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随你
喝过药的长孙皇后没过多久便昏睡过去。
“这个方子还有安神的效果，皇后娘娘这段时间每天的睡眠时间都会很长。”孙思邈看着注视着长孙皇后的李二解释道。
李二点了点头，然后轻轻地站起身来，缓缓地离开。
几个人来到殿外后，李二转身看着孙思邈他轻声说道：“孙先生，你救了皇后，朕自然有赏。”
孙思邈微微摇了摇头：“陛下，我行医，为的是治病救人，并不是为了陛下的赏赐。”
接着，孙思邈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而且皇后娘娘的身体臣也没有把握根治，只能用调理的法子吊住身体的生机，
但是能够吊住多久，草民也没有十足的的把握。”
李二则皱起眉头，认真地说：“论功行赏，有功自然要赏赐，不然岂不是显得朕昏庸？”
“不如留在长安做一个太医院令，这样你入宫也方便。”
这么好的医生，最好是留在身边，这样但凡遇到什么疾病，也可以及时就医。
而且他的老伙计秦琼，现在的身体越发的不好了。
他的秦王府旧属们，年轻的时候恶战太多，留下来太多的病根，随着年纪的增大，很多毛病就浮出水面了。
不过程咬金那个混球的身体倒是很好，也不知道那个家伙在当初是不是因为太过爱惜生命划水了。
“草民的医术并不比宫里的御医高明多少，太医院令，草民受之有愧。”
“不如让草民担任太子殿下创办的医学院司业吧？
孙思邈选了一个折中的法子。
“又是太子！？”
李二听到孙思邈这么说话，有些气闷了。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怎么都这么向着李承乾那个逆子。
上到太上皇李渊，中到魏征和各大御史，下到孙思邈和那些侍卫宦官。
都觉得李承乾好。
而且李承乾为李泰的文学菀运送典籍的奴仆让路的事情也在士子当中传开了。
李二都不知道到底都是谁在为太子造势。
反正李二很有危机感。
这其中少不了某个家伙在背后的操作。
也有李承乾无意识的功劳。
因为李承乾除了武力以外，基本都不是这些古代人的对手。
但是他有一点。
发自内心的觉得大家都是人，那种发自内心的平等是古代那些达官贵族做不到的。
贵族是不把百姓当人的。
这种感觉，尤其是切掉了的宦官，是很在乎别人的看法的。
这种人内心是很敏感的，偏偏李承乾从来不觉得那些宦官哪里不好。
他觉得大家都是无奈的抉择罢了。
要不是为了求富贵，或者不饿死，谁愿意将自己切了呢？
“随你。”李二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反正只要孙思邈留在长安就行。
他当初就想将孙思邈留在身边，只是没有成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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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汗”
在昏暗的火光中，一名吐谷浑王庭的直属头人看到了自己的主心骨。
“怎么了？”伏允面色有些麻木。
从隋朝一直活跃到李世民时期的伏允，在挨了李靖的重拳之后心已经死了。
在之前的那些日子里面，他不是没有遇到过今天这种情况。
从隋朝活跃到现在的伏允经历可谓丰富多彩。
在隋炀帝的时候，那个历任四朝的名臣，一心想要打通西域的裴矩就曾指示铁勒攻击吐谷浑
大业四年（608），挨打的伏允只能南奔雪山。
大业五年（609） 伏允想要返回故土，又被隋炀帝御驾亲征抽了一顿。
之后伏允便一路隐忍到大业十一年（615年）。
趁着天下大乱，伏允恢复了吐谷浑汗国。
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可谓是一代枭雄。
“可汗，如今这种光景，我们已经是被唐军击败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吐谷浑贵族，也可能是吐谷浑名王的家伙终究是没有忍耐住对未来的恐惧。
他颤抖着声音问出这句话。
伏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又扫了一圈四周的其他贵族们，最后把目光放在了那名开口说话的人身上。
“你觉得我们以后该怎么办？”伏允平静地问道。
那人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半响才挤出一句话来：“我……我不知道。”
伏允轻笑一声，似乎对他的回答并不意外。
他看着众人，缓缓地说：“这有什么，我们都已经落到这种地步了，自然是怎么想的就该怎么说。”
这时，另一个中年吐谷浑贵族鼓足了勇气，大声说道：“可汗，要不我们投降吧。”
伏允皱起眉头，目光锐利如刀，直视着那个中年人。
中年人低下头，但还是继续说道：“我们这次败得太惨了，牲畜都被唐军夺取了，族人们连口吃的都没有了。如果再打下去，恐怕会有更多的族人饿死、冻死。”
“我听闻中原王朝素来注重礼节，只要我们投降，他们是不是就能放我们一马。”
“或许吧。”伏允微微点头。
“而且，既然东突厥可以归唐，我们自然也可以，这次我就在战场上见到了不少的突厥突骑，他们看起来过的还不错。”
看着没有出言阻止自己的此人，话语越说越顺畅起来。
“东突厥能够归唐，我们吐谷浑自然也可以。”
“可汗！”跟在可汗身后年轻武士实在忍不住打断了那个中年贵族的话语：“我们不能投降！”
“这又是因为什么呢？”
伏允的神情还是很麻木，昏暗的火光摇曳在脸上，让人看不清他的想法。
“我们吐谷浑汗国好不容易才复国，从隋朝的统治中崛起，如果就这么归降了，可汗这么多年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大不了在和当年一样，我们躲到雪山里面等到唐朝大乱，到时候我们再回来。”
“就跟您当年做的事情一样。”
“说的有道理。”
伏允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的变化：“你们说的都有道理，只是我该怎么做呢？”
“全凭可汗的心意。”
“可汗才是吐谷浑汗国唯一的王。”
“我的意思吗？”
伏允微微感慨：“既然如此，那就按照我的办法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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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九年五月-李靖部将契苾何力闻伏允逃至图伦碛（今新疆且末西），
将奔于阗，即率精骑千余直趋图伦碛，袭击伏允牙帐，歼数千人，缴获甚众
伏允逃走后不久死去，其子大宁王慕容顺斩天柱王,率部归唐,被封为可污、西平郡王。”
-《旧唐书》-吐谷浑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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