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远亲（32）

1996年12月24日的深夜，尽管整个魔法界都笼罩在黑魔王归来的阴云中，但巫师们依然小心翼翼地和家人们庆祝着节日的到来。

他们不再燃放拉炮和费力拔焰火，不再布置花园彩灯，也不许孩子们去院子里堆雪人、打雪仗。大笑声和尖叫都被禁止，儿童飞天扫帚更是被家长们收入库房。

但许多家庭还是偷偷在屋里摆放了圣诞树，点起一些不太明显的灯光，围在壁炉边安静地和家人团聚，安静地享受着难得的平静幸福。

沃特斯老宅里也是如此。

哈利："  “你说这团槲寄生是挂高点还是挂低点？”"

哈利站在梯子顶上，正在为他那些乱七八糟的装饰物收尾。

奥莉："  “挂低点儿。”"

奥莉扶着梯子，感觉自己永远胜任不了这项爬高的‘任务’。

多比已经被提前送到了霍格沃茨的厨房里，和其他小精灵呆在一起。所以今年的圣诞布置只能靠他们俩自己动手。

哈利："  “总算弄完了。”"

哈利从梯子上跳下来，转圈欣赏了一下他的‘杰作’，顺带着在奥莉嘴唇上亲了一下。

哈利："  “槲寄生——完美。”"

……好吧。

奥莉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她现在越发觉得哈利已经被西里斯带成了第二个詹姆。

奥莉："  “你说罗恩跟赫敏现在在做什么呢？”"

她强行转移了话题，缩回沙发上，看向客厅一角的圣诞树。

哈利："  “写作业，或者约会，你赌哪个？”"

哈利坐到她旁边，习惯性地把胳膊搭在她背后。

奥莉："  “我赌巫师棋。”"

奥莉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软芯巧克力。

哈利："  “你觉不觉得他们送我们走的时候有点儿……太干脆了？”"

哈利咬着巧克力有点含糊地问。

之前他刚刚把决战的事情告诉罗恩跟赫敏的时候，他们一直觉得自己应该一起在沃特斯家参加战斗。

最后还是邓布利多说人多容易引起怀疑，才勉强打消了他们两个非要参战的念头。

奥莉："  “是有点儿。”"

奥莉回忆起他们前几天在霍格莫德火车站分别的时候，虽然赫敏还是红了眼眶，但他们只是拥抱了彼此就分开了。

奥莉："  “或许站台上人多眼杂，所以他们也不能说什么吧。”"

奥莉这样想着。

哈利："  “我真想知道你们今年都送了我什么礼物……”"

哈利忽然说。

哈利："  “要不你提前告诉我吧。”"

奥莉明白他的意思。

礼物都要在明天早上才能送来，可战斗的时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今晚。

这是早就决定好的，只看斯内普那边是否顺利。

他们俩都故意装作非常轻松，可彼此心里都清楚对方有多紧张。

奥莉："  “明天早上你自然就知道了。”"

奥莉故意不说，好像只要这样，哈利就能平安活到明早拆礼物的时候。

奥莉："  “要不你先告诉我你送我什么礼物？”"

哈利："  “明天早上你也会知道的。”"

哈利把话又还给了她，他们心里想的都一样。

哈利："  “我们去做点吃的吧。今晚或许不能睡了，我突然好饿。”"

奥莉："  “你想吃什么？”"

比起压抑的等待和强颜欢笑，奥莉很乐意找点事情做，让他们俩都能继续忙起来。

哈利："  “我想吃你做的披萨。放水果的披萨。”"

哈利眼巴巴地盼着，就像他们俩十岁那年一模一样。

奥莉眼眶一酸，强忍着泪意，假装自己只是瞪了他一眼。

奥莉："  “那你得负责揉面。”"

哈利："  “当然。”"

哈利飞快地答应了一声，一边挽袖子一边快步往厨房走去。

他生怕自己再看奥莉一眼，就会彻底失去战斗和赴死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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