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还钱，你耍什么赖都没用
张茂知道她开始出第二招，耍赖了。
“什么叫你没有欠钱？你们不是收取了民工们的血汗钱吗？”
“是有这个事，但你要明白，这不是我曲里虹收的钱，你可以去查一下，这些钱有没有打在我曲里虹的账上？或者是我曲里虹亲手向他们一个一个收了钱的？没有吧。”
“那这些钱，算是谁收的？”
“是公司，双卡纳公司。”
“既然你承认双卡纳公司收了钱，那理应由双卡纳公司偿还，可你们好像不想还了对吧。”
“拜托，都说了，是双卡纳公司收的钱，收钱是公司的公共行为，不是我个人的私人行为。要还钱，让他们找双卡纳公司呀，怎么会委托你来找我私人呢。”
好一个推托逻辑。
公司是公，个人是私，一下子就扯开了，成了两部分。
“公司本来就是皮申志的，公司行为也等于是他私人行为，特别是那些钱，是由皮申志私自拿走的，当然要由他私人还。”
“那你找皮申志去呀，干嘛跑这儿来找我曲里虹呢。”
“我找不到皮申志本人，但我找他的公司，这总对吧？”
“那没错，你可以找他的公司。”
“所以我来了，所以，现在，请你还钱，就是还庞生福和汤火根的，他们分别投给你们的钱是……”
曲里虹慌忙打断：“哎哎，我说了，你可以找双卡纳公司，但别找我。我没有义务听你报所谓的欠款，你向我说了也没用。”
“但你现在不是正代表双卡纳公司，在跟蒋老板谈交易吗？皮申志出国了，你现在是代表他的。你就应当代表皮申志还民工的钱。”
“但现在，双卡纳公司，不是皮申志的了，我也已经没有权力代表双卡纳公司了。”曲里虹摊摊两手。
她脸色有些得意，用挑衅的目光对着张茂。
真是一招金蝉脱壳之计。她早想好了吧。
“那你的意思，双卡纳公司易主了？”张茂问。
“对。”曲里虹点头。
“卖给谁了？”
“这不是我想告诉你的，你要了解，可以自己去了解，反正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一条，即，双卡纳公司已经不是皮申志的，不是我老公的，它已经跟皮申志，跟我们皮家，彻底脱钩。”
“难道，公司易手，连债务也转过去了吗？如果是这样，那么双卡纳欠下民工的债，是否由新主人来负责偿还？”
蒋老板听着坐不住了。
要这样，拐来拐去的，最后这些债不是要拉在他头上了吗？
蒋老板刚才在楼下是看到一场纠纷的，知道张茂是来替民工讨债的，此人出手不凡，不是等闲之辈，十足的刺头，十几个保安不够他打，被他三四脚全撂倒，哭爹叫娘的。
如果此时不作出澄清，更待何时，被这个张茂盯上，他死咬住你讨钱，那你还能摆得脱吗。
所以蒋老板赶紧拿起桌上的文件抖着说：“张茂先生，双卡纳公司现在卖给我了，我是双卡纳的新老板，但你提到的这些债务，跟我是没关系的。”
“蒋老板，你们签的合同里，有没有关于债务的条款？”
“有。”
“怎么标示的？”
“本人买下双卡纳资产，与以前所有事务概无关系，包括以前未来得及交的税款，和所欠债务，以及因其他原因造成的所有纠纷。本人从获得双卡纳全部资产起，不承担此前的一切费用，不对以前产生的各种矛盾和纠纷承担任何责任。说得够清楚的了吧？”
“那就是说，皮申志以前向民工们收取的钱，也不需要你来偿还了？”
“对，我没有这个偿还的责任。”
张茂看向曲里虹：“曲大妈，蒋老板所述的合同上的条文，是对的吗？你承不承认？”
“合同是我跟他签的，上面有我的亲笔签名，我哪会不认，当然认呀。”
“既然蒋老板作为新老板，不承担向民工还钱的责任，那这个责任不是还在皮申志身上，在你们身上吗？”
曲里虹也不再推托，好像认了，转而问：“那你的意思，让我们什么时候还钱？”
张茂一想难道有戏？
“当然是马上。”
“马上？那我得先确定一下，账上有没有钱。据我所知，皮申志的账上没有钱，拿什么还。”
张茂知道她还有花招。
“皮申志账上没钱，你呢？你是他老婆，如果你账上有钱，有责任由你来还钱。”
“我账上也不一定有啊。”
“可是刚刚不是有蒋老板把钱转给你了吗？”
“什么钱？”
“当然是他购买双卡纳资产的钱。”
“你说的是这笔钱呀，还没到我账上吧，哪有这么快。”
听听，她要在这方面做文章。
张茂不会松懈的，步步紧逼。他问蒋老板：“你使用的是即转即入方式对吧？”
“对。”蒋老板点头。
“那就是说你手机上显示转账完成，钱就到曲大妈账上了是吧？”
“可能，大概，应该……”蒋老板好像挺为难的，搞起模糊术语来。
张茂一指曲里虹：“钱到你账上了，你现在开始还钱吧。”
“好吧好吧，让我先查一查账户吧。”
曲里虹拿起手机，开始操作。
张茂发现她的神态极为焦急，紧张。
时不时，她会偷偷瞄张茂一眼。
那是在看张茂会不会靠近她，监视她在手机上的每个步骤。
张茂并没有靠近去。
监督？
多此一举。
“曲大妈，查了吗，钱到账没有？”张茂问道。
“唔唔，正要查，别急，等一等，正在查，等一等，别急，……”曲里虹嘴上敷衍，手指在手机屏幕快速地点来点去，划来划去。
“怎么，查个账，都这么吃力吗？比玩英雄联盟还费时？”张茂嘲笑。
“什么英雄联盟？”曲里虹没听懂。
张茂察觉自己失言了，还以为是在地球呢，炎华国有这类游戏吗？游戏是有但也不至于完全一致吧。
“我说的是一份手机游戏，玩一盘至少半个小时，需要全力以赴，我看你查个账比玩一盘游戏还要费事嘛。”
“唔唔，别急别急，看着呢，那个账户的号码，好像有点那个啥了，可以了吗，应该是吧，但是呢还在这个地方，需要输入一个什么码的吧，验证码呀我看看……”
曲里虹嘴里不停地咕嘟着，实际上在稳住张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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