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果然不出所料

凯库巴德的喊声增加了突厥人的斗志，但不可否认的是，以单兵能力见长的突厥人，在交换防守时，并不像宋军这样具有明确的组织性。

这大概也是因为，凯库巴德从未想过宋军竟然有着如此坚强的毅力，从白天打到晚上，甚至从晚上打到第二个白天也不曾退缩。

调防，休整，投入预备队，说起来简单，却需要部队有着严格的军事配合训练。

而罗姆苏丹国继承了之前塞尔柱帝国的传统，而塞尔柱帝国的突厥人由和匈奴人类似，是游牧出身，他们平时的制度就是把土地分封出去由地方酋长贵族治理，这属于较为传统的封建制度。

罗姆苏丹国不比匈奴帝国那样广大，但内部也是分了一众酋长，苏丹的军队本质上是由这些酋长军和苏丹自己的军事奴隶部队共同组成的。

同时，这里还有不少伊利汗国的军队，他们的作战意志其实不如突厥人，难以统一调动。

尽管英勇善战，但这些部队内部难以协调一致，前线交换时远不如宋军那般熟练。

战争从第一天结束，打到第二天天明，又打到了第二天的黄昏。

宋军自然也很疲惫，但缺乏组织的突厥人，在体力的损耗上比宋军更快。

“首领，要不，您歇一会儿？”

“哼，不必了，士兵在前线拼命，我怎么能去休息，倒是你，可以先歇一会儿。”

“我也和首领一样。”

“嗯，那好吧。”

副官陪在王苟的身边，一起注视着战场的状况。

“你看到了吧？敌方的火力已经减弱了。”

“是啊，虽然并不没有停止，但并没有一开始那么强了。”

“他们那些据点都在高处，船上，甚至山间，就算他们有着充足的火药，想要将火药不断运到高处，也并不容易。

我注意到，那些人的换防频率很低，不像正面作战部队，但这些据点的火力跟不上，我军的压力就小了很多。

与此同时，他们正面军队的体力也在迅速下滑，匈奴部队换防时，战意并不如突厥部队。那些匈奴部队内部有罗斯人，波兰人，还有汉人，他们已经开始习惯用枪了，肉搏反而不占优势。”

“是啊，果然如首领所料，我们坚持下来，优势就越来越大了。”

“这一战，我军伤亡也不小，为了那些已经牺牲的士兵们不白白死去，我更要赢下这场胜利。”

双方又激战了两天，到了第四天傍晚，双方的体力也都接近极限。

尽管十分疲倦，但王苟的思维并没有因此停滞，他注意到突厥匈奴联军火力进一步减弱，因为据险而守，不少士兵要专门负责搬运，从后方推着装满火药的独轮车，沿着陡峭的山坡运到高处。

这几天下来，敌方的将领虽然极力维持正面那一公里长的战线，但对这些据险而守，提供火力支持的军队，却并没有太多重视。

“去联系山地旅，我有一项特别的任务要交给他们！”

山地旅，即为宋军的特种部队，在王苟从大宋腹地精心训练的军团里，存在这样一些善于翻山越岭的部队。

这支军队，可以爬到山上，与敌军战斗。

说是这么说，山地旅只是能够爬山，并不是说可以走山如走平地，如果被敌人发现，他们也会因高处倾斜的火力而损失惨重。

因此，山地旅绝不是只要冲山，就可以直接拿出来使用的消耗部队。要么是翻山越岭，以奇兵攻打敌人后方，要么则是以多打少，攻打敌人在山头上负隅顽抗的小规模部队。

而现在，王苟认为这正是山地旅派上用场的时候。

那些炮兵不眠不休地工作了数日，由于运送弹药的工兵体力濒临极限，导致炮兵附近的守卫部队不得不和工兵轮换运送弹药，不管是谁，体力都已濒临极限。

在这个战场上，作为特种部队而一直没投入正面战场的山地旅，此时便宛如一支奇兵。

高地上的敌方炮兵宛如木讷的机械一般不断向火炮中装填火药和炮弹，并向冲向前线的宋军发射。

他们就宛如流水线上的工人，因为体力透支，身心俱疲，几乎仅凭条件反射，像机械一般不断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正因为这样，在山地旅潜入他们的附近时，他们几乎没有任何反抗。

一个宋军士兵从更高处，降下吊索，滑到了一处山坡上的炮兵据点之后，他一刀便将一个匈奴炮兵抹了脖子。

随后，他和几名同伴一起，端掉了这个据点。

而在其他几处能够直射到这段河谷的据点，宋军也以相同的方式端掉了据点。

待到次日早上，这些重要据点上的炮火已经彻底哑了火，这些高地已经被宋军占领。

这些火炮不但不会再向宋军射击，反而会居高临下向那些河面上的威维尼炮艇发射火炮，让威维尼的小型舰型船不敢为宋军提供支援。

“停止进攻！”

王苟宋军暂时收回了阵势，但凯库巴德和他的军官们都明白，这次收回阵势，才是真正总攻的前兆。

没错，在这片河谷，已经没有炮火阻挡宋军了，在凯库巴德的眼前，宋军开始列阵，组建起了排枪阵势。

一旦宋军以这种线列步兵阵前进，那么除非突厥人能拿出对等火力的军队，否则几乎是没有反抗之力的。

而突厥人的火绳枪技术，远不能和宋军相提并论，大体还用着古老的火绳枪，少数燧发枪也是从西元那边购买的。

河谷的决战，宋军依靠大规模燧发枪的火力压制，与突厥，匈奴联军展开了最后一战。

其结果是毋庸置疑的，匈奴与突厥的联合部队在宋军的火力压制下迅速被击溃，然后放弃了这条河谷。

由此，宋军得以通过平缓的河谷，直接进入塞伊汉河的上游，从而打进了托拉斯山脉以北。

这里的高原台地，城池都不足以阻挡宋军的炮火攻势。

尽管罗姆苏丹国的各地酋长试图权力阻止宋军的突袭，但宋军依旧高歌猛进，一路攻城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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