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古法制冰
【是】
【冯道（882年～954年），字可道，号长乐老，现为国子监祭酒】
这个十朝元老啊！
这个吊，不为一朝一代帝王服务，只为百姓。
这下好了，国子监也有帮自己说话的人了。
意满离。
李承乾坐在椅子上，眼睛盯着前方，眼神有些呆滞，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
而此时，崔季舒正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叠公文，认真地阅读着，并时不时地向李承乾汇报一些重要的信息。
突然，李承乾转过头来，看向旁边的钱平，开口问道：“钱平，你说我当时是不是因为业务不精通少说了两句。”
钱平听到这话，微微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笑着回答道：“殿下指得是？”
同时，他继续用手中的蒲扇轻轻地给李承乾扇着风。
随着时间的推移，六月已经过去，天气变得越来越热。
尽管这大堂南北通透，通风良好，但还是难以抵挡炎炎夏日的酷热。
李承乾脸上露出一丝懊悔的表情，自言自语道：“就应该我上去扇他一巴掌，然后他对我说，你竟然敢打我，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然后我再抽他一巴掌对他说，你知道我爹是谁吗？”
一言既出。
崔季舒和钱平都惊呆了。
钱平手中给李承乾扇风的蒲扇都被惊掉了。
“尉迟宝琳身为鄂国公的长子，还是见过殿下的，只是因为不喜欢读书，所以没有从小陪伴殿下而已。”钱平喃喃不语。
这种只有戏文上才有的桥段，长安城的勋二代们又不傻。
太子还能不认识吗？
不认识太子相貌的勋贵？
那还叫勋贵吗？
“啧，太可惜了，我听闻西汉时，汉文帝和汉景帝就经常带着自己的儿子偷偷假扮成自己的亲戚离开皇宫偷偷跑出去玩。”
“汉武帝还经常用“平阳侯”的名头出去玩。”
“这种事在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李承乾惋惜的说道。
“殿下！万万不可啊！殿下要是偷偷跑出去，奴婢们十万条命都不够砍的。”
钱平被李承乾的想法吓的瑟瑟发抖。
“我就是说说，我哪能真的干出这种事情？”
李承乾看着钱平的样子笑道：“瞧你吓的，走，我们去看看冰制的怎么样了。”
唐代能够夏季用冰，是值得炫耀的。
在古代夏季用冰，是奢侈之举，冬日取冰，储于凌阴，夏日使用。
非大家大户，根本没有财力和人力去干这种事情。
而身为太子，他用的冰自然都是从皇宫支取的。
只是按照李二的习惯，他这个人勤俭的可怕，他不可能因为个人享受而去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储存冰块。
所以皇宫里面的冰块并不多。
其实李承乾觉得，李二用不用得上他并不关心，反正这家伙热了会搬去避暑山庄的。
而且就李二这种欠怼的性格，你对他越好他越觉得看你不顺眼。
反而你多怼怼他，他说不定就觉得你是能臣。
虽然李二不用冰。
但是长孙皇后还有那两个妹妹的身体还是要注意避暑。
毕竟等到生城阳公主和晋阳公主的时候，长孙皇后的身体已经是不大好了。
所以这两个妹妹，尤其晋阳公主李明达的身体状况更加的堪忧。
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别人，李承乾就想到了硝石制冰法。
在去年冬天的时候，李承乾就命人在猪圈、马厩、厕所等含氮物质丰富的地方，扫取这些含硝的土块。
在将其置于桶内，加水浸泡，经过滤后，将滤液熬煮或晒干，从而得到硝石结晶。
而这个硝石结晶便是制冰的关键物品。
等李承乾带着钱平来到院落的时候，几个宦官正在一个小头头的带领下尝试制作冰块。
院落里面有着不少大大小小的盆。
制作的过程十分的简单。
一个大盆，一个小盆。
两个盆都装上水。
小盆放进大盆里面。
大盆的水淹到小盆以后，再在大盆加入硝石。
然后硝石就会逐渐吸热让水结冰。
“殿下，这真的出冰了？”钱平看着已经制好装在木箱子里面的冰满脸的震惊。
“当然，制完冰以后将硝石重新刮出来了吗？”李承乾朝着一旁的宦官问道。
“回禀殿下，全都刮出来了。”这个负责这项任务的宦官回答道。
“虽然有些损耗，但是去年秋天收集的硝石应该够度过这个夏天的了。”
李承乾满意的点了点头：“母后那里送到了没有？”
“回禀殿下，第一批冰制作出来以后，便已经遣人送到了皇后娘娘那里。”
“还有右庶子，左庶子.............普光寺的姚大师，国子监司业也送去了。”
“很好。”李承乾点点头。
“要是右庶子知道这都是因为工坊的作用搞出来的，不知道右庶子会不会后悔向陛下告状。”钱平看着这些冰块就想到了张玄素。
“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右庶子说的对，我确实呆的时间太长了些。”李承乾轻轻摇头。
知道自己拍到马腿上了的钱平立马选择了闭嘴。
“殿下，鄂国公求见。”
“鄂国公？他来干什么？”李承乾有些好奇。
“这老登不会是来要冰的吧？”
.............
..............
“皇后的宫中居然如此的凉爽？”
李二看着眼前不断冒着寒气的冰鉴，眼中满是惊讶。
他大步踏入立政殿，感受着清凉的气息。
“哪来的这么多冰？而且这么多冰为什么会放在这里？”李二心中充满疑惑。
他知道，夏日的冰块极为珍贵，一般都是放在身边，以获得最佳的降温效果。
然而，现在这些冰却被放置在了立政殿的门口，离皇后的寝宫还有一段距离。
这样做岂不是浪费了冰块的作用？
“你，过来。”李二突然指向一旁的宫女，威严地说道。
宫女惊恐地低下头，小心翼翼地走到李二面前，轻声道：“陛下。”
“这些冰是哪里来的？”李二的声音带着一丝质问。
宫女不敢抬头，紧张地回答：“是太子殿下送过来的。”
听到宫女的话，李二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承乾送来的？那为什么朕不知道？太子没给朕送吗？”李二转头看向随侍太监王德。
王德张开嘴巴，一时之间有些沉默。
“回禀陛下，内府局确实没有收到太子殿下遣人送来的冰块。”王德只能如实回答。
“这些冰送来几日了？”李二看向宫女。
“回陛下，自从天热开始，便已经送来了。”
“一日未曾断过？”
“一日未曾断过。”
“这些冰为何放置于门口？”李二感觉有些气闷。
“回陛下，孙医师说，娘娘和两位公主的身体不易处于太过潮湿的环境，故太子命奴婢们将冰块放于立政殿四周，说是这样可以降低温度又不会使娘娘所在的地方过于潮湿。”宫人低头怯生生的回答道。
“逆子！”李二在心中暗骂道。
他本以为是冰块过于稀少才没有给他，现在看来。
这稀少个屁！
这明明就是多的用不完。
但是就是这样，李承乾都不送给他老子。
“阿耶！”X2
两个小小的身影从里面跑了出来。
看来天热连这种动力旺盛的孩子都不愿意出来玩耍。
“乐嫣、明达，让阿耶抱抱。”李二脸上露出了笑容。
李二还是挺喜欢自己女儿的。
高阳公主和辩机都发生那种事情了。
高阳公主的夫婿还是房玄龄的儿子房遗爱。
就这种情况下，李二最后也只是腰斩了辩机而没有对高阳做些什么。
“阿耶好久没来看过我们了。”
兕子委屈地看着李二，眼中满是对父亲的思念和渴望。
李二心疼地摸了摸兕子的头，笑着解释道：“阿耶最近有些忙，所以没来陪你们，但阿耶一直都很想念你们呀。”
“阿耶道歉，阿耶以后会多来看你们的。”
李二温柔地安慰着兕子，眼神中充满了愧疚。
兕子听到父亲的承诺，开心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不过你们阿娘的身体还没好，你们可不要老是来打扰你们阿娘休息。”李二提醒道。
兕子和李乐嫣对视一眼，齐声回答道：“我们知道啦，阿耶。”
李乐嫣接着说：“我们问过大兄了，大兄说他问过医生，阿娘的身体好了很多，多活动活动有利于身体恢复。”
李二微微一愣，然后满意地笑了起来：“你们真是懂事的孩子，既然如此，那你们就陪你们阿娘多走走吧。”
“太子经常来吗？”李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看向一旁的宫女。
“回陛下，太子殿下经常随着孙医生前来看望皇后娘娘。”一旁在立政殿任职的宫女恭敬地回答道。
一时之间，李二心中五味杂陈。
太子孝顺是好事，但是这个孝顺也有点太偏了吧？
光孝顺阿娘，不多看望看望阿耶？
难道我和观音婢住的地方很远吗？
难道不是顺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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