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军覆身亡

李嫣嫣盈盈拜倒，听雨哪里能让她拜下去，赶紧扶起来，还不忘夸赞道：“真个儿倾倒众生！奴也为姊姊心折！”

听雨心中一乐：这能束缚圣人心思多年的尤物岂能是人间凡品？也罢，家主一贯善待奴等家人，多李妈妈等人又何妨？

听雨展颜笑道：“家主素来善待奴等家人，对奴父母以丈人丈母娘呼之。奴受之有愧。将来师师姊姊家人在哪？

奴遣人为你寻来，家主还不得好生款待？李妈妈原本对你有照拂，某等有十名虎狼之士护卫，也可照拂她们一家。”

李嫣嫣说完便盈盈拜倒，听雨与霓裳哪里能让她拜下去，一左一右地赶紧扶起来。听雨还不忘夸赞道：“真个儿倾倒众生！奴也为姊姊心折！”

霓裳感叹说道：“奴奴若有姊姊之万一，那该是何等幸运？万幸与姊姊同伺候家主！”

霓裳说到家主，妾侍都朝着西北面望过去，默然不语：此时林凡在西北可好？已经有些时日不曾来信了。

林凡出征之后抽空便写信。心中必然说及自己西征到了何处，自己与妾侍耶莉亚里衍、梁红衣安好，大军西征征战得胜，甚为想念听雨、霓裳、阿托莎与远在杭州的方百花、樱雪，想念自己的家。

林凡的信写得肉麻，爱意满满都溢出纸面。惜呼纸短情长！但有来信，听雨与李嫣嫣、霓裳、阿托莎都要反复一遍一遍地读，怎么也看不够。

听雨还要善于模仿他人笔迹的李嫣嫣复制一份寄给在杭州的方百花与霓裳。方百花与樱雪也曾写信托钱家等商队捎来，说起在杭州生活安好，樱雪已成当地妇科圣手，林凡庶长子健康活泼，长得飞快……

就是听雨都将这些消息压下来……无他，这年代里婴童夭折太多，林凡又是一个顾念家眷的男子，若是有后又夭折，此等消息必定让在征战中的林凡伤心。

听雨想到在杭州的方百花与樱雪，霓裳也想到了。霓裳与樱雪关系最好。当年在杭州青楼时，两人一善歌，一善舞，经常联袂演出。

受权贵欺压时，两人也相互安慰取暖。方百花为妾侍中第一个生儿育女的，霓裳从林凡处学得不少妇产科知识，留在杭州照顾方百花。这一别经年，本来也是每个月有书信往来，最近怎么方百花未曾来信？

在种种猜测与思念中，汴梁城内各种小道消息也纷纷流传。林凡护持御驾亲征之后，以最近各种负面消息最多。

直到有一日突然市面上广为流传“林凡军覆身亡，皇帝驾崩！”全城哗然，人心大乱。各种屑小纷纷借机起事。

当管事孔鲁遣人探得消息回报，听雨倒是镇定，招来各位妾侍，令她们的亲信丫鬟护卫厅堂前后不让他人靠近。厅堂之中，各位妾侍听过消息都是脸色凝重。

李嫣嫣轻蹙峨眉，默然不语。霓裳不时地眺望西北，若有所思。阿托莎是一个心思简单的，只懂得按着腰间佩刀默默矗立在一旁，心想着但有谁对主妇及妾侍们不利，一刀杀了便是。

听雨反而神色舒缓说道：“家主乃非凡人，经历过凶险岂是常人所能想？外间坊巷中未曾得到确实消息，你们也不必当真。若是当真大军败覆，此事瞒不过，枢府相公处当有确凿消息才是。

有劳孔管事多遣人往枢府处打探。三司金相公、御史李相公都是家主旧部，从杭州追随家主至今，当能透露一二。

只不过市面上如此流传，城中邪祟不免要蠢蠢欲动。姐妹们须得快快收拾起来简单行囊，届时若有不妥，轻身只带贴身丫鬟与食水，说走便走！”

李嫣嫣等妾侍都佩服听雨的胆色，正要行礼答应退下，听雨摆手叫住她们，“你们听了全盘计较，才能心中有数……”

听雨转头看向孔鲁说道：“有劳孔管事带着几个心腹，秘密将主要细软送往城外庄子。储备一个月的食水，还有冬日取暖所用薪炭。其他都是身外之物，这宅子……”

听雨狡黠一笑说道，“原本就是三皇子所赠，奴等今日走后，安排人将宅子封还三皇子！门上及各处须得贴上‘三皇子宅邸’字样”

众人闻言都是愕然。

李嫣嫣心机颇多，此时很快反应过来，抿嘴一笑不语，心想：若论持家，还得是她，终究是大户人家调教出来的管家丫鬟，比奴心多一窍！

管事孔鲁也很快反应过来，笑着拱手：“主妇有万全之策，老院当如此照办。”说着他便退下去安排。

霓裳是杭州青楼头牌出身，经历过人间险恶，初觉不妥，皱眉一想也很明白，捂着嘴偷笑，心中暗想：若论持家，还得是她来当大妇！

心思简单的阿托莎便反应不过来。在她想来，这宅子是家主的，哪里能还给什么三皇子？三皇子又是个什么东西？敢来讨要？阿托莎不满说道：“为何？此地家主的！”

阿托莎身前的霓裳忙转身回来拉着阿托莎笑道：“主妇自有计较，你从命便是。你啊……多些心机才好！”

听雨知道阿托莎忠心家主，也不计较，笑着转回来按住阿托莎胸口说道：“你啊，心要有胸之大便好了……”

阿托莎自负身材，反而将胸膛挺起来。听雨满脸艳羡地说道：“奴要有这好身段，还要这么多心机作甚？”

李嫣嫣也忍不住捂着嘴偷笑。她的狐媚子本事能够倾倒君王赵昀倾倒权臣林凡，连林凡妾侍都为之倾倒，可她不过是以气质取胜，她哪里不羡慕嫉妒恨这波斯姬的突兀？

霓裳看得眼馋。她一个从小习舞的青楼女子，身段婀娜不消说，可未免单薄一些。早前妈妈不让她多吃多饮，说是当下士大夫辈最好轻薄身姿，可身为女娘看到这种好生养的体形哪里能不艳羡？

归于朱家之后，林凡劝说霓裳等人要多吃多运动，练出劳什子健美好身材才能当母亲，可错过了总计是错过了，怎么吃怎么练都赶不上阿托莎和潘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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