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往事
邹武三十多岁年纪,说起来身世堪怜,3岁时,被新城县武威镖局的镖师救回,镖师们见到他时,除了其颈上带着一把长命锁,锁上刻有姓名和出生日期,其他的一无所有。
六岁时,邹武才被镖师告知父母遇害之事,小小年纪发誓一定要寻到杀害父母的仇人,为父母报仇。
八岁时就将镖师的武艺练得有模有样,特别是暗器及弓箭都极准,差的只是力道与火候。
十二岁时张总镖头见邹武练武刻苦,毅力非凡,暗暗惊奇,起了收徒之意。邹武也是心思灵巧之人,当即叩头拜师。
镖师多是马上交战,使用的也是一些大开大合的武艺:诸如长枪,棍棒、大刀等,这些武艺经刻苦训练,以强壮的肉身力量战胜敌人,但与拥有内力的人相比,还是有天壤之别。
张总镖头能够达到武师后期,也是另有奇遇。
现在内功心法何其珍贵,普通人是极难得到的。
张总镖头以前是一个小帮派的内门弟子,后来帮派被人灭了这才流落出来,带着几个师兄弟来到新城县后,见这里环境不错,就开了一家武威镖局。
邹武作为张总镖头的弟子学到了张总镖头修练的心法,同时还学到了一套枪法,一套剑法和一套轻功。张总镖头可说倾囊相授,可见其对邹武的喜爱。
邹武也没令他失望,训练异常刻苦,三年后武艺已超过普通镖师。
总镖头也不薄待他,年纪轻轻,常被镖局派出送一些信,参与押送货物等,并按镖师的待遇付给薪饷。
一次送信回来途中,经过一片山林,隐隐听到传来阵阵呼叫声,邹武仔细一听,却是有人在喊“救命呀,救命。”他也是人少胆大,仗着艺高,将马匹牵入树林,带着弓箭暗器,悄悄地向呼叫的方向潜去。
不过百多丈,见山崖下有一中年人,衣衫破碎,脸上,手上到处都是血迹,左右看了看,没有异上情况,这才走上前:“这位大叔,怎么回事,需要帮忙吗?”
中年人正在绝望中,见到这位少年,心中大喜,忙道:“这位小哥,我姓李,是新城县济生堂的掌柜,因采摘一株药材,自悬崖上跌了下来,望小哥能送我回新城县济生堂,在下必有重谢。”
邹武一听是济生堂的掌柜,再说济生堂他可没少去拿药。
也不多说,扶起李掌柜,背下山,扶上马,一路向新城县走去。
途中交谈,李掌柜知道少年叫邹武,是本县武威镖局的镖师,不满十六岁。
到了济生堂,李掌柜要重谢,送出纹银三百两,被邹武拒绝,邹武道:“举手之劳。”
李掌柜知道他没有家人,住在镖局,就叫他有时间来玩。
一来二去,大家熟了,邹武常年习武走镖,难免受伤,就向李掌柜提出,学点跌打损伤的医术。李掌柜高兴的答应了,邹武勤学好问,不到半年学得有模模样,心中喜欢。
又见他小小年纪,练就一身武艺,可惜功法有限。
邹武常来李家药堂,不知不觉与李掌柜的女儿李素花产生了情意。
李掌柜对邹武的人品极为满意,起了心事,有意招他为婿,就将祖传的养生经拿出来,告诉他:“此功法有九层,练成后身轻体健,行走如飞。如能突破六层,炼丹制药成功率极高,而且对外界的感应远超武宗,实力也与武宗不差上下。如能修习一些轻巧的技艺,如飞剑、暗器等,一般同级武宗不是对手。当然,不能突破六层,只能条理身体,去病延年。如能突破九层,其实力远超先天,不过李家几百年也没有出现过超过九层的人了。”说完还叹息摇头。
邹武迟疑了一下,还是拒绝。
李掌柜更为满意,此人不贪心!
告诉他:“这份心法,李家传了几百年,能突破六层的很少,不超十人。想练此功也还需要一些条件,一般的人根本练不了。如果你能练,练成之后要帮李家练丹十年!”
邹武觉得好奇,想试一下,爽快地答应了,也知道李掌柜是对他好,毕竟一流功法与二流功法是不同的。何况还能有机会修到先天以上,这以前邹武可是没有想过,如果不能突破也没什么后悔的!
邹武的决定,李掌柜很满意。
半年后,邹武养生经修炼入门,心中大喜,更是勤奋苦练,除了走镖,其它时间都在修练。
又过了一年多,居然突破到了三层。
李掌柜也感到惊奇,其修练速度竟然与他的女儿不相上下。
两人本就心生爱意,如此一来就更加甜蜜了。
不过这其间有了一个插曲。
邹武师傅的女儿张敏,来到了镖局。
张敏比邹立小三岁,在镖局这个男人的世界里,张敏自然而然地与邹武有更多的话说。
因邹武学医的原因,时常要到济生堂去,张敏像个小尾巴一路同行,认识了李素花,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孩自然有更多的话说。
一来二去成了闺密,邹武这才摆脱这个小尾巴,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四年后突破到了第五层,这年,邹武二十二岁。李素花二十岁,也是在这一年,李素花将养生经突破到了第六层。这让李掌柜大吃一惊,邹武与李素花之间的感情也是花熟蒂落,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
邹立利用这几年的积蓄,在县城僻静处买了一处小宅院,为了照顾李素花的生活,还特意去奴隶市场买了一男一女两个十二、三岁,生得灵巧的少年。
当邹武请张总镖头去提亲,两人的婚事一传开,却捅了马蜂窝。
原来,张总镖头的女儿张敏也是暗恋师兄。
为此同张总镖头吵了一架,这让邹武十分尴尬。
说来也是凑巧,婚期临近,邹武压了一个单镖,回转镖局,远远地望见一伙土匪,二十来人,大半带伤,后面跟着两辆马车,其中的一辆还躺着几个土匪,只有两个好似是头目的坐在马上,其中一个的胳膊还用一条布带吊着,这两人浑身上下都是血迹,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邹武一见就起杀心,行镖近十年,邹武不是怕事胆小之人,手上也有不少人命,特别是对待土匪,邹武有一种先天的恨。
自邹武突破到五层之后,反应能力,提高了几倍。
他悄悄地将马牵入山林,绑上马嘴,带上弓箭、暗器,等土匪经过。
那两个山贼刚劫得了不少钱财,心中畅快,完全没有防备。
只听“嗖!嗖!”地破风之声,结着啊地一惨叫!一个山贼头目连中两箭。
“不好!敌袭!”另一个急忙跳向一边,四下里张肩望。
突见一个黑影窜出,接着似天女散花般地撒下无数暗器,随后听到无数惨叫声传来:“啊!啊!唉哟!唉约!”正在紧张观望的山贼,又倒下了一片。
另一个头目一看只有一人,大叫一声:“兄弟们别怕,只有一人,给我杀!”
剩余的几个山贼嗷叫着冲上来。
邹武冷冷一笑,又是一阵暗器,冲得最前面的几个又倒下了,其余的山贼见势不妙,向后退去。
山贼头目大怒,一刀砍掉了一个山贼,自己带头冲上来。
邹武冷冷一笑,自背上抽出一把长剑,手一抖,使出一个剑花。两人你来我往相斗不到一刻钟,那名土匪头子一刀砍过,被邹武退后一步,回首一剑刺中。其余几名山贼拨腿就跑。
邹武看了一地的土匪,心中有一股畅快的感觉。
几月未动的关口似有松动,邹武几乎想立刻回家修练。
不过,这不义之财也不能丢掉,登上马车一看,车中两个箱子,打开一看,一个箱子里是白银,约一千多两,另一个箱子中装的是黄金,数量约二佰两。
邹武暗想,“合该我发财吗?”
心情大好,得了别人的好去,也得做点好事,让人入土为安!
处理好现场,带着所得转身返回县城。
俗语说:“人逢喜事精神爽!”
当夜邹武的修为突破到养生经第六层。
婚期如期举办,张敏却不管这些,仍会经常莫名其妙的去找邹武斗气!
邹武担心影响与李素芳的关系,也想避开小师妹,只得向师傅请辞。
如今医术高明,加上有妻子李素芳的协助,将县城的房子卖了,一家人搬到县西北的三阳镇,在镇上开了一家药堂,取名‘回春堂’。
三阳镇与县城相比自然清冷了许多,整个镇子只有一横一竖两条街道,近千户人家,地处绿林大山,少不了一些采药为生的采药人。
邹武根据这种情况,将自己购买的小院一分为二,一边为药堂,一边为医堂。
同时还请了一个座堂先生。
邹武偶尔也坐一坐堂,大部分时间去采药,主要精力放在炼制丹药上。
武风盛行,自然不会缺少打斗,伤药之类的需求量极大,增进功力的培元丹更是有价无市。
最初邹武只是炼制一些伤药及小还丹,由于功法的原因,对药物的精细把握,杂质除去的干尽,药效自然也好,纵使卖的价格高,前来购药的仍是络绎不绝,甚至有些小世家批量前来订货。
虽然忙碌,但利润丰厚,日子过得相当自在。
来到三阳镇的第二年,妻子李素芳为他生了第一个儿子。
总镖头前来祝贺,师妹张敏也一同来到。
就在邹武担心之时,师妹没有与邹武斗气,反而对李素芳照顾周到,大姐长,大姐短的叫得十分亲热,对邹武却仿佛不存在一样,这让邹武很是纠结,纳闷。
不过能不吵也是不错。
师傅走后,师妹留下了,这让邹武心又提起来,担心小师妹脾气一来,对妻子不利。
这种情况并未发生,反而是妻子对自已的态度好像有点冷淡了,而这两个女人关系更胜从前,这让邹武很是糊涂。
一个月过去。
一天,妻子小声地对邹武说:“便宜你了,师妹愿意嫁给你做妾!”
邹武一惊,大声地说道:“什么?”随即望向师妹。
师妹脸一红,眼一瞪:“你不愿意吗?”
邹武眼一缩:“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师妹对你用情很深,我也不能不成人之美,只要一家人能和和睦睦就可以了。当然,小师妹过来是以平妻身份过来,不能太委曲了小师妹。”妻子幽幽地说。
聚了师妹,这个院子就嫌得小了点。经过多方查询,购下了离镇二十来里的一座小山谷,并在山谷外的官道旁另置了一些荒地和几十亩的良田,开一条山路将山谷与官道相通。
通过近两年的建设,才有了眼前的规模,取名‘邹家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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