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没什么大不了的
“在这个时代的忍者中，你的实力算是何种程度？”
“我自己可不好说，但若不觉得我厉害，他也不会找我来杀你。”
这个翠绿，大概也是两个月前，宋军还未登陆时，便已经被接受了委托，并在登陆后迅速把握情况，混入了占领区内。她表现得格外恭顺，加上漂亮能干，方得到了宋军的信任。
“和一般的刺客相比，你说得真多啊，还以为你这样的忍者一定会誓死不从的。”
“我虽然想报答须眉老僧的恩情，但那份恩情，还并不值得我死在这里……”说出这句话时，翠绿显得格外冷漠。
但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被欣莲按在地上的她露出了邪魅的笑容：“大人，你看我怎么样？”
“怎么样？”
“还在装吗，刚才您和侍女在这里做的事情，我可都知道。
我暗杀将军，自然是难逃一死。如果我就这么逃了，皇帝一生气，说不定连整座城的平民都会被处死。
但是，若是大人觉得我的身体能为您所用的话，不妨接受我的投降，以后，我愿意献上我的一切，全力侍奉您。”
“大人，不要信这家伙的话，她敢对大人做这种事，我是绝对不会原谅的。”
“大人，我不会害您的，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为执行任务而死，所以，如果杀了您便无法全身而退，我就绝对不会那么做。
实在不行，就算这样捆绑着也可以，大人，您想试试我的觉悟吗？”
然而，林凡看着翠绿献媚的样子，也不禁陷入了犹豫。
“大人……”
“欣莲，你让开吧。”
“大人，欸！难道你真的？”
“绿，让我信任你，只靠这点情报还不够，我想知道更多的事，包括你的过去，以及东瀛的更多消息。”
“大人请放心，只要您愿意接受我，我什么都可以说！”
那天，林凡便从这少女口中，得知了很多事情。
翠绿，她小时候是个孤儿，发现她的地点，是在元倭的第一次战争，在壹岐岛上，须眉智侃游离于此，看到了这个无家可归的五岁女孩。
因为她没有身份，不知其父母是谁，但处在壹岐岛那种位于大陆与倭寇交界的的岛屿上，又有着深绿色的双眼，似乎并不是纯粹的倭寇人。
只因为那绿色的双眼，她便有了绿这个名字。
须眉智侃是佛门出身，为了行向善之道，便收此人为养女，与其在倭寇游历。
之后的两年内，须眉老僧想把自己的佛法传授给少女，但少女却对佛教本身提出了质疑。
事情并没像须眉智侃预想的那样发展，这位少女是与佛门无缘之人，只是她身手矫健灵巧，比同龄人都要贪玩。
她毫不犹豫地杀死偷吃粮食的老鼠，敢对她扑咬的恶狗，走路时踩到蚂蚁，也丝毫不觉得羞愧。
而就在这一年，智侃来到了飞鸟山脚下的一处村落，今年，村落欠收，发生了饥荒，附近盗匪猖獗，劫掠村民仅剩的粮食。
智侃想要拯救这些村民，于是按照村民提供的情报，智侃来到了飞鸟山上，想要寻找那里最强大的忍者，从盗贼手中抢回粮食。
只是这位忍术大师十分强大，且聚集了一众强大的忍者，自成一派，但他们不白干活，他开出的价位，智侃是付不起的。
也就在那神社上，飞鸟宫司看到了当时还是智侃的养女——须眉绿。
“用你的女儿交换，把她送给我，我就替你行这次善。”
这是一次交易，付出的是一个养女，得到的是全村人的生命。
须眉智侃当天便决定接受此事，毕竟养一个和佛门无缘的养女，远不如用她的性命，换一村太平。
而从那以后，须眉绿便成为了翠绿。
“起初我以为，只是换了个养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当时的我还太小，也太天真了。
飞鸟父亲在锻炼我武艺，各种忍术的同时，也会毫不客气地对我大打出手。
只要不是会留下长期的疤痕，让外人察觉到他嗜血的一面，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施加在我身上。
那个男人在表面上是拿钱办事的忍者，神社的宫司，但实际上，却是个变态。
他经常会去远方，买一些和我差不多大的孩童回家，然后以忍术训练的名义“锻炼”他们，然后在那些孩子们没能在训练中活下来时，他就会露出发自内心快乐的笑容。”
“好过分……”欣莲说道。“他的同伴们难道不会阻止他吗？”
“飞鸟山的忍者，本来就只是拿钱办事的利益团体，只要实力够强，就可以为所欲为。从没有人觉得他做的事很奇怪，甚至有不少人成了养父的帮凶。
有不少孩子甚至没有遭受养父的‘魔鬼训练’就被其他人折磨死了。”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活了下来，若是被关在黑屋里的三个月时没有抓到那只老鼠充饥，或是坠下山崖时没有抓住那颗树枝，我恐怕也会像其他孩子们一样。
或许是因为我天赋高些能抗住他那非人的魔鬼训练，又或许他比别人更‘珍视’我一些，不让他的同伴们对我下手，我才活了下来。
但正因为我一次又一次撑过了他的‘考验’，新的考验也变本加厉，我知道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死。
但最后，死的是他，而不是我。两个月前，须眉先生上山拜托我的时候，我还说，因为我是最优秀的忍者，所以得以继承神社。
但实际上并不是那样……”
此时，翠绿露出皓齿，表露出近乎病态的笑容。
“是我杀的，两年前，我杀了这个养父，并把这派忍者中听命于他的那些同伴共二十七人全都杀了。
从那时起，我才独自在神社过上了平静的生活，只是我那个前养父——须眉先生对我这些年经历的一切，以及养父的本质一无所知。
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再来到神社，试图寻找那个‘最强忍者’，把那个变态当成救国的保险一样，让他在国家有难时去刺杀您，但因为养父死了，须眉先生便只能拜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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