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有事相求
吴明达道:“林凡无须那些虚礼,你回去后,用心做事,办好团练,训练好乡勇,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
出了房门,见吴觉正向后院走去,林凡忙叫到:“吴大哥,请留步。”
待吴觉转过身,林凡已经快步上前:“吴大哥,明日黄鹤楼一聚,如何?”
吴觉笑道:“林弟,如此太客气了。”
林凡道:“那我就在黄鹤楼恭候吴大哥了。”
告别了吴觉林凡来到大院门外,见刘浩良和众侍卫正等得着急。
“林凡,你再不出来,大家就要进入找你了。”刘浩良道。
“辛苦大家了。”林凡道,随后将与吴明达的谈话,对刘浩良说了一遍。
刘浩良笑道:“林凡何必对此耿耿于怀,乡勇也罢,团练也罢,只要得到官府认可就好。如此一来,倒免去了不少麻烦事。”
林凡笑道:“既然大人们说我们是乡勇,那就乡勇吧。正好我们下一步要进攻南山土王,能够得到官府的认可更好。”
刘浩良道:“既然吴大人很器重吴觉,林凡有何指教?”
“我已经约了吴觉,明日同游黄鹤楼。”林凡道:“即便吴大人很器重我,但是具体办事人吴觉,我们还是要拉拢一下好。”
次日,林凡与众人早早来到蛇山顶上的黄鹤楼,不想吴觉已经在楼上等候多时。
看到林凡等人上来,吴觉笑道:“林凡,军马和羊毛、牛皮等物已经上了船,不日就可以送到你处,今天约我来,应该不是为了风花雪月?”
林凡笑道:“今天约出兄长来,一是答谢吴兄对我们的鼎力相助,二来有事相求。”
吴觉道:“你我兄弟有话请讲。”
林凡道:“我要派人去金州卫一趟,看看有没有其他的好生意。”
吴觉笑道:“原来如此,女真人那里人参毛皮山珍金沙甚好,你准备何时登程?”
林凡道: “时间上我还需做一番考量,不过此番生意,我出本钱,用你家的海船,获利对半,如何?”
吴觉笑道:“这样,林弟岂不是亏了。”
林凡笑道:“结交了你这样的兄弟,损失些钱,也值的。”
众人来到三楼大厅的壁画前,吴觉指着李白的绣像画笑道:“林凡才气超群,今日登楼,要效仿那李白留下诗篇才是。”
林凡笑道:“吴兄说笑了,我哪里能与诗仙并肩。”
刘浩良扶栏远眺:“吴老弟,这黄鹤楼有何来历,为何诗仙也要在此赋诗?”
吴觉道:“据说一位仙人云游至此,为答谢店家一壶酒的款待,在楼墙上画了一只黄鹤。
画在楼墙上的这只黄鹤能随着歌声乐曲变幻,翩翩起舞,酒楼因而名声远噪,生意兴隆,十年后仙人重来,召下黄鹤,乘鹤飞去。”
林凡道:“所以后来才有了崔颢的名篇‘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吴觉笑道:“林凡何不以‘一壶酒’为题,赋诗一首?”
林凡装模作样走了七步道:“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仙人乘鹤去,诗仙复登临。
美人与名将,彼戟折沙沉,化身扶正道,妙契指迷津。”
“好一个足以慰风尘。”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从阶梯方向传来。“林公子,别来无恙?”
众人回头看去,秋霜在几个下人的侍奉陪伴下,正拾级而上。
林凡笑道:“秋霜小姐,何时来到鄂州府?”
秋霜道:“自那日府城一别,便和几个姐妹来到这里,前日听姐妹说有一个柳北的生员林凡高中亚元,我想肯定是你,便一路打听着寻到这里。”
林凡将秋霜向吴觉等人介绍一番,“楚中奇女子,秋霜小姐。”
秋霜向众人万福。
吴觉笑道,“林凡年少风流,今日黄鹤楼遇秋霜小姐,日后又是一段佳话。”
众人跟着起哄,秋霜落落大方,“林凡,这佳话总要让众人有些念想才是。”命下人取出笔墨纸砚。
林凡笑道:“秋霜小姐,你这是有备而来呀。”
秋霜笑道:“秋霜今天无利不早起,林凡请吧。”
林凡从下人手中接过毛笔,一挥而就。
何时黄鹤重来?且自把金樽,看洲渚千年芳草;
今日白云尚在,问谁吹玉笛,落江城五月梅花。
秋霜、吴觉等人拍手称赞。
林凡一脸平静,又写到:
由是路入是门,奇树穿云,诗外蓬瀛来眼底;
登斯楼说斯景,怒江劈峡,画中天地壮人间。
之后落款用印。
秋霜待墨迹干了,命人将对联收起,低声对林凡道:“公子,我有一个好买卖,要借助于你。”
林凡看了看众人,点点头,走到栏杆边:“此次我来乡试,随行人员不多,太大的事情要考虑一二。”
秋霜轻声道:“你晚间去依翠栏找我,我送你一场富贵。”
言毕,笑嘻嘻地向林凡道了个万福,带领仆从离去。
来到黄鹤楼顶层,除了林凡和吴觉外,已经没有其他游客。
林凡将随身的燧发枪和子弹袋取下,交给吴觉,“弟也无以赠,这把短枪用来防身。”
吴觉也不客气,接过仔细看看,“不错,宫中也做不出这么好的火枪。兄弟约我到这黄鹤楼上,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林凡道,“吴大哥,我需要二百斤火药,能否搞到?”
吴觉笑道:“这个倒不难,船上就有现成的,跑海路,要防着倭寇和女真人的偷袭,没有火药和佛朗机炮哪能成?”
林凡取出银票递给吴觉 :“那就请大哥分一些与我。”
吴觉拦住林凡的手,“弟弟见外了不是?我明日我亲自送几桶火药到船上。”
华灯初上,依翠栏的大门外走进两位风度翩翩的公子。
秋霜的仆妇早已在门外等候,见林凡和小黄进来,忙上前打了招呼,领二人来到秋霜的房间。
“林公子。”秋霜相让着请林凡、小黄坐下,“于百户稍后就到。”
“是于李那厮?”林凡品了一口茶:“他什么时候变得鬼鬼祟祟了。”
“是谁在背后聒噪我?这可不是君子所为。”林凡话音未落,门外走进一人,正是于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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