发声,不敢言语。
她……
“是孤。”
覃侧妃:“……什么?”
周玄绎:“姜氏,为孤亲自处置的。”
覃侧妃浑身流窜一阵寒意。
便是动弹不得,看着那双对她来说,毫无温度的眸子。
是太子……
太子妃怎会是太子所害?
太子为什么要害太子妃?
不是结发夫妻吗?
不是白月光吗?
为何,为何同她所想得不一样……
是呀,她为什么以为那太子妃是姜侧妃所害?
姜侧妃真的承认过吗?
真的惧怕她过吗?
她好似先入为主了,以为会是和宫斗剧里头一样。
姐妹相残……
所以,这姜侧妃是在耍她!
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
她简直……
覃侧妃腿脚一阵无力,站都站不稳。
耳边,传来了太子冷冽毫无温度的声音。
“覃侧妃胡言乱语,污蔑构陷,罚其禁足一月。”
覃书函猛地抬起头,望着一对男女离开的身影。
只觉得冷意从脚底传到了心口。
她不是主角吗?
不该是这样的!
男主角为何不喜爱她?为何没对她动心?
为何她想方设法勾引,讨好他,他都无动于衷?
为何他还在关切另一个心肠歹毒的女的?
他是瞎了不成?
不对!
不对,应当是错了。
或许是她认错了人……
这个周玄绎,分明就是个不折不扣神经病!
是个疯子,一个捂不热的冰块!
根本看不出她的与众不同。
他肯定不是她要寻的人……
按照正常走向,一定有更好地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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