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手

斯内普："  “主人，请您相信，我一直对您是绝对忠诚的。”"

另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夹杂着恐惧和恭谨：

斯内普："  “对您的命令，我会竭尽全力。”"

斯内普的身体微微弯着，保持着鞠躬的样子。

伏地魔："  “竭尽全力？”"

伏地魔的声音并不大，却极具穿透力，像是冰锥一下下地凿击耳膜：

伏地魔："  “我要的奥莉·沃特斯现在在哪？”"

月光下，斯内普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而奥莉躲在树后，全身不禁一抖。

即使早就看到过斯内普关于伏地魔的记忆，甚至对自己的下场有了各种心理准备……事到临头，感性却总会先于理性做出最本能的反应。

当她亲眼看到伏地魔就在近前，而且口中还说出了她的名字……哪怕福灵剂都压抑不住她灵魂深处的恐惧。

但她心底有一种感觉，伏地魔不会对斯内普做什么……他今晚的主要目的并不是她……

果然，伏地魔虽然口中质问，眼睛却根本没有看斯内普。

那对狭长的血红色瞳孔正远远打量着霍格沃茨城堡在月光下的轮廓，表情像是陶醉、怀恋，又像某种征服的欲望。

伏地魔："  “多么静谧的夜晚啊，你的惨叫只会破坏我回忆过去的气氛。”"

他随意地挥了挥手：

伏地魔："  “你先退下吧，该是我跟老校长叙叙旧的时候了。”"

斯内普鞠了一躬，沿小路走开了。迎着夜风，他黑色的斗篷在身后翻飞。他们的戒指早就感应到了彼此，但斯内普并没有向奥莉靠近，反而还走向里离她更远的地方。

伏地魔在他身后注视着他的背影，一直到他远远走到了黑湖边，几乎将自己融入树木的阴影里，这才满意地收回了视线。

那冰冷的眼神转而落在邓布利多的坟墓上，好像注视着名画上的一处巨大的、肮脏的污渍。

他无声地举起手中的魔杖——那庄严的白色大理石坟墓立刻从头到尾裂开了。幽暗冷淡的月光中，邓布利多裹尸布中的躯体和生前一样地消瘦。

奥莉几乎想要发抖，她看着伏地魔又一次抬了抬魔杖——他完全可以在挥手间毁掉邓布利多的身体，那样就算她和斯内普手拿解药，也再无回天之力。

他也可能发现什么破绽，察觉到假死的计划，趁邓布利多现在无法反抗，干脆利索地要了他的命……

幸好，伏地魔还没有毁尸的癖好，又或者他根本不屑于在尸体上浪费任何精力。

他用魔咒割裂了裹尸布，那蜘蛛般苍白修长的手指抽走了邓布利多手心里的接骨木魔杖。

当他终于握紧那根魔杖时，它的杖尖冒出一串火花，在邓布利多苍白的尸体上方闪烁。

伏地魔："  “西弗勒斯。”"

伏地魔的声音透着极度的愉悦，甚至音调都发生了变化。那裂口似的嘴巴形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奥莉好不容易才看出他似乎是在笑。

伏地魔："  “今晚的事，我对你很满意——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斯内普："  “是，主人。”"

斯内普简短地应着，仍然低垂着脑袋。

奥莉的心中清楚地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还不是现在……她还不到现身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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