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拿我的小拳头砸门，可以吗
张茂一惊，心想不会真把人摔脱臼了吧。他就伸手揪着保安后背衣服拉起来，让保安坐在地上，果然保安两条胳膊无力下垂，明显是脱了臼。
张茂叹口气，随便鼓捣两下，帮保安把胳膊整到位，拍拍他的肩揶揄：“我还以为起码把你往上扔十米，你砸下来才会服贴，没想只擦着这门的上沿扔进来，没有两米高，你掉下来就差点散架了，真不经摔呀，你没练过吗？”
“我没练过。”
“那你们老板怎么找一个没功夫的人看门呢？”
“我是表妹介绍来的。”
“你表妹是谁？”
“老板的老婆。”
“董路芬？”
“是曲里虹。”
原来是凭着人情关系招来的。
张茂指指两幢办公大楼问道：“你们老板在办公室吗？”
“是的。”
“哪一幢，几楼？”
“右幢，8楼。”
“好，我就去找他。”
“可是……”保安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张茂催促。
“那个，你进右楼，一定要小心啊。”保安抖抖索索的。
“怎么的？里面有什么机关陷阱吗？”
“是的。”
“你给我说说具体是怎样的？”
保安咧咧嘴，装出一脸苦相来，“我要是敢对你说了，搞不好活不过明天的。”
有这么严重？
张茂点点头说：“那好，我也不向你打听了，你为你们老板坚守机密，也算是忠于职守了，相信你们老板也是心里有数，对你的忠心表示欣赏的。”
其实张茂意识到，公司大院里不仅布满探头，说不定保安身上还带着监听器。这是老板监听着保安，而不是保安用来监听别人的。
监听录音器不一定是明的，也可能是缝制在衣服里面，比如臂章里，或者领子里。
保安明知这身衣服里有，也不敢私自拆去，只能说话小心，可以让老板听去。
刚才保安见到张茂就满嘴恶语，也许原因就在这儿，保安装作很凶，让老板听着放心，意思是来了人，可能是讨债的，我不会放他进来，马上会把他骂走。
要是来人骂不走，我还会把他吓走。就算吓不走，我就拿拳头把他打跑。
张茂就撇下保安，快步走向右幢办公楼。
保安在后面喊：“你还是别进去了，万一受点什么伤害那怎么办？你要吃哑巴亏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呀，就为了讨几个钱，值得冒险吗？”
“住口！”张茂停足，朝保安喝道，“你知道我是为谁来讨钱的吗？是为了两位被骗了钱的民工大叔，他们因为被你们老板骗走了借来的钱，走投无路都要自杀了。如果你被这样骗走了钱，你会轻飘飘地说，不要讨了，就当它没了吗？对这样的债，就算再冒险，也要来讨！”
保安显得畏缩，连忙朝办公楼指指：“那那，你去吧，只是一定要小心点哦。”
张茂来到大楼前面。
办公大楼底层的玻璃移门，闭得严丝合缝。
他走到门前，玻璃门并没有移开。
当然这种大门也没设门铃，只要遇人不开，说明是处于关停状态，外人进不去，不容许外人进内。
“小助手，我有个问题。”
{嘀——}
{宿主有什么问题？}
“我有能力，破掉这门吗？”
{宿主打算用什么破？}
“用我的拳头。”
{钢化玻璃，要破不易，非拳头接触之物。}
“我一拳打去，难道打不破，拳头还会受伤吗？”
{宿主莫忘，文明社会。}
“是啊，文明社会提倡文明行为，我也想文明啊，可是你刚才看到了，我只是到公司门外张望张望，人家就派出一头豹子来咬人，即使一头假豹，属于文明行为吗？那个保安多么凶悍，形同土匪，如果我文明了，他能文明待我吗？再说这家公司的人，是搞的文明引资吗？他们把工地上的人的钱收起来后，想按照约定返回吗？都不想还了，这是哪家的文明？汤火根和庞生福眼看返钱无望而自杀，这个公司去人看望过了吗？有没有表示过道歉？我是替汤庞二家来向该公司讨钱的，老板等人避而不见，紧闭此门，又算文明吗？不正是无赖行为，拒不还钱吗？”
{宿主言之有理，但打破玻璃，不宜用拳，试试其他。}
说明小助手已经不反对他打破玻璃了。
只不过不宜用拳。
那用什么比较合适呢？
张茂低头，看到自己穿着的皮鞋。“我一脚踢去，效果有吗？”
{钢化玻璃，颇能抗踢。}
“第一脚不行，那我再踢，踢呀踢，踢个十脚八脚的。”
{宿主不求门破，但求有声，声息一大，可能就有效应。}
“好，明白了。”
就是要弄出响声来，越响越好。
声音弄大了，里面的人就会吃不住，说不定来开门了。
“喂，有人吗，快点开门！”
张茂先扯高嗓子喊。
喂喂一阵没见动作。
“再不开门，老子要动手了……不是，要动脚了！”
连喊好几声，依然毫无动静。
咚！
右脚起，踢在玻璃门。
玻璃门发出的声音不怎么脆，有点闷闷的，这说明门比较厚，皮鞋尖踢上去发出的响声有限。
那就用皮鞋底试试。
张茂又起脚，这次是用的踹法，鞋底接触玻璃，发出通一声响，比第一声的响度要高一点，但依然不够。
一脚二脚，再来个三脚四脚。
突然间，一阵很古怪的啸声响起。
呜呜呜——
张茂吓一跳，发警报了？
原来大门上方有个警报器，确实发警报了。
“这样好，警报一响，总有人知道了吧。”张茂自言自语着，想继续踢。
警报声嘎地一下停住，然后换成一个人的声音：“你是谁，报上你的姓名。”
“我是张茂！”毫不犹豫报上名字。
“什么职业？”
“世利公司职工。”
那个声音变得有些嘀咕：“世利公司？是孙素琴和袁至宝的嘛？”
“对，是孙董事长和袁总经理的。”
“奇怪了，世利公司的人怎么往双卡纳跑？”
“我是来找人算账的。”
“找谁？”
“老板皮申志。”
“我们两家公司之间又没有业务往来，没有任何账目存在，你这个张茂，也跟我们公司无关，你说要算哪门子账？”
“我不是代表世利公司，也不为了我自己，我是代表你们公司工地的人。”
“代表了谁？”
“庞生福和汤火根。”
“啊？是他们叫你来的？”然后，那个声音变得狂怒，一阵粗口如同机关枪射击，“我要抄他们家老祖宗的棺材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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