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态度反转的张局
梁雨竹询问起渊这段时间的情况，以及身上的枪伤如何。
却不料直接被对方的一句加钱给怼了回去。
“真是一点情分都不讲啊……”
看着渊发来的消息，梁雨竹也只得悻悻作罢。
没能探听到跟渊有关的讯息，转头将注意力集中在渊发来的情报上。
手机上接收到的照片，应该是一处早已经荒废的烂尾楼。
然而奇怪的是，在这荒无人烟的烂尾楼中，
二楼某个空旷的窗口，竟映射着幽绿色的火光……
“这是？”梁雨竹反复察看照片，不禁疑惑的皱起眉头。
从她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对黑鳞病的调查已经陷入了僵局。
她现在无法证实黑鳞病的背后，是否存在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猫腻。
这样的话，等回去跟张局汇报完医院的情况，多半也无法正式立案调查。
她也的确想要从渊这里获取一些情报，从而找到新的突破口。
可是令梁雨竹没想到的是，这份情报来的也太奇怪了？
甚至乍一看，就像是跟黑鳞病八竿子打不着一般。
这个破败的烂尾楼，以及窗口处的火光，背后究竟意味着什么？
梁雨竹疑惑的喃喃着。
然而此刻的梁雨竹又哪里知道，苏跃提供给她的这张照片的重要性。
其背后暗指的线索，能直接让警方跳过对六名患者为何同时染病的繁琐调查。
继而直接锁定黑鳞病的感染源，以及那群被流浪汉误认为是胖熊的幕后黑手。
而还没等梁雨竹发问，渊的消息再度发送出去。
“梁警官，我需要你去查一个人。”
“是一名曾经在这栋烂尾楼里居住过的流浪汉。”
渊的这条消息，再加上刚才的照片，令梁雨竹愈发摸不清头脑。
找一个流浪汉？这跟现在的黑鳞病有什么关系吗？
还是说……梁雨竹不禁想起之前答应渊的条件。
自己要给他做件事情，那难不成是自己想多了？
现在他所提供的情报，只是出于渊的某种目的，
跟现在她正在调查的事情，其实并无瓜葛？
回想起楚医生在医院时的回应，这黑鳞病突然出现，着实有些古怪。
像是有人在暗中恶意传播出来的。
梁雨竹也清楚事情的严重性，更是需要争分夺秒的探查。
她于是稍显严肃的回复道：
“渊，目前市里出现了一种奇怪的传染病，我想你应该知道。”
“因为情况特殊，必须趁着事态没有进一步扩大，尽快将这种病出现的源头调查清楚……”
梁雨竹一连串发了几条消息，似乎想要提醒渊些什么。
“梁警官，找到这名流浪汉。”
“绝对不会让你失望。”渊只是平淡的回应了一则消息。
见此情形，梁雨竹也一下子停住了敲击屏幕的手。
似乎是决定了什么，又将编辑好的文字删除。
“好吧……”梁雨竹还是选择相信渊。
“不过，现在黑鳞病还没个头绪，突然就跑去调查一名流浪汉？”
“张局那边……会同意吗？”
抱着这个念头，梁雨竹乘坐的警车也逐渐驶向市局。
……
“张局，这是我从医院那边调查出来的情况。”
梁雨竹回到警局，张局正在带着警员们在开会探讨。
她将整理好的文件递给了张局，继续道：
“这是之前六名确诊患者的近期行动轨迹。”
“医院目前还有一人确诊，但经调查发现，他是跟随公司体检的时候，在医院被传染的。”
张局翻看了两眼文件，只见上面那六名确诊患者，近期去到过的场所以及时间，都陈列的相当清楚。
“嗯……”张局点了点头，递给一名警员道：
“抓紧时间，把这些情况通过各种渠道公布出去，提醒近期出入过这些场所的人，看看还有没有潜在的受感染人群，以免事态进一步扩大。”
那警员接过文件，便开始在电脑上编辑起来。
“这些患者的患病原因查到了吗？他们是怎么同时染上的病？”
随着张局的询问，梁雨竹坦言道：
“目前还没有，医院的医生也在查找传染的病因。”
“而且从这些确诊患者近期的行动轨迹上看……他们没有曾出入过相同场所的情况。”
张局闻声，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也就是说……不一定是他们曾去过某个地方染上的病？”
“而且除了这六个人之外，可能还有人身上携带病菌？”
在简单迅速的分析过后，张局继续吩咐道：
“按照目前掌握的线索，继续去查他们的行动轨迹，看看他们近期都跟什么人接触过。”
“这件事上面也很重视，稍不留神就有可能殃及甚广，所以务必要确保事态不会进一步恶化。”
“抓紧调查出这六名患者的行迹，别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随着张局的安排，周围的警员也齐声回应，旋即马不停蹄的前去展开调查。
而在一众警员离开，陷入奔忙忙碌之际。
梁雨竹却是坐在原地，迟迟没有离开座位。
“嗯？”张局见状，整理着文件问道：
“小梁，你的队员都走了，你身为队长，怎么不带他们去开展工作？”
梁雨竹见警员们离开，回想着渊的消息。
这才跟张局表露意图：“张局，我有个调查方向，想跟你申请一下。”
“什么方向？”张局疑惑道：
“刚才开会的时候怎么不提？”
梁雨竹旋即讲述了想要调查的目标。
“我想申请调查，一个曾在烂尾楼里居住过的流浪汉。”
而随着梁雨竹斩钉截铁的话音落下，张局却是一愣。
他纳闷的看着梁雨竹，突然提到什么流浪汉？
这哪跟哪啊？
眼下不应该从确诊的那六名患者身上着手？
张局心中疑惑，但想着梁雨竹的行事，她应该拎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
“你怎么突然要查这个，是有什么明确的线索吗？”
然而张局说罢，梁雨竹却不知如何回应。
因为渊只承诺过，找到那名流浪汉得到的东西不会让她失望。
却未曾吐露其背后的详细，以及究竟能查出什么，故而一时没有开口。
张局见梁雨竹并未说出个所以然，不由得一怔。
继而忍不住开口道：“怎么，想调查还说不出个原因？”
“你要是有这闲功夫，不如把心思放在正事上。”
“抓紧时间去细查他们的行动轨迹，看看有什么线索……”
张局一时心急，教训了两句。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梁雨竹也终于开了口。
“张局，你还记得渊吗？”
“是他给我提供的情报，我认为这个流浪汉有可能是个突破口。”
随着梁雨竹的声音响起，张局的话顿时一僵，也是捕捉到了其中重点。
“等等……渊？”张局哪里会不记得。
相反，还可以称得上是对他记忆犹新！
从之前渊提供的监控画面，以及让梁雨竹去调查的苏梅丽胎儿检测报告。
再到后面水产公司的地下仓库……
渊不单协助警方，让他们抓了王林一个现行。
更是连带着抓获了十余名在逃的重犯，简直是优秀市民的代表。
所以听到梁雨竹的这番话，张局一下子精神了。
“是你那个朋友？？他让你查的？”
而看到梁雨竹诚然点头，张局心里也泛起嘀咕。
难道真的有什么情况？
“嗯……你这位朋友，之前给咱们提供的线索都很有用。”
“他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说不定还真是个新的突破口。”
梁雨竹听着张局的自言自语，尤其是在提到渊后，他的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见此情形，梁雨竹的额头仿佛出现了三条黑线。
“既然这样……你就先去查吧。”
张局果然松了口，不过并没有放任，解释道：
“不过事态紧急，我不可能因为渊的一份情报，就随便给你调动警力。”
“就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还是要把重心放在那六名确诊患者上。”
“所以，我先去统筹其他警员，你只能带两名警员，调查渊提供的线索。”
梁雨竹点了点头，也赞成张局的做法。
毕竟她也不确定能从流浪汉的身上查到些什么。
就在安排完任务后，张局带着文件动身欲走。
刚走到会议室门口，梁雨竹的声音再度响起：
“张局，我需要调取城市监控。”
“……给你批手续。”张局头也没回道。
……
苏跃将烂尾楼的情报提供给了梁雨竹，接着便在病房中联系起老沙。
他现在要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
就是利用别人的需求，让自己从中获利，实现利益最大化。
而现在老沙想要自保，带着流浪汉们反击那伙丧心病狂的胖熊，并且寻找那个失踪的兄弟。
自己身在病房，刚好可以利用他给渊的身份打个马虎眼。
现在梁雨竹接收完情报，应该已经展开了行动，也是时候该取用老沙这枚棋子。
苏跃于是发送消息道：
“你想找的人，已经有人去调查了。”
而在看到新闻报道后，老沙就一直等待着渊的消息。
他拉拢周围的流浪汉，查找那些胖熊的踪迹，也是想找到他的那位兄弟。
此刻，看到渊传来的消息，老沙先是松了口气，又莫名感觉对方的话语很有分量。
渊这意思，是他派人去调查了？
“看样子……这深渊组织的势力还不小啊？”
老沙心里暗道一声，也对他们查探的方式颇为好奇。
可还没等他多想，渊又发来一条消息。
“按照之前的条件，我需要你去做一件事……”
看到这则消息，老沙眼睛一眯。
他还不清楚渊的底细，只是碍于现状决定加入。
这回渊要让他办件事，究竟是什么？
难不成……是狼要露出尾巴来了？
老沙心里揣测着，一时竟有些忐忑，就这么静静的等待着渊的信息。
然而下一秒，当渊的要求提出后。
老沙忐忑的表情一僵，继而转变成了诧异。
“啊？？”老沙情不自禁的怪叫一声。
也是万万没想到渊会提出如此奇怪的要求。
而随着他的目光，只见屏幕上赫然是一行字：
“你会单手做俯卧撑吗？”
“……”老沙愣愣的看着这行字，心里琢磨了半天。
他想要揣测出渊的意图，可怎么想都不太对。
他干嘛让自己做俯卧撑？能给他带来什么呢？
而且这个要求无论怎么看，都像是朋友间大冒险输了的惩罚而已。
老沙百思不得其解，终于还是打字回应道：
“俯卧撑能做几个，不过单手的……没试过。”
然而他的回复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采纳的效果。
“左手，单手俯卧撑，一百个。”
随着渊又发来了一则消息，接着便没了动静。
老沙一时又愣在原地。
啥？单手俯卧撑，还一百个？
而且还非得用左手？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要是按他说的做完了，就凭自己的体格，左手不得报废了啊？
老沙纳闷的想着，也不禁朝四下看了看。
这周围除了黄毛，也没有其他人，连监控也没几个。
他就算不做，渊也未必会知道
不过老沙又回想起在烂尾楼里的情形，当时自己被渊的一条短信提醒，叫他别靠近那些染着污渍的布，也算是捡了半条命。
沉思了片刻，老沙还是决定挽起袖子。
“成吧，不就一百个俯卧撑吗，说干就干！”
旋即往地上一趴，开始尝试用左手撑地。
而他的这番动作，也叫一旁的黄毛给看傻了。
眼看着老沙一副要做俯卧撑的模样，两人还是刚吃过饭。
黄毛愣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什么，由衷的佩服道：“好家伙，刚吃完饭就健身？”
“沙哥……你挺自律啊？！”
……
另一边，梁雨竹按照渊提供的照片，找到了那片烂尾楼。
她身处在破败的道路旁，比对着面前的建筑跟照片。
“就是这里。”梁雨竹确认道。
接着转身看向周围，寻找起了附近的监控摄像头。
这里因为废弃的缘故，小区里并没有安装摄像头。
梁雨竹找寻半天，好不容易才在一家商店，找到了店家拍摄店门的探头。
而监控范围，也只能勉强拍摄到那片烂尾楼的入口。
梁雨竹前去查看监控，那店家看她掏出证件，倒也相当配合。
她调取了最近几天的监控，开始倍速查看起来。
然而很快，梁雨竹就发现了监控视频中的不对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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