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我还有点意外
“请不要在课堂上交头接耳！”
正在林凡想仔细听听欣莲老师有多空恐怖，便因为交头接耳而被批评了。
“两位辛苦考上了进士，又来此进修，想必是为了在大人开明的治下施展抱负，而不是在这里影响其他人学习的吧？”
“对不起，许老师！”
另一位进士立刻起身鞠躬道歉，而林凡自知理亏，也起身鞠躬。
一瞬间，刚才匆忙遮住脸的绸缎从脸上掉下来。
“你！”
尽管林凡一瞬间就将脸重新遮住，但欣莲是个格外敏锐的女人。
“唔……没事，你们坐下吧。”
之后，欣莲虽然也在认真讲课，但却不时地瞟着这边，本来说要在课堂上测验，但直到下课也没有发下测试题。
林凡总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事，打扰到欣莲讲课了，但现在跑出去，造成的影响恐怕更不好。
就这样，到了下课的时间，欣莲第一个拿起讲义，走出了教室，其他学生陆续走出了离开，而林凡则默默等着其他人都走后，自己再找机会离开。
随着最后一个学生走了出教室，林凡也起身想要离开，但就在这时欣莲却突然出现在回到，然后，有些僵硬地走到林凡身边。
林凡就这样向后退去，欣莲则继续前行，就这样，林凡退到了教室的墙边，已是退无可退。
“大人……”不知道是不是是发怒了，她的声音像是忍耐着什么一样。
“那个……对不起。”
“来的时候，至少也要先跟我说一声吧？”
她双手怼在林凡背后的墙上，完全封锁了林凡逃走的路线。
“我只是，一时好奇……你生气了？”
“没有……大人能来我很高兴。”欣莲的气势下降了一些，有些脸红地说道。“只是，请不要偷看我讲课……”
“不是讲得挺好吗？”
“都是大人教过我的事情罢了，在大人面前，我生怕自己讲错了什么，不符合大人的意思。”
“每个人对知识都有自己的理解，有偏差也在所难免，但我觉得欣莲你已经很优秀了。”
“是么……大人觉得，我是好老师？”
“是啊，我还有点意外。”
“意外？”
“听说有个学生被你教训后哭了一晚上。”
“那个……”欣莲的头上仿佛冒出了青烟一样，她立刻慌乱地挥着手，“才不是那样的，我只是对他讲道理，希望他好好学习而已，完全没有做什么可怕的事情！”
“好了，我大概能想得到。”
欣莲就是这样认真的性格，那份认真而努力的性格，就算林凡有时也自愧不如，更何况是一般刚入仕途的进士了。
“自从进了教育部后，跟大人说话的日子都少了。
最近，我不在大人身边，大人有没有按时吃饭，好好睡觉呢？”
“你怎么一上来就问这种问题啊……”
“可是……”
“放心吧。”林凡轻轻抚摸着欣莲的头，而欣莲迟疑了一下，就这样抱住了林凡。“大人，能就让我这样待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没关系的。
教育的事，辛苦你了，偶尔也回府里，陪我到街上逛逛，游游西湖，看看佛塔。”
“这，可以吗？”
“你虽然是教育部尚书，但也永远是我的夫人，有什么不可以的。”
“嗯，那好，等忙完了这段，我去找大人。”
而就在林凡准备离开时，欣莲却突然想起了什么。
“对了，大人既然来听我的课，还有没有闲心听听别人的？”
“别人的？”
“我把徐灿妹妹也找来了，让她担任化工科的老师。”
“徐灿……真亏你能把她也请来。”
“是呀，她挺不情愿，不过，还是念在小时候的交情，决定试验的空闲时帮我一把。”
“这个……”
“如果大人想看看她的话，她应该就在二楼上课。”
出于好奇，林凡在离开书院前上了二楼。
这次，他也不想给徐灿添麻烦，只打算在教室边上看看徐灿上课的样子，随后便回去。
“一氧化碳的还原性与铁矿石反应，生成了铁。木炭在很多情况下都能作为还原剂，将在高温下将金属还原为单质。”
此时，徐灿的讲台上还放着玻璃做的实验杯，以及几种药剂，看起来像是真正的化学老师一样。
实际上，为了化学技术的发展，林凡也从海外聘请了一些阿拉伯人，将玻璃技术传了过来。尽管中国大都喜欢陶瓷作为器皿，但在化工领域以及光学上，透明的玻璃却是必不可少的。。
和欣莲不同，徐灿讲课有条不紊，颇有魅力的身材外披着防止试验物溅到身上的白大褂，看起来着实有化学老师的风范。
她的课显然不能让每个学生都理解，但她并不在意学生是否听懂，只是自顾自地讲着，脸上看不到喜或悲，语气格外平静。
“冶炼银矿石，也会用类似的方法，此时通常会为分离杂质，进行灰吹法的处理。银和铅是比较容易混到一起的，但铅的熔点比较低……”
讲到这里，徐灿突然看到了在门口看她讲课的林凡。
一瞬间，她愣在了那里，然后……
“稍等我一下。”
就这样，徐灿直接离开了教室，站到了林凡面前。
“怎么，凡哥想来听我的课吗？”
“只是来看看情况罢了……”
“是吗，那真是遗憾。”
“你还真就这么出来了，把学生放在那里？”
“学生？没关系的，反正听懂的也只有少数人而已，大多数人都是笨。
而且讲课并没有做试验有意思，如果不是欣莲非说是为了凡哥，我才不会来。
于是，凡哥你觉得我在这里是必要的吗？”
“是的，你一个人能做的事终究是有限的，这个国家还是需要大批的研究员，经历各种实验才能发现各种东西。”
“嗯……也是呢。
老实说，讲化学课的时候我才想到，很多东西就算讲了，学生也无法理解呢。
像大人说的消酸甘油，三硝基甲苯之类的东西，就算知道它们的存在，制备的方法却还是个迷。
就算知道了制备方法，制备材料的原材料还是现在所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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