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真是一块好地方
这把你留着防身,等过些时日,给争取给兄弟们每人配上一只,我近日还要北上鄂州乡试,有事通过信鸽联系。”
大宋六年七月末,林凡带领小黄、刘浩良等乘坐宁远号一路北上鄂州。
鄂州是湖广承宣布政使司驻地。
大宋朝两京一十三省,湖广承宣布政使司管辖的考生要去鄂州府参加乡试。
科举考试中的常科是定期举行的,很多生员在院试通过后,就动身赶往行省的驻地。
在这个年代,出远门总是不容易。
没有火车、汽车、飞机的年代,外出做官、参加科考,或外出经商,路上耗费的时间,短的要月余,长的半年乃至数年之久。
琼州府或者黔中、宁州行省的举子去京师参加会试,数千里的路途,走上半年算是快的了。
参加科考的穷书生尤为可怜,家境贫寒、首先要解决盘缠的问题。
范进同志就因到老丈人小商家胡屠户那借钱被骂得狗血淋头。
筹借到盘缠,路上还要节衣缩食。雇不起马的,则全靠双脚步行或者寻一些便宜的车船,能走就走,而且要背着装有书籍和生活用品考篮,一路上翻山越岭、风雨兼程。
家境富裕的生员,或骑高头大马走官道,或乘坐游船走水路,一路游山玩水,吟诗会友诗友,身边还有书童照料生活起居,好不自在。
林凡同学当然属于后者。
现在,他正站在宁远号船头,望着两岸的青山慢慢地后退,却无惬意的心情。
大宋治下平静祥和的农耕生活,很快就要被女真的铁蹄踏破。
刘浩良走出船舱,来到林凡身边:“这青山绿水风光好,林凡为何闷闷不乐?”
林凡看向北方的天空,“自年初,敌酋努尔哈赤在宁远战役中被袁崇焕的大炮打伤去世后,他儿子皇太极南面独坐,取得了汗的独尊地位
皇太极此人乃世之枭雄,日后必将成为我大宋之劲敌。”
刘浩良道:“倘若如此,林凡计将安出?”
林凡道:“乡试之后,先平定南山,建立巩固的大后方,之后我亲自训练一支暗杀特战部队,趁皇太极登基未稳,内部剑拔弩张之际,对女真敌酋皇太极进行斩首,使其统治分崩离析。”
刘浩良笑道:“专诸鱼腹藏剑,刺杀吴王僚,与林凡的特战有异曲同工之妙。”
林凡叹了一口气:“斩首行动也只是造成女真人的内乱,延缓女真人对大宋的进攻,并不能伤其筋骨。
我部现在规模太小,人员不足,难以对女真人控制的营州进行管理,不过,从长远来看,营州我们的势在必得,那真是是一块好地方呀。”
刘浩良道:“据说营州蛮荒之地,天气极寒,这好从何来?“
林凡笑道:“你有所不知,冷是冷了一些,谷物只能一年一熟,可是营州地广人稀,沃野千里,煤铁林木矿产,应有尽有。
营州大平原可不是你我所在的江南山间坝子所能比的,那是是全国最大的平原,比中原腹地还要宽广。”
刘浩良道:“一旦我们占领营州,我们可以引流民出关,开村建屯,大宋的流民就有了活路,我们也有了财源和兵源。”
林凡道:“不错,流民是朝廷的祸害,却可以变成我们的福音。“停了停,又道:“经营营州,是我们的远期规划。待回航后,宜早作部署。”
刘浩良道:“林凡高瞻远瞩,乃百姓之福,官兵之幸。”
林凡道:“其实,我此次乡试,重在结识和拉拢一些读书人,为我所用。
当前我们或不能对他们承诺什么,若干年后,有这层关系,用起来要好的多,占领营州后,我们要有一套完整的文官班子,为新的政权服务。”
刘浩良笑道:“这同乡、同门、同学、同年,从古到今,无论是高高在上的皇家,还是平平庸庸的士子,都不能免俗。”
林凡笑道:“如此,我也是俗人一个。”
宁远号由柳水河入洞庭湖, 再入长江,顺流而下,一路上顺风顺水,于八月初到达鄂州府。
停靠在码头后,后勤部门去采购硝石、硫磺、药材等物,林凡则携带重礼去湖广学正衙门拜见座师金学政。
乡试主考官均由皇帝钦派,各行省的学正是不能主持乡试的。
学正衙门后堂,林凡侧身而坐,毕恭毕敬地聆听教诲。
金学政道:“今年秋闱主考官吴明达大人是万历三十二年探花,治学颇为严谨!你是我看好的学生,此次乡试定要取得功名,才不枉我对你的培养。
乡试考试主要考《四书》、《五经》、策问、八股文,我押了些题,虽不至于十拿九稳,但也八九不离十,这是我多年的心血,你要珍惜才是!”
林凡道:“恩师劳心费神,林凡必当厚报!”
金学政道:“你带来的礼品中,我留下一枚青田石印章,其余的你都带走。”
林凡心中大惊,这金学正好像不是传言中的贪腐之人,起身对金学正一礼:“圣人韬光,贤人遁世。老师用心良苦,学生心有惭愧。”
回到宁远号上,林凡将去学正衙门的经过对刘浩良说了一遍。
刘浩良笑道:“新唐书中记载,炀帝多所猜忌,唐高祖为自保,纵酒沉湎,纳贿以混其迹。如今朝政昏暗、民生凋敝, 阉党群凶肆虐,荼毒海内。
金大人既要做事,又避免被阉党所恨,自污其名,用于避祸,乃高人也。”
林凡喟然道:“我们也几乎误会了金大人,信陵君魏无忌窃符救赵后,夹起尾巴,低调处事,自污其功。
刘玄德在许都时种菜,自污其志,司马懿装病骗了曹爽,自污其体。这些韬光养晦的手段,我不如也。”
初八日,鄂州城东南湖广贡院,作为乡试的考场,迎来整个行省来参加乡试的生员们。
其中既有青年才俊如林凡者,也有白发苍苍的监生、荫生。
林凡在这里还看到了提前来的柳北县几位生员,彼此点头示意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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