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


“你……”

牧泛琴呼吸一滞,银牙紧咬,“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在讨回公道。”

余年说道:“你应该知道。”

“公道?”

牧泛琴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我就是公道,我告诉你,我给你,你才有,我不给你,你没有。”

余年淡淡一笑,沉默不语。

“别看你将事情告诉市民,告诉媒体记者,只要我不松口,你照样会被开除。”

牧泛琴拍着桌子,一脸倨傲的说道:“你没背景没人脉,就是个普通学生,掉进人群都没人能找到你,你觉得你凭借着这些人一时的同情心,就能度过危机?”

在牧泛琴看来,今天来的人都是同情余年,是余年卖惨换来的。

过几天后,热度自然会降下来。

“我给你次机会,现在出去向这些人解释清楚,我不开除你,给你记大过处分!”

牧泛琴决定退后一步,事情闹到这种地步,只能如此。

“大过处分?”

余年挑眉道:“校长,你在跟我开玩笑吧?你凭什么认为我能接受?”

“你不接受,你有选择的权力?”

牧泛琴摇了摇头,冷嘲热讽道:“余年,你要明白,你只是一个普通人,跟学校斗,倒霉的只会是你,我是不想将事情闹大,才会选择退让,你别把我的退让当成你的能力。”

“有意思。”

余年笑了笑,说道:“我不接受。”

“你不接受?”

牧泛琴被气笑了,“你是在给我开玩笑吗?你以为你是谁?能留在学已经是非常好的结果,这是我在给你机会,别不知道珍惜!”

“既然这样,那就是没得谈了。”

余年起身,准备离开,“我不着急,你慢慢想,想好了联系我。”

说完,就要离开。

“站住!”

牧泛琴叫住余年,眯眼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向我道歉!二,亲自去我住的地方将我请回学校。”

余年掷地有声的说道:“这就是我的诉求,对了……”

说到这儿,余年补充道;“过了今天晚上,明天我会增加一项要求,那就是学校要在城市日报上向我道歉,以及在学校公开向我道歉。”

“异想天开!”

感受到侮辱的牧泛琴寒声说道:“你以为你是谁?指望我向你道歉,你白日做梦!还要请你回来,你不觉得你的想法非常可笑?”

“我不着急,你慢慢考虑。”

余年笑道:“或许过了明天,你就会答应。”

说完,转身离开。

看着余年离开的背影,牧泛琴银牙紧咬,眉头皱成一团,怒火早已经在胸膛燃烧。

这次她决定,为了维护自己的尊严和权威,一定要将余年开除。

别看这些记者和市民到场抗议,过了明天热度绝对不会像今天一样。

就好比那些市民,今天不上班,难道明天不上班?

此刻,数百米外的马路上,一辆黑色轿车停在路边。

很快,一名西装男子拉开车门坐上驾驶位,冲着坐在后排的池宗说道:“事情查清楚了,这些人全部都是来为余年喊冤的。”

池宗闻言一怔,说道:“说说具体情况。”

“目前警方、市民以及媒体记者全部参与进来,都在站队余年,相信学校会有很大的压力。”

西装男子说道:“一旦这件事情明天见报,相关部门肯定会问话学校。总而言之,余年肯定不可能被开除。”

池宗沉默了几秒,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好家伙,不愧是我干儿子,这件事情做的漂亮,有我的风范。”

“那咱们还找学校吗?”

西装男子问道。

“不用。”

池宗说道:“既然他能够自己解决好,我就没必要再出手!咱们回去。”

“好。”

西装男子点点头,发动车子掉头离开。

透过车窗,看着学校门口人山人海的抗议人群,池宗心想这干儿子有两把刷子,面对强权的时候知道动用舆论的力量,远比我想象中精明能干!

走出保安室的余年,再次露出了一脸委屈和悲惨的表情。

“余年同学,学校怎么说的?”

一众记者再次围上来,问道。

“校长扬言一定要将我开除,别说你们记者来,就算是天王老子来,都照样开除我。”

余年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诉苦,“我就是一个普通学生,我不明白,校长为什么一定要为难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一定要针对我?”

听到这话,记者们一个个情绪激动,表情愤怒。

“过分!太过分了!”

“堂堂中南财大校长仗势欺人!难道这个世界没有王法?”

“我一定要向相关部门反映。”

……

记者们义愤填膺,都想为余年做主。

周围的一群校领导头都大了,从保安室出来的牧泛琴咬了咬牙,望着余年的眼神充满愤怒。

“走,我们回去,让这些人闹,我看他们能闹到什么时候。”

牧泛琴冷哼一声,大步离开。

余年看着牧泛琴离开,心中发笑:等着吧,明天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妥协。 

牧泛琴刚回到办公室,几名记者已经追到门口,最终被两名保安拦在了门外。

办公室内,牧泛琴将桌上的杯子重重摔在地面,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整个房间充斥着一股浓烈的硝烟味,似乎现在的牧泛琴就如同一个行走的炸药包,随时爆炸。

秘书走进房间,看着地上碎裂的茶杯,知道校长已经是满腔怒火,上前安慰道:“校长,您别生气,余年就是一个学生,咱们没必要和一名学生计较。”

话说回来,她也不明白校长为什么一定要开除余年,就连她都觉得眼前的校长有些仗势欺人,为难一名学生。

“没必要计较?”

秘书的话让牧泛琴找到了发泄口,“又是市民,又是记者,你说说他将事情做到这种份上,我能不计较?”

秘书心说人家什么都没做的时候,你不是照样在计较嘛,如果你不强行要将人家开除,人家能将事情闹到这种地步?

说白了,都是自己找事。

想到这里,秘书鼓起勇气说道:“其实我觉的这件事是我们错怪了余年,整件事情我打听过,的确是周和打骂侮辱余年和孙猛在先,所以才会动手还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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