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 沧海桑田

　　吴空与玄素欣、苏颖馨、席如絮，先沿着吴国各州“巡察”一番。

　　只见一株株超巨大的世界树在生长着，一条条根须扎破了不同的次元时空壁障，通往一二三四五六七维不同时空的层面，抽取着不同时空的法则，混沌，本源，造化，种种力量，凝聚于此，生出一颗颗巨大的果实。

　　不同的世界树，长出来的果实也是不同的。

　　有一些果实，内蕴乾坤，本身就是一个庞大的大千宇宙世界。有一些，内部是无数个小格子，每个格子当中蕴着一个个不同的宇宙。还有些果实，内部都是浆液，蕴含着提炼过接近于本源精粹的宇宙本源浆液，混沌本源浆液，法则本源浆液，各种大道本源浆液等等，还有种种不同的信仰之力不同的希望信念等等。

　　还有一些果实，内蕴着一个个变幻不断的空间，就是一个个新生秘境，有各种奇怪的东西随机生成，能产生幻境，能有真实，能有沟通诸天万界随机传送各种东西进来，可容人进去历练。

　　还有一些果实，里面就蕴育着一个巨大的大千宇宙之主级别强者的胚胎，有人形的，有兽形的，有鸟形虫形等种种不同物种的，但都是大千宇宙之主级别的实力。还有一些果实，只是产出不同的各种压缩晶体，混沌晶等物，或产出可用于炼制永生神器的之材料。

　　不同的世界树，材质也有些不同，有一些本身就是木料，但极致升华，亿万万大千宇宙的木料凝聚压缩取其精华而成为一小段木纤维，整棵树何其强大，就难以言述了。

　　还有些世界树，本身就是一个个巨大的混沌晶壁形成的植物细胞，构成了树体，还有一些，是由无穷无尽星辰宇宙构成的植物细胞再组成世界。还有些树体细胞内部，只是一个小位面，只不过位面的等级非常高，里面随便一个武者放到外界，都有混沌主级别的战力。

　　除了世界树，吴国之中还有着许多巨大的星辰盘旋，一个个星辰构成了星系星河，但每颗星辰都是凝炼无比，上面任何尘屑都能单独裂解成为千百万个宇宙。

　　等级不同，层次不同，虽是星辰，跟凡人世界的星辰，完全是两回事。比如，凡人曾言的姑射神人，身上的一些皮垢就能够诞生出一名凡人世界的圣贤，正是这样的道理。

　　吴国之中，此时还有许多的悬空大陆，还有着一条条巨大的长河，河也是星河。

　　“不错，相当庞大的阵势。”吴空看着那些悬空大陆与长河。

　　“每一块悬空大陆，都是巨大的阵基，每一条长河，都可以随时扭曲变成巨大的阵图线。整个吴国，笼罩在一个超巨大的传送阵当中。随时可以将吴国里面的大量资源和凡人传送进入到永生仙都。只不过，永生仙都内部的压缩空间不够大，现在强行传送整个吴国的所有物质进去，还相当勉强，难以维持，但如果只是传送这里的精华资源与众生，却是绰绰有余，足以承载。”玄素欣道。

　　“这是我们百万年来努力的成果，但是，还不够，还要继续努力。我们的永生液储备，虽然相当多了，但之前都耗在了‘永生仙都’的建设上，虽然不亏，但是……剩下来的储备不多，必须加速积累。能直接利用吴国环境积累资源的，就不要将压力放到‘永生仙都’上。”吴空道。

　　玄素欣点点头，记下吴空的话。

　　只是，这种事，不需玄素欣或吴空去做，只需吩咐一声下去，就会有人办到。现在，吴家四口的麾下，已有大量的永生王级别强者依附。不少人都穿戴着大量的永生神器呢。

　　吴国的虚空中，经常有各种永生王或半步永生境级别的修士巡逻，还有着大量大千宇宙之主强者循行。大千宇宙之主在吴空看来不如何，但实际上，在无限次元时空当中，大千宇宙之主已经算得上了一方强者了。只不过吴空的层次太高，所以显得大千宇宙之主缈小罢了。再加上麾下的强者数量太多，才导致大千宇宙之主不起眼。

　　“走吧，到外域看看。”

　　吴空等人穿透了吴国外围的十二万九千六百亿亿个不同的时空屏障次元屏障构成的“国境墙”，到达了外界。这些国境墙挡不住真正的强者，但真正的强者想要强闯而不惊动吴空，万万办不到。

　　吴空等人先前往永生圣域。

　　这里是茶圣夫妇所占据之地。

　　令吴空震惊的是，这里已经变成了大片大片的“森林”。

　　一棵棵跟吴国相仿的超巨世界树，密密麻麻横亘虚空。

　　吴空就亲眼看到，一棵超巨型的世界树，正在扭曲，缓慢分裂成两棵。还有一根巨大的世界树枝丫，垂落虚空，砸碎虚空，汲取六次元时空的混沌之气，缓慢长出根须，然后，就渐渐发芽抽枝，形成新的世界树。

　　“厉害，一变二，二变四，四变八……让世界树自己扩张成长，抽取混沌生成，这永生圣域的森林恍若无穷无尽，也就不出奇了。一棵超巨型世界树，占据三千万亿光年到八千万亿光年左右的空间，相互间还有树体散溢的混沌之气弥漫，整个永生圣域虽大，但绝大部份区域都笼罩在这些世界树范围之中了。”

　　吴空与玄素欣等人前往，才到那“森林”的外围，茶圣夫妇就有化身亲自出来迎接，进去之后奉茶说好话，带着参观，吴空看到了大片大片的虚空被炸碎，将二三四五六七维时空压缩凝卷形成“多次元息壤”，凝于虚空，在上面种植着各种奇异的稻、果等植物，短短百年时间或千年时光就能收割一趟，那些稻子内蕴乾坤，算是相当不俗之物。

　　只是，更多的东西，吴空等人就没机会观看了。茶圣夫妇一直在旁边跟着，想要看，也看不出什么来。

　　不久后，离开这永生圣域。

　　玄素欣道：“永生圣域必然藏着超巨大的秘密。”

　　“哦？”

　　“我感觉到，这密密麻麻的森林，所扎的虚空下方，有着混沌海，藏于平行时空，里面有着各种凶兽。另外，还有大片森林有着入魔者气息发散，甚至类似于蜜蜂一般的巨大入魔者异族在活动，那才是永生圣域的真正秘密。”

　　“茶圣夫妇也不凡啊，但如果不真正打起来，这永生圣域发展成什么模样，我们也不清楚的。”

　　之后，前往元域。

　　元域五君没有现身，但却有大量的永生王级别仆从前来，自称是元域五君们所收的徒弟，宣称师尊们闭关修行。

　　“哼，闭关修行？也许暗中偷偷破碎重修了也指不定。不过，不想撕破脸，也不好强行探察。”

　　吴空等人并没能进入元域，只在元域边缘处得到招待。远望去，整个元域变成了一望无际的混沌海，里面悬浮着无数海中之岛，还有各种鱼类与植物，还有翻腾的暗流巨浪，种种遮拦视线的混沌。

　　但这一幕到底是真实，还是真实之中掺杂有幻像，吴空也说不清楚。至于混沌之后，另藏存有什么大秘，也更不清楚。

　　“只是百万年时光，变化就如此之大，这元域五君也不是吃素的啊。”吴空道。

　　苏颖馨道：“但看着这元域，也是让人更起疑了。”

　　“没错，这元域处处密布混沌，混沌化液为海，天知道这是花了几万年几十万年时间，还是短短上百万年时光制造出来的？如果元域五君已经暗中破碎重修，或者借助永生液与黑潮液让自己真灵陷入幻境而试图获得同生共命者，这都不会被外人所知。这片混沌海，足以遮挡因果。强大如同我们，都难以看破。”吴空轻声一叹。

　　未久，吴空等人来到源初圣域，发现这里最外围也被巨大的“森林”给覆盖，整个源初圣域内部的情况也看不清楚。但不同的是，这里的世界树，不仅止抽取各次元时空里面的混沌而生长，甚至还抽取一些不知从何而来的黑潮液，形成“黑森林”，里面有源初大帝刻意制造的入魔者，还有一些被祂用各种手段控制住的永生主及永生王，四处巡行。

　　更有大量的大千宇宙之主级别修士，在一棵棵世界树那里，采集资源，远远可以看到一些矿脉处正在炼矿，还可以看到一根根超巨大的柱子，横亘亿万光年，每根柱子都是永生神器，不知有何用途。

　　源初大帝没有出现迎接吴空进去，附近可见源初圣帝四处晃悠想冲入源初圣域当中，但蚁多咬死象，大群的入魔者跟永生主永生王一起杀出来，布设阵势，就能将源初圣帝给轰跑了。

　　百万年时光过去，专心发展的源初圣域，底气非常之雄厚了。只懂得凭一己之力不断找源初大帝麻烦的源初圣帝，实力已被整个源初圣域给远远抛开。不需源初大帝夫妇联手，只需这些手下，就有收拾掉源初圣帝这堂堂永生三境的强者。

　　“这源初大帝手下的永生神器，也是不凡啊，装备上之后，竟可与永生三境一战。不过，那源初圣帝就可怜了。祂遇险，我碍于誓言还会救祂几次，但也不会救得太多。只要我们不出手庇护，这源初圣帝迟早会被源初大帝等人给弄死掉。”

　　永生三境，不会彻底死亡，然而，源初圣帝以前就是源初圣母，是跟源初大帝的妻子“夙芸”，同出一体，若是源初圣帝的意识被打入沉睡状态，真灵削弱到极致，那么，源初大帝未必没有手段让两人的真灵与意识融合。

　　只要夙芸的意识占据主要，呈显性，源初圣帝变回源初圣母并在被吞噬融合之后呈隐性，那么……祂就会彻底消散。

　　即便是永生三境，号称不朽不灭永世恒存，实际上，在极特殊的状况下，也一样是会死会殒落的。

　　“吴空陛下，救我！！”那边的源初圣帝突然大声道。

　　吴空轻声一叹，右手一挥。

　　刹那间，围攻源初圣帝的众多永生王与永生主，全部都被巨大的镜像空间笼罩，再强制传送进入源初圣域之内，源初圣帝陡然脱困。

　　祂神情微微恍惚。原来，吴空的实力已经强大到如此地步？

　　正要上前来道谢，吴空等人却转身离去，根本没理会她。

　　到附近的永生古域旧址，只见那里仍是许多个窟窿，不断地有黑潮液随机喷涌而出，还可以看到有黑潮兽已经在活动，只不过有一些永生盟的修士，以及大量的永生王与半步永生王主，穿着永生神器，在里面诛杀黑潮兽。

　　而且虚空有着树体根须延伸下来，抽取黑潮液。

　　有一些树体，来自于源初圣域，有一些则是来自永生盟总部的方位。但这里的黑潮液仍是不断增多。

　　并且，虚空时不时绽现的空间裂缝，隐隐透出源初大陆的气息，吴空甚至能感应到了盘古族的气息。

　　“显然，盘古族的强者，在源初大陆越聚越多了，那里的黑潮液渗透进来，竟带着祂们的气息……”

　　吴空离开此地之后，先去见了镜女，镜女所占据的地盘，居然也都长满了世界树，一个个世界树果蕴含着强烈的生机，有一些熟透的，甚至绽放着希望之火，绽放着永辉，永不止息。

　　吴空见到镜女，镜女说曾派过若干化身前往源初大陆打探，但全部都是刚一露面就得逃回来，大多数是逃跑不成功的。至于对面有多少永生三境聚集，也是不清楚。

　　之后，吴空再去永生盟看看情况，永生盟占据的地盘仍是最多的。因为与吴空“和解”了，永生盟的强者都不是必须困守总部。各域各州各府，无数永生主掌握，新生的永生主数量非常多。隐隐都在身上有着镇盟神鼎的气息。

　　永生盟占据的地盘上，也是以“森林”居多，各种新生的世界树，各种新生的宇宙，密密麻麻四处散布，难以计数。麾下的大千宇宙之主数量也非常之多，每一棵超大世界树，几乎都有一名大千宇宙之主镇守，并借着镇守之机参悟世界树散溢的本源之力的波动。

　　“百万年时光，永生十八域庞大如斯，竟超过三成的虚空，被世界树占据？这速度，简直是不可思议。”吴空都不禁惊叹起来。

　　另外的七成虚空，一些是混沌海，一些则是充斥混沌气息的虚空。或是长满各种草植类的永生灵植，或各种矿脉。

　　“祂们不知道是否也有‘轮回空间’，是否也挑选‘轮回者’。但是……仅凭如今的气象，各方拥有的底蕴肯定强大。这百万年时间积累发展，比起以前永生六域几十几百个大千宇宙纪元的发展还要快，积累得更快，消耗得又少，简直不可思议。”玄素欣都不由惊叹。

　　然而，很多东西都是这样，积累到一定程度，暴发起来，会远远超乎所有人的想象。比方说，地球，迈入新世纪之后，后面十几年的发展，各种科技方面民生方面的进步，胜过前面几百年。迈入蒸汽时代之后的两百年，比起以前的几千年发展更迅速。

　　人类几千年历史文明的进程，比起远古凡人到近代凡人几百万年时间的发展还要夸张迅速。

　　同样的道理，如今这里百万年发展，比起以往几万亿几百万亿年甚至更漫长的时光发展更快，也不稀奇。

　　各域各有底牌，镇盟神鼎帮助永生盟发展，这些手段，都能让各方底蕴提升。

　　“各域积累的永生液，不知有多少。真正大战起来，哪怕我们不出手，哪怕域外入侵的永生三境比上次多出一倍，也能生之。只是百万年，就有如此变化，实在不可思议。”

　　“只不过……没有什么是可以凭空得来的，如此疯狂采集聚炼永生液，这永生十八域，能支撑得多久？”

　　恍如以前的地球，几亿年时间积累下来的石油等珍贵产物，各种矿产，人类挥霍起来，短短一两百年，就会都耗掉。

　　现在这永生十八域，看起来欣欣向荣一片，但实际上……整个十八域，已经更虚弱，气数更削减，气运更弱了……也许，不久的将来，整个永生十八域彻底崩灭消散，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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