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这个美女，交给我救
叫声惊人心魄。
大厅里的人，都受到了惊动，一个个伸长脖子，目光一齐投向那个门。
保安迅速跑过去，在门口把守住，担心有人强行闯进去察看吧。
“怎……怎么回事？”终于有人开腔。
“那个姑娘在叫吧，怎么这样难听？”
“是呀，出什么问题了吗？”
许多人脸上浮出惊惧，都在相互提问，探讨。
希望有人能给个答案。
保安劝道：“大家坐好坐好，别乱走动，也莫乱猜，没什么事的。”
“那为什么姑娘要叫呀？”有老太太质问。
“哎，来看病的，哪个不是带着疼处的，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疼，如果是她的腰椎不好，被我们王所长摁了下疼痛部位，她吃不住就叫出来了。”
保安嘴上口气轻松。
极力安抚大家的情绪。
但话刚说完，第二声惨叫响起：“啊——呀……”
声音没第一声响，但带着颤音，给人的感觉，是痛得快没力气叫。
喉咙都被塞住似的。
张茂呼地站起身。
此时不动，更待何时！他走向诊室门。
保安指着他：“哎这位帅哥，没叫到你的号，你就别动，坐着等吧。”
张茂指着诊室的门：“我要进去。”
“怎么，你是里面的人的家属吗？”
“不是。”
“那你为啥要进去？”
“难道你听不出来吗，那位美女在惨叫呢。”
“那又怎么样，你进去干什么？”
“我要去抢救她。”
“什么？抢救……你不要胡说八道。”保安好像意识到情况不妙。
大厅里的，男男女女的，虽然病情各不相同，但哪个人不怕疼呢，听得惨叫声已经心慌意乱了，再听这小伙子说要去抢救那个女孩，自然就产生很大联想了。
有个老人就跑过来，急问张茂：“难道那个姑娘有危险了吗？”
“是的，她已经昏过去了。”
“啊？”
人们更是吃惊，纷纷围了上来。
保安一看情况不对，把张茂推了一把，喝斥道：“门都关着，你在外面，都没看到里面的情况，怎么能说人家昏倒呢？别在这里无事生非，你没病要看马上滚出去！”
张茂被他一推，火就上来了，也喝道：“人命关天，我说人家昏过去了，你怎么敢断定没有？万一出了事，你能负责吗！”
保安还要发作，吱一声诊室门开了。
只见里面那个穿白褂子大夫，慌慌张张出来，浑身像打摆子一样。
“王所长，怎么啦？”保安急忙问。
原来他就是王大先。
他结结巴巴：“不知怎么回事，这位病人说他腰酸背疼，我给她扎了一针，针刚扎下一半，她就大叫一声，我想把针抽出来，结果她又大叫起来，然后，她就……”
“怎么样？”
“不动了。”
“真昏倒了？”
“好像……死了。”
“啊，死了？”
保安也吓蒙了。
大厅里候诊那些人，都像要炸锅。
几个原本坐着都颤颤巍巍的老头老太，站起来就跑了，身手可谓麻利，病痛瞬间忽略。
“那那那王所长，这是……出事故了？”保安不敢相信。
“好像是呀。”王大先像要哭出来。
“你快点救她呀。”
“今天周休，其他医生放假，只有我值班，一个人哪搞得了急救。”
“马上把其他医生叫来吧。”
保安好像很清醒了。
拿着手机要打电话。
张茂冷冷地说：“等把其他医生叫来，黄花菜都凉了。”
王大先抹开了眼泪：“对呀，她已经没气了，还救啥呀。”
“就算没气也得试试吧。”保安还不甘心。
有时候外行比内行更有魄力，无知者无畏嘛。
“还是让我看看吧。”张茂不再迟疑，跑进诊室去。
“哎，他是谁呀？也是医生吗？”王大先问保安。
“他说不是医生，但他会救人。”
“不是医生，救人？”
王大先急忙跟进诊室。
张茂一看，只见卓衣婷趴在疹疗床上，上衣被撩起一半，露着半截背部。
确实一动不动。
用手探探她的鼻息。
“真的没呼吸了呀。”张茂自言自语。
“是不是确实死了？”王大先居然傻傻地问。
“呼吸没了你说她死了还是活着？”
“那你还要搞抢救吗，白费什么劲哦。”王大先一脸颓丧，坐在桌子后位置上，连声叹气，“算我倒楣吧，从医三十多年，开诊所也有八年，却出了个重大事故。”
“王所长，你是在给她扎针的时候，她喊疼的吧？然后拔针时，她又喊了对不对？”张茂问。
“对，我已经说过了。”
“你扎的什么穴？”
“俞穴。”
“她想看什么毛病？”
“说是腰痛。”
“你是当作腰肌劳损，或者是腰椎间盘突出吧？”
“难道不对吗？”
“没什么不对，她确实有这两种病。但是，这不是她的主症。”
“那她的主症是什么？”
“是在肚腹里。由于她有腰肌和腰椎间盘两样损伤，就把肚腹里的疼痛给掩盖了，通常只会觉得是腰痛。”
王大先哦了一声。
随后感觉现在讨论病情也没用了。“唉，反正，她已经死了，就算是她自己病情急发死的，我也脱不了干系，人家会咬定是我医术错误，把她治死了。都怪我医术不精，没考虑她身上有严重的疑难病。”
张茂感觉王大先也不是个老油子，是真的在为出事故而自责，就安慰他：“王所长不必着急，还是我来试试，能不能让她恢复神智吧。”
“恢复神智？这有可能吗？”
张茂决定速战速决，不要拖泥带水了。
他拿出自带的银针，在卓衣婷肺俞穴扎下去。
针一扎，卓衣婷的身体就抖动一下。
“哇呀，她有反应。”王大先激动起来。
张茂每捻动一下银针，卓衣婷的身子就颤一颤。
然后张茂停住动作，两只手掌按在银针两边，嘴里叫声：“出！”
那根针就噗地跳了出来，落在卓衣婷背上。
张茂又接连按压几下。
卓衣婷哼出一声，身体开始有均匀起伏。
“啊，有呼吸了。”王大先惊叫道。
随后，卓衣婷都把头抬起一点，并且左右环视。
“哎，王所长，我可以翻身了吗？是不是还要扎针，那我再坚持一下。”卓衣婷显然想换个姿势，趴着毕竟不舒服。
“卓小姐，你现在感觉怎样？呼吸困难吗？”王大先急急地问。
“呼吸倒还好，就是肚子里，好像有东西在动。”
王大先听了，看着张茂问：“这就是你提到的那种主症吗？”
张茂笑笑，“不是的，卓小姐说肚子里有东西动，其实是饿了，昨天没吃晚饭，今天早上没吃早餐对吧。”
“对呀，来看病，要验血吧，所以我早上连水都没喝。”卓衣婷说。
张茂将银针收起来，将卓衣婷的上衣拉下来盖住背。
“好了，你现在起来吧。”
卓衣婷一听，似乎有些不相信：“这么快就可以啦？我感觉不到半分钟吧。”
王大先看卓衣婷都坐起来了，激动地向她介绍情况。
“卓小姐呀，你差一点，就没命了。幸亏是这位兄弟把你救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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