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章 危险合作
尼姆连森愣了愣，他无法理解这个像怪物一样的聪明人脑子里的想法。但他知道，现在重要的是达成协议。于是，他说道：“成交。”
当晚，苏跃的头套被摘了下来。突如其来的光线让他有些刺眼，但他很快适应了环境。他看向四周，这是一间普通的审讯室。但苏跃知道，这里并不普通。
他感受到了自己所处的位置，位于曼哈顿区的一栋大楼内，虽然偏僻，但苏跃并不在意自己的位置。他更在意的是坐在对面的这个老头。
这个带着真诚假笑的老头，苏跃能感受到他在打量自己时眼神中的异样。汉尼拔教授看着苏跃，开口问道：“你好，苏跃先生。现在，我是来和你谈判的。你有两个选择，死，还是与CIA合作。”
苏跃盯着他的眼睛，惊奇地发现自己无法从这个老头的眼神中看出更多东西。这让他提起了兴趣，这是一个难得的对手！
苏跃罕见地振作起精神，面对着眼前这个笑容可掬却让他感到危险的老头——汉尼拔。
汉尼拔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野狼般的寒光，仿佛随时准备扑向猎物。尽管他口中说着赞赏苏跃在法庭上的表现，但苏跃只是微笑，并未多言。
短暂的沉默后，汉尼拔再次开口，自称是心理学学者，并表达了对苏跃个人魅力的欣赏。然而，两人的对话充满了虚伪，每一句话都并非出自真心。
监控室里，尼姆连森、伊斯等特工的脸色阴沉。他们面前的测谎仪正在快速运转，却显示两人的心率毫无波动，仿佛对谎言毫不在意。
“这两个人，简直是怪物！”尼姆连森感叹道。
审讯室内，对话仍在继续。汉尼拔提出了合作的邀请，承诺可以为苏跃洗清罪名并赋予他自由的身份。苏跃则回应说更愿意与聪明人合作，而汉尼拔则暗示自己已与CIA合作，拥有所需的一切。
两人的对话节奏快得令人目不暇接，其中蕴含的深意让班吉感到困惑。然而，伊斯和尼姆连森却认为，无论两人说什么，都不会影响大局。汉尼拔在他们的掌控之中，而苏跃也别无选择。
尽管如此，监控室里的精英们仍然紧张不已。他们深知，这两个人都带有巨大的风险。
苏跃对汉尼拔的合作提议表示了兴趣，并称赞了汉尼拔所代表的诚意。他引用了孟德斯鸠的名言，阐述了自己对自由的理解。汉尼拔则回应说，苏跃对自由有着深刻的认识。
当汉尼拔问及苏跃的选择时，苏跃回答说“顺其自然”。汉尼拔进一步追问，确认苏跃的选择后，苏跃微笑着表示自己已经做出了决定。
最终，苏跃干脆地同意了合作。然而，监控室里的众人却并未因此感到欣喜。他们愣了几秒，随后纷纷表达出自己的不解和困惑。班吉甚至难以置信地问道：“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而弗兰克则觉得两人之间仿佛已经分出了胜负，这根本不像是一场谈判。
纽约CIA特别行动中心大楼内。
在苏跃所在的审讯室外的监控室里，调查组的成员与CIA高官尼姆连森透过单面玻璃，紧张地注视着审讯室中的苏跃。尽管苏跃已同意与汉尼拔教授合作，但他们仍感到此事颇为诡异。
伊斯的话语更是让他们震惊不已，尤其是尼姆连森。他曾与汉尼拔有过接触，深知这位心理学教授的厉害的。然而，伊斯提及的几个细节，让他也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局势。
汉尼拔刚进入审讯室时，两人针锋相对，尤其是那段谎言连篇却心率毫无波动的对话，仿佛是一场无声的较量。但随后，汉尼拔的身体语言逐渐显露出败势，与苏跃的镇定自若形成鲜明对比。
“竟然是苏跃占了上风……”
“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尼姆连森心中暗自诧异。汉尼拔曾给他带来的那种被彻底看透的感觉已令他震撼，而今汉尼拔又似乎败给了苏跃……
这样的人，留在世上必是祸害！
尼姆连森更加坚定了之前的想法和计划——合作结束后，立即除掉苏跃！
此时，审讯室内，汉尼拔站起身，他身着笔挺西装，一丝不苟的发型与笑容相得益彰，透出一种阴森的文雅。
“李先生，既然您已同意合作，后续事宜便不再由我负责。”他温文尔雅地说道，甚至微微鞠躬，“具体合作细节，会有专员与您沟通。”
他脸上的笑容似乎带着几分真诚，又或是伪装。
苏跃点头回应：“辛苦了，汉尼拔教授。”
目送汉尼拔离开，苏跃面色依旧，嘴角挂着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由于头套已被摘下，他看向了正对面的单面玻璃。
玻璃之后，尼姆连森感受到苏跃的视线，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他感觉那眼神仿佛穿透了玻璃，直视着自己。然而监控录像中，苏跃所面对的只有自己的影像。
“可恶……”
尼姆连森不满地嘀咕一句，然后推开监控室门走了出去。他必须与汉尼拔进行后续交代，毕竟汉尼拔的危险性同样不容小觑。
……
另一间审讯室内，尼姆连森与汉尼拔面对面坐着。在交代事情之前，他还有几个问题要问。
“你和苏跃的交谈中，到底隐藏了什么？”他恶狠狠地问道，“现在如果你不说，一旦被我发现，我们的合作就到此为止。”
汉尼拔显得有些疲倦，他看了一眼尼姆连森，然后点了点头：“相信我，长官。我不是苏跃，虽然渴望自由，但也不会拿生命做赌注。我已经尽到了我该做的，希望你能履行你的承诺。”
尼姆连森没想到汉尼拔如此配合，但他并未完全相信。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既然如此，你今晚就留在这里，明天送回医院。至于承诺，我这个人最信守承诺。我们既然是合作，你也完成了你的部分，我自然会完成我的。”
说完这些，他便离开了房间。而他并未注意到，汉尼拔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也未发现汉尼拔被铐住的手中一直紧攥着某物。
……
此时，苏跃面前也坐着一个人——伊斯。他负责与苏跃商谈合作事宜。
“苏跃，你答应得如此爽快，让我有些意外。”伊斯警惕地看着苏跃，同时直视他的眼睛。尽管他知道从苏跃口中问不出什么，但他并未放弃尝试。
面对伊斯的问题，苏跃回答道：“其实，伊斯先生，我已经没有底牌了。就像汉尼拔教授所说，如果不合作，难道我选择死吗？”
伊斯只觉自己又被玩弄了一番，却找不到任何证据。正当他思考如何开口时，苏跃却说道：“不管怎么说，伊斯先生，还是请你快点说出合作的流程吧。这种地方，我一秒也不想多待。”
伊斯皱了皱眉，刚想开口，却又突然愣住。他冷哼一声，看向苏跃说道：“苏跃，你到底在计划什么？”
他注意到苏跃眼底的神色变化，于是冷笑道：“我不可能在同一块石头上绊倒两次。苏跃，你别太小瞧我了。”
而苏跃却笑了起来，看着伊斯的眼睛说道：“你很不错。”
就在那一刻，伊斯·亨特猛然意识到，苏跃为何知晓他的名字。原来，苏跃曾利用直播侵入FBI长官凯斯的便携式电脑，获取了关于张奇调查小组的相关资料。这也解释了为何苏跃能在楼顶逃脱时“预见”狙击手的存在。苏跃的黑客技术如影随形，随时可能被激活。
既然如此，CIA与苏跃的合作绝不能泄露。一旦泄露，将满盘皆输。伊斯恍然大悟，开口说道：“原来如此，你的计划竟是这样……”他紧紧盯着苏跃的眼睛，继续说道：“你打算将我们的谈话泄露出去，对吗？愤怒的民众一旦得知，定会更加怒火中烧。这样，你既能确保自身安全，又能进一步实现你的目的。真是个一举两得的好计策。”
伊斯笑了笑，深吸一口气，心中仍感后怕。但他很快恢复镇定，看着苏跃说道：“可惜，你的算计落空了。你为了这一幕，轻易答应了合作，却未提任何条件。苏跃，你还是失算了。”
苏跃面无表情，脸上依旧挂着那抹微笑，仿佛之前眼神中的变化从未存在过。他点了点头，说道：“我确实容易失算。伊斯特工，你的合作方案是什么？说来听听吧。”
伊斯皱了皱眉，说道：“你必须同意收回你之前所做的一切，并亲自站出来澄清那都是假象。我们会为你准备所需的任何证据。只要让民众不再对你的事情有特殊想法，我们的合作就算完成。”
这个要求听起来简单，但实际上执行起来却难如登天。要逆转民众的思维，并非几句话就能解决。苏跃之前所做的是在民众心中种下不信任的种子，这些种子在网络之风的吹拂下，会在很多人心中生根发芽。这种扩散的速度极快，因此想要抹平这样的事情，同样需要大量的时间。
然而，苏跃听到这个要求后，并未表现出任何意外的表情。他只是简单地说：“可以。”
这两个字让伊斯愣住了。他故意把困难的事情说得很简单，但很清楚苏跃比自己更明白这件事情的难度有多大。不仅伊斯愣住了，其他看着这一幕的人也都呆住了。
“他就这么同意了？”
苏跃如此轻松的回应，反而让其他人难以接受。伯恩皱紧眉头，看着眼前的情况，不知道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幕是否真实。难道苏跃真的已经放弃了挣扎，开始按照他们的想法行动了？
伯恩想不到其他理由，而且正如苏跃所说，现在的他根本没有谈判的条件。
“难道他真的放弃了吗？这怎么可能？”
在审讯室里，伊斯的想法与伯恩相似。他皱了皱眉，刚刚猜到苏跃行动计划的喜悦感在这一刹那消失无踪。他自己提出的合作方案，此刻也突然变成了一个困扰他的疑点。
沉默片刻后，伊斯开口问道：“你……确认答应了这个条件？”他的语气中有些将信将疑。
然而，苏跃却缓缓摇了摇头：“这是你们提的条件，我有什么资格讨价还价吗？”
伊斯再次沉默。按照他们之前的思考，只要苏跃不知道华夏正在引渡他，那么现在他完全没有翻盘的机会。他咬了咬牙根，似乎在苏跃面前，一个很直白的选项都变得如此难以抉择。
就在这时，苏跃继续说道：“不过我也有相应的条件。除了你们承诺的合法身份之外，我要那个叫强纳森的家伙死。这两个要求，应该不难吧？”
听到这话，伊斯愣了愣。但对于他来说，苏跃存在的意义就在于使用之后就可以丢弃。至于许诺什么，其实根本就无所谓。于是他立刻点了点头：“强纳森对于我们来说也是一个败类，这样的要求我们可以答应。”
苏跃微微一笑，然后说道：“合作愉快。不过在那之前，我需要一段时间的调整。”
伊斯瞬间提高了警觉：“调整？什么意思？”
苏跃开口说道：“如果我现在突然宣布之前所说的都是胡诌，你说会有人相信吗？你们的公信力只会继续下降，不是吗？”
听到这话，伊斯脸色变得有些阴沉。他知道苏跃说的很有道理，但现在的谈判，不知不觉之间又变成了苏跃在主导。尽管苏跃说自己没什么翻盘的机会，但实际上他一直在提出条件。而且华夏的引渡申请他们也不能一直假装看不到，他们的时间毕竟不多。
在这样的情况下，抉择又陷入了两难之中。伊斯咬了咬牙根，站起身来开口说道：“这件事情我们需要再商讨一下。”
然而，就在他站起身来准备朝门口走去的时候，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一个CIA特工站在门口，脸色惊恐。看到伊斯后，他立马顿住了接下来要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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