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还钱了吗?
“并非是要开饭了。”夏初解释道,“在下阳县县令,前来拜会!”
说完,夏初鞠躬。
“阳县县令?”
邋遢老者先是疑惑了一会儿,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顿时兴奋道,“哦,原来是阳县县令!”
夏初有些期待。
妈呀,终于要想起我了吗?
“你是要还钱了吗?”
邋遢老者浑浊的双眸亮了起来,想要抓住夏初的手,却被付清用剑鞘挡住了。
怎么可能让你这样的人靠近公主!
付清使命感极强,警惕地看着邋遢老者。
邋遢老者悻悻地收回手,“咳咳,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问问阳县县令,你是要还钱了吗?”
“还钱?”
听邋遢老者重复了几遍,夏初有些好奇。
“还什么钱?”
“还借种子的钱啊!”理所当然地说完,邋遢老者瞬间警惕起来,审视地看向夏初,“该不会是换了阳县县令,就不想偿还两个县之间的债务了吧?”
那眼神,似乎夏初是什么品行不端,随意推脱债务的负心人一样。
深呼吸了一口气,夏初好声好气地解释,“在下刚刚上任,对之前的事务并不清晰。”
眼见着邋遢老者的眼神又要变,夏初赶忙补充,“但是,县令你可以对在下进行解释,如果当真是两个县之间的债务,在下自然不会推脱。”
将信将疑地看了一眼夏初,让开了一个位置。
“县令进来说话吧!”
夏初同付清对视一眼,进了房间。
与其说这房间是房间,到不如说是像是杂物间爆改的。
墙壁年老失修,不停地滴着水,底下就拿了一个盆接住,水滴在里面,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装潢很是简单,一张发霉的木头桌子,四条长长的板凳,加上一个简陋的床铺,这就是他居住的环境。
莒县县令的行李直接放在地上,敞开着,里头都是些破布衫子。
这……
莒县的经济状况,还真是拮据哈?
收回目光,夏初看了一眼面前的板凳,见能够承受住邋遢老者的体重,也便放心坐下。
“让县令见笑了,在下身无长物,只能住在这种地方。”浑浊的双眸眨了眨,邋遢老者的目光有些古怪。
夏初脸色一僵。
这是给她哭穷呢?
债务还没有说清楚,就搁这哭穷呢?
“唉!”夏初重重叹了一口气,“县令也是有所不知,在下从阳县徒步来到容县,若不是机缘巧合之下救了马员外的女儿,我定然是要露宿街头的啊!”
她知道莒县也是这的贫困,但没办法,阳县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两个穷哥们,互相取暖罢辽。
“马文才马员外?”邋遢老者眼睛亮了,那可是容县巨商啊!
这指缝中溜出来几个铜子儿,都够莒县御寒过冬用的。
“县令为何没有与马员外攀谈攀谈?”邋遢老者有些恨铁不成钢,好似恨不得救了马员外之女的是他。
重重叹了一口气,夏初面露苦涩,“是在下不想嘛?”
“若是在下还是京城那高高在上的九公主,那马员外自然会与在下亲切交谈。”
“可在下,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九品阳县县令啊!”
“马员外顾念我的救命之恩,给在下支付了客栈的费用,对他来说,已经是仁至义尽啦!”
摇摇头,夏初一幅被世俗压弯了背脊的沧桑模样。
付清一言不发地看着夏初演戏。
她是知道马文才与夏初聊得有多欢乐的。
唉!
邋遢老者也是长长叹了一口气,咽下了要夏初举荐的话语。
“可县令你还是仁义啊,竟然自己掏钱买下了阳县所有的土地,分给阳县百姓耕种。”
“县令,大义!”
夏初见邋遢老者说的激动,并没有被夸奖的兴奋。
干嘛,这是要捧杀是吧?
是不是下一句就要说:既然县令大人如此富庶,不如就将两县之间的债务清了吧?
“既然县令大人如此……”
“县令大人有所不知!”夏初连忙出声打断,“在下用私库买下了阳县的土地,早已经是捉襟见肘啊!”
说完,夏初还用袖口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泪。
“在下的兜里,现在比什么都干净啊!”
咳咳!
邋遢老者被呛着咳嗽。
他古怪地看了一眼还在假装抹眼泪的夏初。
这人真的是九公主吗?
怎么倒像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油条啊?
“不知道县令大人刚刚所说,我阳县欠你莒县的债务,是如何一回事啊?”哽咽了一下,夏初坚强地问道。
……
摆摆手,邋遢老者感慨了一声,“贵县之前找我们莒县借了一些耕种的种子。”
“只不过按照贵县的情况……”
故意延迟了一下,见夏初没有任何反应,邋遢老者咬紧后槽牙。
“虽然我莒县情况现在也不是很好,但是莒阳两县一向互帮互助,不还也是可以的!”
邋遢老者说的爽快,但脸上却满满都是肉疼。
夏初笑了笑,“哪里能让莒县老兄弟吃亏,等什么时候阳县缓过来了,在下便将借来的种子归还。”
这场老狐狸与小狐狸的交锋,目前来看,小狐狸暂且占上风。
脸瘪成苦瓜,邋遢老者显然是不相信夏初说的话。
她确实知道莒县现在的境界也不是很好,但阳县的种子都播种下去了,现在就让她还,她也是拿不出来。
只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县令大人,在下从未述职过,害怕明天述职的时候,会开罪知府,不知道县令老哥哥,能否提点二句?”
闪烁着大眼睛,夏初满是纯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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