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巧得很，睦月雪枝和千鹤抵达火影大楼的时候，千手柱间正好在开会。与会的除了木叶村的人之外，还有几个外村来的使者。他们的目的就是让千手柱间把封印术交出来，让他们也能封印尾兽。
听到有人来报睦月雪枝和他的女儿来了，千手柱间暂停了会议，走出去迎接她们俩。
“雪枝，千鹤，你们怎么来了？”
睦月雪枝的目光从半开的会议室大门上掠过，反问道：“我们不能来吗？柱间大人，如果是讨论封印术的话，我认为我也有资格参加会议。”
千手柱间愣了愣，刚想说话，却听见后面千手扉间淡淡说道：“我也认为漩涡雪枝有资格参加会议。”
平时为了表达尊敬，千手扉间基本不会喊她全名，但这次，他重点在她的姓氏上停顿了一下。
千手柱间看了看弟弟，挠了挠头，同意了：“好吧，那你们进来吧。”
于是睦月雪枝就带着千手千鹤进了会议室，走进去后，她打眼扫去，好家伙，全是男人。她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千鹤的紧张，抓着她的袖子的手都十分用力了。
千手柱间在木叶的地位相当高，也有着说一不二的统治力，所以木叶的男性领导们哪怕心里对睦月雪枝二人出现在这里很不满，他们也不会表达出来，反而一副“柱间大人说了算”的样子。
明确表现出了抗拒的就只有外村的使者们了。
“千手夫人若是有什么事情，还是等会议结束了再说吧。”来自水之国的使者傲慢地说道。
被剥夺了自己的姓氏当做他人附庸的睦月雪枝没有生气，她上前一步，挡在了千鹤的面前，开口道：“我来到这里，并不仅仅是作为柱间大人的妻子，更是漩涡一族的嫡系，封印术的持有者，木叶的盟友。毕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场诸位讨论的正是属于漩涡一族作为结盟诚意带到木叶来的封印术，对吧？”
睦月雪枝说话慢条斯理，但谁都不敢忽视她口中的那些修饰用的定语。
外村使者们看向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结果两人不仅没有如他们的意把睦月雪枝赶出去，反而赞同地点头。
“是的，不管是于私还是于公，雪枝都有资格坐在这里。”
千手柱间一锤定音，睦月雪枝带着千鹤坐在了他的旁边。
使者们面面相觑，捏着鼻子忍了，反正一个女人也翻不出风浪来……
是吧？
使者们说回前言，开口道：“我们希望木叶村能发挥大村风范，将封印术分享出来，这是对天下百姓都有益的事情。如果控制不了尾兽，会对各大忍村造成巨大的伤害。”
千手柱间面色为难地看向弟弟，对方拿眼睛瞪他。
使者们还在侃侃而谈：“我们向木叶村索要封印术，并非是为了自己。就以云隐村为例，他们到现在还没能控制住尾兽，只能消耗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勉强封印住它们。这与我们最初的设想是背道而驰的，云隐村在尾兽的分配中，不仅没能得到好处，反而被拖累了。”
睦月雪枝微微挑眉，察觉到千手扉间的脸色更加难看了。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内情吗？
木叶村的高层们碍于千手柱间之前的松口，没有接话。
睦月雪枝沉吟了片刻，抓住一个空隙，开口道：“确实，我也觉得云隐村很可怜，其他没能控制住尾兽的村子也很可怜。”
几个村子的使者露出满意的笑脸，还带着对她的轻视。
呵，果然，女人就是心软……
“那么，可怜的云隐村和其他村子，愿意花怎样的代价来交换封印术呢？”睦月雪枝干脆地戳破了他们一直不肯撕开的遮羞布，直截了当地问道。
使者们面色一僵。
“总不会你们嘴巴一张，就要我们拿出去封印术吧？”睦月雪枝双手交握，肘关节撑在桌上，说道，“如果卖可怜就能得到别人的家传秘术，那我就带着漩涡一族，挨个上门‘乞讨’，就从云隐村开始。”
“放肆！你……”
“你们才放肆！”睦月雪枝打断了他的话，音量抬高，完全盖过了对方，“你们要搞清楚，这里是木叶村！是当今世界最强的忍村，不是什么撒泼的菜市场！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还有，我告诉你们，你们想要封印术却不去找涡潮村，反而跑来找木叶村，明显就是心怀不轨，恶意挑拨。但是，没用！我和柱间大人情比金坚，这点小事绝不会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
睦月雪枝说得义正言辞，使者们听得目瞪口呆，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木叶村的高层们听得心里暗爽，就更加不会拖后腿了。
千手柱间被小妻子当众示爱，脸色有些泛红，好在他肤色略深，看不出来。
在睦月雪枝的横插一脚下，木叶村坚决不肯让步，他们表示封印术并非木叶所有，如果真心求取，还要和涡潮村沟通，三方坐下来好好商榷。使者们表示要回去和商量首领一下。
千手柱间带着弟弟、妻子和女儿回到了办公室，关上门后，他才批评睦月雪枝。
“雪枝，其实……”他斟酌着词语，“我们不必那么咄咄逼人，一些无关紧要的地方，让步就让步吧。”
睦月雪枝还没回答，千手扉间发出了好大一声嗤笑。
“哈。”他翻了个白眼，抱着手臂，一脸不屑。
千手柱间搓了搓手，不敢吱声。
“我不觉得我咄咄逼人呀，”睦月雪枝微微蹙眉，“我提出的都是正当的要求吧，去商店买东西还得给钱呢，他们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吗？我们漩涡一族祖传的封印术就那么不值钱吗？”
“是啊，去商店买东西还得付钱呢，这个道理怎么就有人不懂呢？”千手扉间毫无感情地复读。
千手柱间的表情更加唯唯诺诺了。
睦月雪枝想起开会时千手扉间突然的低气压，敏锐地开口道：“柱间大人不会已经许出去了很多不该许出去的利益吧？”
“那可不。”千手扉间终于有可以宣泄自己满腹牢骚的人选了，“当初，我们的柱间大人可是愿意把尾兽‘白给’的人啊！”
“？！”睦月雪枝难以置信地看向千手柱间，“真的吗？真的白给吗？涡潮村也可以白得一只尾兽吗？”
千手柱间清了清嗓子，强作镇定地开口说道：“扉间，尾兽的力量太过强大，我固然能够控制尾兽，但我死了之后呢？还有，木叶村虽然强大，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把尾兽平均分配出去，可以平衡忍村之间的实力。”
睦月雪枝开始头痛了，她看见千手扉间也是一副头痛的样子。但他们两个都不会去反驳千手柱间。
“所以，最后白给了吗？”她问千手扉间。
千手扉间叹了口气：“没有，我让其他几个忍村出钱来购买尾兽。但是，他们至今还没有付清这笔钱。这笔钱想要要回来，很难了。”
听起来也就比白给稍微好了那么一点点。千手扉间也是因此而名声坏掉了，外面的人都说他是狡诈、贪婪。
睦月雪枝忍不住看了一眼千手扉间的头发，他的头发真的是天生白色吗？不是因为千手柱间而气白的吗？
使者们回去后，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消息。就在大家以为其它忍村在自己研究如何控制尾兽时，有紧急的情报送回了木叶。
这是布置在其他忍村里的内线冒死传回来的情报——
包括云隐村、雾隐村、泷隐村在内的几个忍村发生了异动，大量忍者和物资被抽调、集结，剑锋直指木叶。
这个情报一传回来，顿时震动了整个木叶。此时的木叶有千手柱间和千手扉间两尊大神镇守着，尤其是千手柱间这位被奉为“忍界之神”的存在，让木叶面对战斗时不是退避，而是相当激进。
就算是千手柱间本人，在其他几个忍村蠢蠢欲动时，他的第一反应也是迎战。
千鹤担心地扑在睦月雪枝的怀里，小声说道：“父亲大人会责怪雪枝大人吗？”
“当然不会。”睦月雪枝淡然回道，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你不会以为其它几个忍村真的是因为我们不给他们封印术，所以才要攻打木叶吧？这件事充其量就是个导火索。”
千鹤松了口气，还是不明白：“那为什么要打仗呢？不打仗不好吗？”
睦月雪枝摸了摸千鹤的头发，摇摇头说道：“这场仗是注定会打的，如今打起来反而是好事。若是等柱间大人去世了再打，恐怕木叶的损失会更加惨重。”
千鹤似懂非懂地点头。
睦月雪枝安慰道：“放心好了，木叶不会有事的，柱间大人在呢。”
“嗯。”千鹤柔顺地应下。她对自己继母的话是越来越信服了。
睦月雪枝也确实没有骗她，木叶村没事，出事的是涡潮村。
从涡潮村来到木叶的忍者浑身是血，身受重伤，怀里还沾着血的信纸上草草写着几行字——
涡潮村被偷袭，漩涡芦名死亡，漩涡水户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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