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有这么善心的人吗
殷龙不跟姐夫联络，但跟姐姐之间互通短信。唐明就想利用这一点，让殷龙得到这边的信息。
殷龙开始还怀疑是姐夫的诡计，但在姐姐真切的描绘下，也害怕了，因为一旦那个姚爱瑜真死了，警察必定会查他，那他现在所做的事，就肯定没法瞒住。所以他只好回来了。
此时殷雪知道丈夫已看穿自己的伎俩，满面通红，尴尬万分，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唐明也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妻子心脏不好，如果把殷龙此去的目的跟她说了，她一定会晕过去。
唐明犹豫再三，还是向他认识的公安局马局长作了汇报。
然而两天后，唐明接到马局长的电话，叫他去一趟。当唐明赶到公安局时，意外地看到殷雪和殷龙在那里，还有一个人更出乎他意外，竟是姚爱瑜。更令他料想不到的是，马局长告诉他，他的小舅子殷龙这次去边疆某地，根本不是他揭发的那样是去贩毒，而是另有目的。殷龙效仿某大款做慈善，将三百万现金散发到灾民手中去了。那个地方刚刚遭受了大旱灾，灾民们的生存面临严重困难。
唐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气急败坏地问殷龙：“你为什么要瞒着我这么做？”殷龙低声地说：“姐夫，我到了那边，看到灾情，我……就控制不了，把钱分了。我对不起你。”唐明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责备他。
但唐明却相信，小舅子拿了钱去边疆的初衷，并不是做慈善，肯定是想贩毒。只是他看到了那里的旱情，不知咋的受到震动，良心发现，就把准备贩毒的钱做了慈善。只是这一点，唐明也不想深究了。他也看得出，姚爱瑜真的喜欢殷龙，他们之间可能真有戏呢。
……
孔老板讲到这儿，停止。
外面的人听得有滋有味，都神情专一，被故事内容所吸引，一时大家似乎忘记了孔老板是什么状况，不再那么惊悸。
甚至不知是孔老板的哪个手下轻声嘀咕：“了不起，没想到我们老板连故事都编得那么好，人才呀。”
另一个附和：“是呀，如果他不当老板，完全可以当个大作家的。”
“会不会，老板讲的不是故事，是个真事呢？”
“真事？这倒不好确定，听起来像故事，这年头，哪来殷龙这样的好心人，随随便便三百万去发给灾民了。”
“这样的好心人，有的吧。”
“你碰上过吗？”
“我？没有。但网上不是介绍过的，有个人帮穷人讨要欠薪，还会自己贴钱帮穷人的。”
“网上是有这种帖子，我也看到过，说这个人还要带大家一起致富，但我不太信。”
“为什么不信？”
“你看看这个人是干啥的。”
“干啥的？”
“搞集资的。这种事，出的还少吗，都是一些心肠不好的，打着高利息的旗号搞集资，等穷人把钱给了他，他割了一刀就溜了，穷人的钱就打水漂。唉，这种事还是少信。就像这个什么殷龙，反正我是当故事来听，不相信咱们身边会有这么善的人。”
他们的交谈极为低声，几乎在耳语。
但帅希丰和帅卡娜是听到了。
帅希丰插话道：“那不过是故事，应该是孔老板从杂志或者网上读到的，现炒现卖而已。”
张茂当然也听到的，他知道那两个人谈论的是谁，不就是他吗？
他做的几件事，总会有人发到网上去，有人发帖是真心赞美，有人纯粹为了蹭点流量。
读帖子的人有信的也会有怀疑的，关于集资这个事情，搞诈的人也挺多，人们上过当了，也见得多了，很难相信有人搞集资是真心的，一般都归入骗局。
所以他真心搞引资，让投资者得到实惠，更显得有价值。
不过张茂也没对这个话题作解释，他的注意力放在孔老板这里。
“我讲的那个故事，是关于事故的，一个老板的矿出了事故，他是草芥人命，对被埋矿工不闻不问选择了潜逃，而你讲的这个里也有某个人失踪，但你讲的是这个失踪者的用意是帮人解困济贫。你是在暗示着什么吧。但我认为事情没那么单纯，许多人为了钱，是耍尽手腕，用尽奸计的。所以我还是提醒你，不要把事情往好的一面里想，要多多考虑人性的复杂。”
张茂接着说：“接下来还是我再讲一个吧，也许能证明我的观点。”
孔老板闭着眼睛，没作什么反应。
但好像在悉心倾听。
外面的人一听张茂还会讲一段，就停止交头接耳，安静地听。
张茂讲道——
十年前，姜慧与丈夫唐大强开始炒房，后来陆续有人加入，成为一个亲属组合的团队。但一年前作为领头羊的唐大强突然自杀了，一时间群龙无首，姜慧的弟弟姜远就被推举为核心人物，掌握买和卖的最后拍板权。
这天开会。到场的只有六个人，除了姜慧和姜远，还有二叔父子俩，以及两个表哥。而不参加的，都是那些不掺事只拿钱的投资人。
姜远宣布了他的计划，目前黄松市有一个在建小区即将开盘，他们将在那里预购六十套房子，总价3000多万元。
话音刚落，二叔的儿子姜瞻就大呼：“我反对。”
“什么理由？”姜远问道。
“我认为黄松市太内陆了，发展前景不明朗，在那里投资风险很大。我们能做这种没把握的生意吗？”
姜远摊摊手：“如果大家不同意，我可以取消这个计划。”二叔和姜远的两个表哥却都支持姜远。
只有姜慧一直没开口。姜瞻就问她：“堂姐，你的意见呢？”姜慧摆出为难的神色来，说让她想一想。
会议结束。姜远最后一个走出会议室。姜慧在外面等他，见周围无人了，才说：“我刚才不太好表态。我对这个计划也有点吃不准。你为什么把目光对准黄松市呢？风险太大了吧。”
姜远却打断姐姐的话，说他现在没空讨论业务，要跟晴月出去。姜慧惊问道：“晴月……你怎么找她玩？”“这有什么不可以？我们今天喝茶去。”
姜慧连忙警告弟弟：“你不是不知道，姜瞻正在追求晴月，他们都快确定关系了。你不会是……”
姜远耸了耸肩。“随你怎么想吧。”随即钻进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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