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坚不可摧的东西
你们或许有人相信，只要这一世吃得苦足够多，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来世就能提升自己的种姓。
各位相信来世，我不否定各位的信仰。
但我也想告诉你们，我们宋人，我们汉人信仰的东西。
因此，重要的不是来世，而是今世，今世立下丰功伟绩的人，名垂千古，被世人敬仰，被后人祭拜，世世流传，永不磨灭。
我们认为，这才是人道的最高价值。”
当林凡的这句话被林绿儿翻译出来时来，这种截然不同的思想顿时引起了众人的议论。
过了半晌，林凡摆了摆手，示意肃静。
“我知道你们会有很多疑惑，你们或许还更相信来世，还安于现状。
但不论如何，你们成为大宋的士兵，就意味着你们不必只受你们的婆罗门教约束。
在大宋的军制中，有军功者晋升，怠战者罚，违反军令至战败这斩。
现在，全军的军官都是我宋人，你们应该知道，自我大宋入住潘迪亚之地起，宋人便超越种姓，就算是潘迪亚的王公贵族，也必须尊宋人为主。
你们难道就不想成为宋人么？
在我大宋军中，多杀敌人，积攒军功，你们的军功和军衔都可以得到晋升。
各位应该知道，在我军，十人为一班，班长对应九品官位，即在你们成为班长时，便不再是所谓的贱民，而是大宋军官体系中的一份子。
你们将依法享受与宋人对等的待遇，并且在退伍后，你们可以带直系亲属离开这里，到宋境内生活。
同样，你们也可以留在行伍中，建立更多军功。
几百年前的大唐名将，高仙芝是高句丽人，哥舒翰是突骑施人，他们在我中原史书中青史留名，传唱至今。
如果，你们并不满足于相信来世，如果你们也想要在今世尽人道，那不妨在战场上，赌上你们的此生！”
林绿儿翻译完这段话后，现场沉默了片刻，然后，便传来了一阵欢呼。
并非所有人都在欢呼的行列，有些信徒，也许还对自己的未来带有疑惑。
但人，终究是服从本能的生物，或许只需要一些火苗，就能点燃禁锢他们的枷锁，让他们知道，原来自己还有另一种更好的活法。
为这些新兵上完课后，新加入的天笃士兵，士气和精神都焕然一新。
曾经，他们世代作为低种姓，作为刹帝利的炮灰行动，他们不知自己因何而战，因何而死。
但现在，他们有了自己的目标建立军功，成为宋人，便可彻底摆脱种姓的束缚。
不论是训练，还是对汉语的学习上，这些印军都积极主动，全军面貌也焕然一新。
另一边，林凡则在天笃，一边整军备战，一边和城西保持联系。
从城西到眉林沟一趟，海路大约要一个多月时间，不算短，也不算很长。在此处安顿之后，林凡也开始履行皇帝的职责。
一些城西的重要公文，会通过海路送到马杜赖，林凡在这里批复后再送回去，如果是海外的公文，则可能不经过城西，直接送到地方执行。
而除了一些机要文件外，还有一些私人信件，他没带来的几个女人，基本都会随着公文给他写信。
【大人怎么还不回来，钻石矿不是已经打下来了吗？林绿儿不会对你做什么了吧？大人是不是又擅自冒险了？如果安顿下来，请给我回信。】
以上节选自欣莲的书信。
【放心吧，我没事。林绿儿姑且也派的上用场。
诏书里也说了，我现在是宋属天笃的皇帝，以后我统一天笃，坐拥沃土千里，日子舒坦着呢。】
【那大人该不会就这样一直在天笃，不回来了？】
【回是要回的，但总得稳住局势，组建新军，一时半会儿我是离不开这的。】
【……大人，我能不能去陪你。】
【你手里不是有我的御用大印么，内阁的大事要你拍板，你过来了，大宋本土怎么办？】
就这样，和自己的皇后皇妃们写的家书一封接着一封，一转眼，半年过去了。
1290年，振武十五年，五月，六万大军整训半年有余，大宋本土也运来了足够的军械火药，将扩军后，由宋人，天笃泰米尔人组成的新军共同武装了起来。
这次，林凡并没有把这些泰米尔士兵当做潜在威胁来提防，而是作为宋军的正式部队看待，他想看看，这些有了战斗目标的天笃军队能产生多大的战力。
为了测试自己的实力，林凡本着柿子先挑软的捏的原则，在攻打德干高原的大国雅达瓦王国之前，先攻取西边的曷萨拉王朝。
六月二日，对曷萨拉宣战，以马胜为将领，率兵四万出征，七日，曷萨拉王朝派出四万大军迎战，然后，曷萨拉国立刻重演了潘迪亚王国灭亡的剧本。
这次，由泰米尔组建的宋军迸发出了极大的魄力，加上燧发枪的训练，以阵亡一百人，伤五百人的代价，将曷萨拉王朝打得丢盔弃甲。
六月十日，大军攻打曷萨拉的都城贝鲁尔，国王拿文那达派出使者，表示愿意称臣纳贡，希望宋军退兵。
林凡则回信称，他们如果开城投降，让出王位，接受宋属天笃帝国的统治，则可搬往大宋本土，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否则，宋军两日后开始，攻城，城破时将血洗曷萨拉王室。
尚未摆脱冷兵器时代的天笃诸国，似乎还奉行着被击败者称臣纳贡，求胜者退兵，便可保全自己的惯例。
这一惯例在冷兵器时代的确有用，因为王城相对坚固，强攻耗时耗力，对进攻方来说，索求贡金和一定的领土，要比直接灭掉对方的性价比高得多。
但拿文那达并不知道，那些天笃的古城，在宋军的开花大炮前并不是什么坚不可摧的东西。
六月十五日，调集五百门开花大炮的林凡见拿文那达没有开城投降，便下达了攻城命令。
顿时，炮声震天，城上士兵死伤惨重，连城墙都经不住炮火的捶打。
开花大炮的结构几年前就已经出现，但它的工艺复杂，需要用蜡沾上引信，并以惯性引爆炮弹内的火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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